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胡三多的床前,先翻開被子、床單、棉絮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疑點。接著他們又蹲下身子,看了看床下,隻見床下有一個旅行箱,旅行箱旁邊有一盆還沒洗的衣服。
馬大錘端出盆子,翻了翻那些沒洗的衣服,沒有看到女人的褲衩。他又拖出那個旅行箱,可旅行箱上著鎖,打不開。馬大錘用腳踢了踢那個箱子,將它放回原處。
沒有搜查到想要的東西,馬大錘有些失望,他歎息一聲說:“姐,要不這樣,我們再查查老主任,他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你沒聽說過呀,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漏掉一個。”
“反正現在工棚裏沒什麼人,機會好,你想查就查唄。”張玉娥現在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他們在老主任的床上床下翻了翻,結果又讓他們失望了。
他們又來到了胡三多的床前,馬大錘用腳踢踢床下裏的那個旅行箱說:“媽的,誰偷的褲衩,謎底肯定就在這個箱子裏了。”
張玉娥卻有不同見解,她想了想說:“哎,我的褲衩是髒的,他總不會和幹淨的衣服放到一起吧?”
“胡三多是一個變態狂,哪會按常規出牌呀?”馬大錘撓了撓後腦勺說,“哎,姐,他夾著女人的衛生巾,這事兒你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除了說他變態,恐怕神仙也解釋不了。
張玉娥想離開,可又不願意走,好像有話要說,看那樣子,似乎又說不出口。時間不等人,要去做飯了,實在憋不住了,她紅著臉說:“大錘,你說你想推倒姐,要騎姐的,怎麼隻用嘴說,沒有看到你采取行動呢?”
馬大錘聽到張玉娥說出的這話,他心裏一驚,一句玩笑話,她當真了,這不是主動勾引老子麼?可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再說,自己又嫌她年齡大了,對她沒有興趣……他看了看張玉娥,笑著敷衍說:“好,哪天有機會我一定把你推倒,然後狠狠地騎你……”說著仰身躺到了床上,不動了。
現在機會多好呀,什麼人都沒有,隻有兩個人!張玉娥看馬大錘對自己無動於衷,隻好紅著臉蔫蔫的走出了工棚。
馬大錘在床上睡了半天,到晚上吃飯時才起床。
馬大錘喝了四粒氟呱酸膠囊之後,立竿見影有了效果,下午半天隻跑了兩趟廁所,精神狀態也大有好轉,晚上吃飯也有了食欲。
吃完飯,馬大錘正在池子邊洗碗,老主任嘴角上叼著煙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嘿嘿,大錘,你拉稀的感覺怎麼樣?哎,對了,你下午怎麼沒到工地上幹活呢?”說完吸了一口煙,接著煙霧就從鼻孔裏冒了出來。
馬大錘看了看陰陽怪氣的老主任,苦著臉說:“叔,托你的福,自從喝了你的啤酒,吃了你的生花生米,從昨天半夜到現在,我跑了幾十趟廁所,醫生說我快要拉脫水了,要是不吃藥,莫說上工地幹活,恐怕我們就見不著麵了。”馬大錘說得又嚴重又厲害。
沒想到老主任卻幸災樂禍地說:“嘿嘿,大錘,這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你曉得不?”見馬大錘皺起眉頭,他小聲說,“你肯定是哪天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了。嘿,不然,老天爺是不會隨便懲罰你的。你想,我們同時喝的啤酒,我吃的生花生米比你多,我的年紀比你大,我的身體沒你好……嘿嘿,我怎麼什麼事兒就沒有呢?”
馬大錘瞪大眼睛,洗碗的手也停了下來,看著老主任興高采烈的神態,馬大錘越看越感覺不對勁兒:“哎,叔,我拉稀,你好像很高興呢!”
老主任伸手在馬大錘肩膀上拍了拍,用一種長輩的口氣說:“娃兒啊,叔告誡你呀,人家菜園裏的南瓜和葫蘆,該摘的你就摘,不該摘的你千萬莫伸手啊!別以為你幹得巧妙,是人不知鬼不覺,其實,老天爺在天上看著你呢!”說著又吸一口煙,讓煙霧從鼻孔裏冒出來,朝馬大錘笑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邁步離開了。
馬大錘聽老主任說菜園南瓜和葫蘆,他一下子怔住了,洗碗的手伸著,任水龍頭裏的水淋著,隻到有人喊他,他才回過神來。
我日他娘啊,那老不死的,還真以為老子對張玉娥下手了呢!其實老子隻跟她說了幾句話,你就把老子當情敵了。媽的,給他一點顏色他就想開染坊,看來,不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他就無法無天了。
洗好了碗,馬大錘又回到食堂裏,看到收拾灶台的張玉娥,就問:“哎,姐,你給老主任下誘餌了沒有?那條魚不釣上來,老子瞌睡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