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吃虧的都是我,那你還擔心什麼?”尉遲林杏皺起眉頭。
馬大錘伸長脖子看了看,還是隻看到尉遲林杏的後麵和側麵,不好意思地說:“嘿嘿,我們兩個陌生人呆在一起,我怕你感到尷尬。”
“劫我的色,劫我的財,都不怕,反而怕我尷尬,哼,我真看不透你這人呢!”尉遲林杏一伸脖子看到了馬大錘手裏的那包衛生巾,“哎,馬大錘,你真吝嗇呢,有吃的東西也舍不得拿出來讓大家分享。”
馬大錘一下子慌神了,拿著那衛生巾藏不是,不藏也不是。
“啪”車裏的燈亮了。
“馬大錘,你拿給我看看,是什麼好吃的?”尉遲林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馬大錘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但也點都不感覺餓,沒想到現在遇到了饞貓,竟然把這衛生巾當成了吃的。他咬了咬牙,笑著將衛生巾伸了過去。
尉遲林杏接過去一看,就像火燒了手的,差一點丟了,她紅著臉說:“原來是這東西呀,我還以為吃的東西呢。”看了看馬大錘,“給你老婆買的吧?沒想到呢,一個大男人,竟然幫老婆這東西,原來你還是一個好丈夫呢!”
哪是給老婆買的呀,這不是被那個張玉娥死胖子逼得沒辦法嗎?反正黃小菊最近就要來,他吸了吸鼻子,順口胡編說:“我那老婆就是他媽的懶貓,她大姨媽來了,她懶得動腿自己上街去買,就指揮起了我。媽的,她竟然把她的男人當仆人使喚,時不我待,沒那東西又不行,沒辦法,趕鴨子上架,我隻好硬著頭皮去買了。你不曉得,就是買這狗屁東西,窘得我殺死了我的好多白細胞,在大街上,我一個正常人,人們竟然拿白眼珠子瞧我,把我當變態狂,那時的我,媽的,跳河自殺的心就有。”
“你這樣直接拿在手裏,誰不感到奇怪呀?就是我們女人買這東西,也得放入方便袋裏,不讓人看到呀!你如此張揚,肯定有人把你當變態。”
“媽的,以後就打死老子也不買這狗屁東西了。”馬大錘就像有一肚子苦水似的。
尉遲林杏突然想了一件事,她立即說:“哎,馬大錘,你有老婆在身邊,你還想跟別的女人開房呀?”有些憤怒了,“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裏想著鍋的家夥!”
媽的,扯了一個謊,還得扯出另一個謊來掩飾。
馬大錘苦著臉吸了下鼻子說:“男人們在一起,就是吹吹牛皮,隻打雷不下雨,過過幹癮,哪個來真格的呀?像關石柱那樣說風就是雨、說到做到的家夥,恐怕全世界也隻有他狗日的一個。”看看尉遲林杏,“再說,看到漂亮的女人,仍然無動於衷,一點反應就沒有,那還算是正常的男人嗎?”
尉遲林杏看著馬大錘,眼睛一眨不眨的,嚇得馬大錘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後讓了讓。她突然問:“哎,馬大錘,你多大了?”
“二十八,1985年生的。”馬大錘說著真話。
“哎呀,你是小老弟呀,小我六歲哩,我是1979年生的。我是70後,你是80後,我們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
“嗨,你三十四歲了?真看不出來哩,我還以為你比我小呢!說你沒結婚,隻有二十五六歲,真有人信。”
馬大錘說的是實話,可尉遲林杏擺擺手說:“唉,老了,再也想不到二十五六歲的時候了,遭人嫌棄了。”說話的時候,眼神裏又透出一種憂傷來。
馬大錘看著車窗外,看到不遠處有一片地是白色,亮亮的,他知道那是水庫,或者說是湖,摸了摸自己髒髒的身子,用商量的口吻說:“反正走不了,尉遲林杏,我們到那水庫裏洗一個澡吧,媽的,老子好長時間沒在水庫裏遊泳了。”
尉遲林杏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皺起眉頭說:“唉,我沒帶遊泳衣,算了,你去洗吧。”看著馬大錘期待的目光,她說,“好,我陪你去,不過,我隻在岸上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