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不如趁熱打鐵更進一步，幹脆直接走進她的屋子裏，爬上她的小床，脫下她的衣服……別天天偷偷摸摸地在她門口為她站崗放哨了。也許有這第一回，那就不愁第二回、第二回、第三回了……說不定就好上了，你們就結成臨時夫妻了，她就成你的小菜園子，想去就去，想來就來了。那就是想摘黃瓜摘黃瓜，想葫蘆摘葫蘆，隨你便了。”馬大錘停了停又說，“張玉娥要是對你好了，你就搬到她那屋裏去住，不在我們這工棚裏住了，這工棚裏太亂了。到了深夜，不是這個打鼾，就那個放屁……真讓人難於忍受。”
老主任處在興奮中，好話壞話也分不出來了，仍然興高采烈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生怕別人聽到了，他低聲說：“嘿嘿，我昨天晚上在超市裏買了兩條黃瓜，我吃了一條，還剩下一條，等會兒我拿給玉娥吃。媽的，女人的嘴就是饞，就是喜歡吃水果零食。嘿嘿，有點小恩小惠就能把她弄到手。”
沒想到馬大錘真使絆子了，他小聲說：“哎，叔，我告訴你，恐怕今天不行，你忘了，她正來大姨媽呢！你給黃瓜給她吃，那她也是白吃了，你想的東西仍然是想不到手。嘿，腿空裏還夾著衛生巾呢！那衛生巾往那上麵一擋，那就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還有，叔，我告訴你，黃瓜不是水果，屬於蔬菜，你恐怕用黃瓜打動不了胖姐。”
老主任用手捂著嘴，笑了笑，小聲說：“嘿，你不是要我事先搞一下偵察嗎？我偵察了，我天天看，就跟偵探似的，不僅看，我還分析。我看到垃圾堆裏的衛生巾上麵的血一天比一天少了，我今天早晨看到的一條，上麵基本上沒血了，隻有一些白帶，不用說，她的大姨媽結束了。”他以為聲音說大了，看看四周，特地壓低聲音說，“嘿嘿，以我的經驗，女人大姨媽幹淨的最初兩天，她心裏想，身子癢，就跟母豬發情似的，特別想有男人占有她，這兩天是大好機會……”老主任說到這裏，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馬大錘得知了這個信息之後捷足先登了。
“原來是這樣呀！叔，我教給你的方法不錯吧！好，據我所知，女人發情期也就那麼兩三天，遇到了這麼好的機會，你就好好把握吧，這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馬大錘故意火上加油，想讓老主任去招惹張玉娥去。
“嘿嘿，還真是時代在發展，我們這些老家夥已經落伍了，幸虧有你點撥，不然就失去大好機會了。”老主任樂嗬嗬的，還誇起馬大錘來了。
馬大錘正想再逗一逗老主任，沒想到李明益用手捂著兩腿之間，一瘸一拐地回來了。他那家夥就像從戰場上回來的殘兵敗將，梳得油光發亮的頭發成亂雞窩了，臉上青紫了幾大塊，嘴角還流著血，脖子上有幾道劃痕，T恤衫和長褲弄得皺巴巴的，髒兮兮的，特別是腳上穿的新皮鞋，一隻腳的腳趾頭就露出來了。
怎麼啦？
你遇到黑幫了？
馬大錘坐了起來，大夥兒也圍了上來。
“我日他娘啊，誰揍你了？媽的，你說，老子帶人去滅了他們狗日的。”馬大錘義憤填膺。
李明益歎息一聲坐到自己的床上，脫下T恤衫，又脫下長褲，將腳裏新皮鞋踢得老遠，用雙手搓了搓臉，半天沒有將手拿開，看那窘態，一定是受了奇恥大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