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鴻門宴,馬大錘心裏也就踏實了許多,他打開一瓶啤酒,酌滿一杯,也一口喝了一個底朝天。他咂咂嘴說:“朱總,你一個開大酒店的大老板,有錢有勢,怎麼輪得到我們幫忙呀?不滿你說,我們是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隻有幹活的力氣,會肩挑背馱,別的事幹不了。你也見識過的,我們連打架的拳腳都不會使,有勁兒使不到點子上。嘿,朱總,醜話說在前頭,都說是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嘿嘿,可我們不這樣認為,我們常說,吃是要吃的,喝是要喝的,事是不幹的。今天,你請我們喝酒,我們不客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要是你的事兒我們幫不上忙,那也別怪我們呢!嘿嘿,隻當是你們對那天那麼對我們的一次補償。”
朱清家端起酒杯:“來,我們碰杯。”喝下酒後說,“我這忙還隻有你們幾位兄弟才能幫了,別人是幫不上的。要說我手下的人是多得很,打架鬥毆、殺人放火都來得,拉出來可以武裝成一個加強排,可他們幫不上忙呀!”
李明益喝得高興了,他覺得到這城裏來了,還沒有誰這樣瞧得起自己,更沒想到還有人求自己,他樂嗬嗬地問:“為什麼?”
朱清家又端起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他放下杯子,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沒有伸筷子夾,他歎息一聲說:“唉,我的家庭現在處在即將破裂的危險中。我有一個漂亮而且非常富有的老婆,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我不想失去她們,讓這個家破碎。”說著,眼睛濕潤起來,他眨了眨說,“而這又是我自己造成的,原因在我。”
馬大錘樂了,看到有錢人有難了,他很開心,他從內心裏仇富,仇官,他也沒管人家高興不高興,他笑著指著朱清家說:“嘿,你肯定是養小三被你老婆發現了,嘿嘿,肯定是,不用說,企業家、政府官員等成功人士都這樣!我們在大街上常看到老婆PK小三的場麵,可有意思啦!”
李明益和石大山相互看了看,做了一個怪臉。
“我是有一個相好的,也就是現在通常所說的小三吧,你們那天晚上看到過的,就是坐在我車裏的那個,她叫田思思。”朱清家看了看他們三人,感覺不應該將小三的名字說出來,可一張嘴就溜出來了,幹脆也不遮掩了,“說實話,田思思還沒我老婆長得漂亮,她隻是比我老婆年輕,要比我老婆會體貼人一些。我每次到了她那裏,她總是要為我揉肩膀,錘背,幫我泡腳,幫我消除一天的緊張和壓力。除了這些,她還小鳥依人,把我作為她的天,當作她的世界。嗨,在她那兒,我才有了男人的尊嚴,我才覺得我是一個大丈夫。”
馬大錘看著朱清家,心裏嘀咕開了,我日他娘啊,他狗日的就是坐辦公室,伸手草都不拿一根,恨不得拉屎就有人揩屁股,竟然回家還有人按摩,幫忙洗腳。媽的,老子們幹著體力活,累得要死,從沒想過讓誰幫忙錘錘背,洗洗腳。媽的,要是這樣一比起來,老子們根本不是他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