然而她們所有的想法通通都沒出現。
正在這時蔡攸的聲音傳來:“奇了怪,你們這麼多人圍在這做什麼?”
眾人急忙紛紛讓出了一條路,就此蔡攸閑逛的樣子背著手走到圈中。
“見過知州相公……大人……”
何誌、蘇在方、王黼等人都急忙見禮,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蔡攸不急於話,把他們幾個風頭強勁的年輕才俊順著依依看了過去,最後目光停留在王黼臉上。
王黼是非常機智善於察言觀色的人,隱約覺得這次怕是出幺蛾子了,蔡攸眼裏像是閃過一絲失望神色。就此王黼心理打鼓了。
蔡攸當然他們尿性,也知道這裏正在發生什麼。但並不想當眾多,隻微微一笑,“還是閨女有麵子,聚集如此多的年輕一代才俊於這裏聚會,其實讀書人間的口角也很正常,過去就過去吧。你們繼續,本州告辭。”
聯想蔡攸剛剛的失望神態,王黼有些著急,急於撇清,“知州相公明見,並非下官氣要和一個秀才口角,實屬他涉及了重大問題,身在其職,下官想要……”
蔡攸忽然停下回身打斷,“行了別,本官了是口角就是口角,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言罷又走過來,神態冰冷的注視了王黼少頃,淡淡的道:“你好大的官威,捕風捉影道聽途,你便要把池州骨幹捉走調查?誰教你的,趙挺之嗎?”
現在的政治環境怎能和趙挺之牽連上,王黼神色大變,急忙搖手道,“相公息怒,真和趙相公無關,乃大宋律和職責所限……”
“大宋律?職責?”
蔡攸眯起眼睛道,“如此來,那趙相公當時身為宰相詬病我蔡家最多,我蔡家滿門奸佞。原來你王黼來這池州是查辦我蔡攸的是也不是?這是你的職責和大宋律?”
周圍的人紛紛色變。
尤其王黼有股大不妙的感覺,勉強穩住心裏震驚,低頭抱拳道,“相公誤解了,卑職不敢。”
蔡攸是真被他若惱了,這王黼簡直不識抬舉,那董建武乃老子默許消失的,這龜兒子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眾想搞大新聞?
要他是個範仲淹包拯似的人那也算了。真的,換老包來扯這些犢子有用沒用先不,但蔡攸就能接受,下都可以接受。但他王黼這樣搞那就不行,因為他不是公正而是為了抬杠做大馬蜂。
蔡文姬對這形勢很無語,都亂了,但很無奈奸臣老爹就這德行。
總之現在沒人話了,王黼也知道真闖禍了,又急忙緩和一下:“知州相公教訓得是,乃王黼氣張狂了,沒想到傳言僅僅是誤會。”
蔡攸不理王黼了,轉個身子看著趙誠少頃道:“這事發生也就發生,僅僅算口角,你勿要掛懷在心,當務之急,池州有許多事務需要理順,而你是個能做事的能人。”
趙誠微微點頭,什麼也沒。
蔡攸又從懷裏掏出一份文件遞過來,“這是今日吏部剛到公文,你的告身,自現在起你正式列入大宋官員係列,行貴池縣代理縣尉事,好好幹,不要讓本州失望。”
聽蔡攸在這裏把這些親口了出來,朱孝蘇在方王黼等人無比尷尬,險些有點站不穩。
這不是一個縣尉有多牛,主要總感覺到不是事,這麼一個落魄書生,平日裏幾乎人人可以踩,竟是這樣按都按不住的往上跳。
反差太強烈,能鬱悶死人,有種人忽然得勢的不平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