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興來不否認,他說:“是的,她肯定弄不動我。”
張玉娥把從興來慢慢弄進了病房裏,讓他躺到床上。她說:“我每天弄你屙尿,你解大手我還幫你揩屁股,晚上幫你洗身子,夜裏還要陪你睡覺,有興趣了還得配合你……是全方位的服務,你給我五萬元,還說嚇著我了。嗚嗚,你就是給我十萬,我覺得也不算多。”
從興來點點頭說:“你說的是,不錯。要是隨便拉一個女人來這麼服侍我,我就是出二十萬,人家未必願意。這裏麵,不是還有感情因素麼?退一萬步,我要是一個窮光蛋,一分錢不給你,你會扔下我不管不?我想你做不到吧,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心腸好,不然我怎麼會甩了文娟子而選擇你呢!”
張玉娥笑著說:“我這是上輩子的冤家,欠你的,要我這輩子來還你的債。”
從興來四處看了看,小聲說:“玉娥,今天我們一定要離開這座城市,你現在去辦出院手續。晚上到了火車站,不管是到哪兒去的火車,我們就買票上車。”說著把公文包遞給了張玉娥。
從興來在病床上迷糊了一會兒,張玉娥辦好出院手續回病房裏來了。
張玉娥走近從興來,見他不停地皺眉頭,低頭小聲問:“興來,是不是剛才弄你上廁所,把你的腿又疼痛了?”
從興來掀開被子,搖了搖頭說:“你看看我的下麵。唉,玉娥,要不,你關上病房的門,你想辦法解決一下。”
她又看了看病房外,小聲說:“現在解決呀?我的天,你是畜生呀?隨時隨地就想做那種事兒。”
從興來苦著臉說:“唉,不曉得打吊瓶打的是什麼藥水,弄得我就跟十七八歲的時候一樣了,看到女人就起生理反應。怎麼辦呢,走路越發不方便了,要是讓人家小護士看到了,那多難為情啊!”
張玉娥看走廊上人來人往,她用哭腔說:“興來,現在做那種事兒……我可不願意,要是讓護士看到了,真羞死人了。”
看張玉娥不願意,從興來隻好讓步,他看了看門外說:“也是,現在真不是做那種兒的時候。唉,還是到火車上去想辦法去吧!”
張玉娥小聲說:“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走呀?”
從興來點點頭說:“是的。你出去叫的士,還是跟上幾次一樣,不叫停在醫院裏的的士,以防是黑老鬼的人,你跑遠一點,最好是叫正在街上奔跑的的士。”
張玉娥做一個怪臉說:“唉,你現在是草木皆兵,除了我你還放心,門外的行人,門外的的士,你都起疑心,連醫生、護士都你都戒備。”說著就出去叫計程車了。
從興來小聲說:“非常時期,還是警惕一點好。”
過了好一會兒,張玉娥帶著一個瘦猴似的的哥走進病房裏。
的哥和張玉娥兩人齊心協力把從興來弄到了計程車上躺下了,計程車便跑了起來。
張玉娥擁著從興來的身子躺在後排座位上,沒用多長時間,他們就到了火車站。
他們乘上了最近一趟列車離開了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