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老頭一下子懵了，他眨著眼睛說：“難怪她不理我了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看了看桂花，苦笑一下說，“喂，大妹子，我看你人蠻好的，你有以後的打算沒有？唉，這房子要不了多久就要拆了。”
桂花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說：“嗚嗚，沒打算，沒有地方去……”
駝背老頭想了想，大著膽子說：“大妹子，你看我這人怎麼樣？”
桂花用手擦一下眼睛說：“我看到過了，你這人蠻好的，我每天看到你來看這女人，還給她買吃的，還怕她夜裏冷。”
駝背老頭走近桂花，笑著說：“你要是真的認為我這麼好，你就跟我走，到我家裏去。唉，一個男人過日子，真不像一個家。”
桂花往後退了退，瞪大眼睛說：“你的家在哪裏？”
駝背老頭伸出手想拽桂花，看她躲避，他縮回手說：“不遠，往南走，坐我三輪車十多分鍾就能到。”
桂花膽怯地說：“我跟你去，那我們算什麼呢？”
駝背老頭晃了晃手說：“唉，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喂，大妹子，你貴庚啊？”
桂花皺起眉頭說：“我四十八。”
駝背老頭笑著說：“嘿，我隻大你八歲。”看桂花的樣子不太相信，他說，“你跟我回家，你看我的身份證，看我的戶口簿。”
桂花不是不信駝背老頭的話，她是在心裏拿他跟老主任作比較，覺得他沒有老主任有精神，更沒有老主任有看相，可他是本地人，還有家在這兒。她說：“老哥，我可以你去。要不這樣，我們把醜話說在前麵，要是過得好，我就跟你長期過，要是過得不好，你讓我走，你說這樣行不？”
駝背老頭點點頭說：“行，我同意。你現在坐上我的三輪車，我給你置辦一身衣裳，再到一個小館子裏吃一頓飯，嘿嘿，那就等於把我們兩人的事兒辦了。”
桂花提著布包走出那破房子，坐上了人力三輪車。
女瘋子看著桂花跟著駝背老頭走了，她大笑起來，當然是嘲笑。
坐在三輪車上，桂花想了想，她說：“老哥，先到你家裏吧，衣裳就不買了，我看我們都不是講究穿戴的人。吃飯嘛，我們兩人自己做，做豐盛一點，我們喝一個交杯酒，算是舉行了一個儀式了，晚上我跟你入洞房。”
駝背老頭騎上三輪車，剛騎了幾步，聽到說入洞房，他趕緊停下車，紅著臉對桂花說：“大妹子，先小人後君子，我也有一個醜話先得跟你說。”
桂花拿著布包看著駝背老頭有些滄桑的臉說：“你說。”
駝背老頭四處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說：“我……我不太男人。”看桂花似乎不明白，他補充說，“就是床上那事兒不行。我跟那個女瘋子試過好幾回，一回都沒有成功過。”
桂花皺起眉頭，想到老主任，他一夜能折騰兩次，自己雖然四十八歲了，可還沒有絕經，還有那種需求，要是摟著男人守活寡，那真要命。她想了想說：“做那種事兒，是兩個人的事兒，沒準換人了，你就行了呢！”
駝背老頭一聽，高興了，他說：“你要是讓我把那事弄成了，我天天把你當菩薩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