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有些憤怒了,他說:“興文哥,你怎麼都不明白呢?我們隻是脫光了在一起遊泳,別的,我想做,我自我控製了,沒有做!媽的,算了,老子不跟你說了,跟你一說,連老子自己也糊塗了。”回到自己的床上,他還嘀咕,“我日他娘啊,一個木瓜腦殼,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寫小說的,媽的,他狗日的寫的床上戲老子也不看了,肯定寫得無油無鹽的,沒有一點味兒。”
想提供素材,反而還弄了一肚子氣。媽的,拍馬屁拍著屁眼了,一個屁弄得老子渾身都是臭氣了。馬大錘氣乎乎的,倒在床上就呼呼地睡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馬大錘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無頭夢,被眾多的說話聲給吵醒了。
工棚裏又熱鬧起來,到外麵玩的人都陸續回來了,又是罵聲一片。
馬大錘睜開眼睛看了看,我日他娘啊,你們回來不說話難道說會死啊!
關石柱、石大山、老主任他們幾個也回來了。
關石柱還是那模樣,回來就弄水洗澡,脫得光光的,當著大夥的麵洗。
石大山拉長著臉,好像不是太高興,他走進工棚裏就坐到床上唉聲歎氣的,那樣子就像他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似的。
隻有那個老主任一反常態,竟然是興高采烈的,連煙也沒見他吸,走路是一步三跳,特有精神頭。
馬大錘看老主任像撿到寶了,坐到床上還興奮不已,就扯著嗓子問:“哎,叔,你在街上不會是撿到錢了吧,看你高興得嘴裏硬是就見不著牙了。哎,你學過法律沒有,撿到錢不歸還,也算違法呢,要是數額巨大,還能讓你坐牢哩!”
老主任心裏一直不服馬大錘,認為他就是自己接近張玉娥的絆腳石,情敵。他走近馬大錘的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嘿嘿,我今天跟張玉娥逛街,她說口渴了,我老子花五塊五角錢給她買了一罐紅牛飲料,她高興得要死,走在大街上,我故意用手背觸摸她的身子試探她,她竟然沒有惱怒,還朝我擠眉弄眼,嘿嘿,你說老子該不該高興?”說著還用眼睛瞟了一眼人家石大山,那樣子比得了勳章,拿了獎金還自豪。
真不要臉,在人家女人的身子上伸鹹豬手,不感到可恥,反而還為榮,甚至還眩耀!
看老主任的樣子,就像已經將張玉娥弄到手了似的,馬大錘真想笑話那老東西,他故意吃驚地說:“我日,叔,你真有料呢,你這叫投石問路你曉得不?我看你這回真有戲了,張玉娥八成對你有好感了。嘿嘿,沒準你哪天真能拿下她哩!”
說到老主任心坎裏去了,樂得嘴巴半天沒有合攏,他又重複說:“嘿嘿,是的,我摸她的身子她還朝我擠眉弄眼,好像挺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