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坐到從興文的床上,將他往裏擠了擠,伸長脖子看著電腦屏幕,嘴裏說:“嘿嘿,我隻看最精彩的一段,不耽誤你寫小說。”看了看,“哎,你幫我找一找,你認為寫得最到位的那一段。”
從興文有些煩了,他說:“大錘,要不這樣,哪天我將筆記本電腦交給你,讓你自己看。”
聽從興文這麼一說,馬大錘高興了,他笑著說:“真的嗎?好!”要是筆記本電腦到了自己的手裏,看電影,玩遊戲,那就有決定權了。馬大錘掂一下屁股溜下了床,兩腳站到地上,剛走了幾步,他撓了撓後腦勺又說,“嘿嘿,對了,我再給你提供一個素材,是大尺度的,重口味的,保險看你的書的人多得打破腦殼。你可以將床上戲改成水裏戲,男人女人脫光了衣服,光溜溜的泡在水裏,像魚兒一樣做那種男歡女愛的事兒,時而合二為一,時而一分為二,時而首尾相接,時而見首不見尾……”
從興文坐正了身子,擺好了電腦,側頭問:“水裏戲?”大作家似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馬大錘興奮地說:“嗯,是的,我跟你說,我有親身體驗,老子昨晚把一個大美女拖入水庫裏,剝光了她的衣服……媽的,嘿嘿,隻有我們兩人,隻見她像一條病人魚,時而浮在水上,時而又沉入水底……我日他娘啊,那才一個飽眼福啊!”看從興文張著嘴,就像一個傻子,他又說,“那個莫言算個球呀,你不知道,他並不是小說寫得好,是他的筆名取得符合人家意識形態的需要。以前我們國家不是對獲諾什麼爾獎總是嘰嘰歪歪地嘮叨個不停嗎?人家西方人聽煩了,想讓我們國人閉嘴,恰巧有個作家叫莫言,所以人家就歪打正著就把那個諾什麼獎給他了,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們從此以後莫言了。興文哥,隻要你采納了我的建議,2013年的諾什麼獎就非你莫屬了。不過,你要有骨氣一點,把筆名改成有話就說,要是中國人都莫言,那不成啞巴國了?”
我的天啦,從興文看著馬大錘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說出話來,咂咂嘴說:“嘖,我的天,你,你昨晚強……暴了一個女人?不得了,還是在水裏?”
馬大錘滔滔不絕說了那麼多,說了水裏戲,又離題千裏說了莫言。哪曉得人家從興文隻聽到了他前麵說的水裏戲,當他說後麵的莫言時,從興文的聽覺神經就短路了,間歇性失聰了,根本聽不到了。
“操,誰強……暴女人了?我們隻是在一起遊泳了!不過,你寫小說的時候,可以寫尺度大一點……”馬大錘的意思是說,兩個在水裏做了那種說不出口的事兒了。
可馬大錘說出來的話,讓從興文聽起來還是覺得他是強暴人家大美女了。
從興文鎖緊眉頭說:“嘖,完了,看來問題嚴重了,你越說越覺得是你強迫的了。”
馬大錘吸吸鼻子說:“問題嚴重個球呀!哎,我不是跟你說過麼,我們隻是脫光了衣服在一起遊泳嘛,又沒有做別的。”
從興文仍然緊鎖眉頭說:“你們脫水衣服在一起遊泳,還是晚上,還隻有你們兩個人,你傻呀,你不做別的,誰信啊?明顯你強暴人家了嘛。”停了一下又嚴肅地說,“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想過沒有,是自己去自首呢,還是等警察來抓呢?聽說有自首情節判刑要少判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