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說的是那個時間。”石大山將雞叫看成了一個固定的時間。
張玉娥皺起眉頭說：“太早了也不行呀，人們在門口走來走去的，要是聽到屋裏的響動了怎麼辦？”想了想說，“那就十點鍾吧。”
“嗯。好，我準時來。”石大山站起來就要開門出去。
張玉娥下了床，伸長胳膊說：“你等等，我到外麵屙一泡尿，你站到旁邊守著，我有點害怕。”
石大山開門走出門外，他發現一個人影一晃都不見了，他說：“有人。”脫下拖鞋就追過去。
聽說有人，張玉娥準備蹲下解小手的，也嚇得站起來跑進屋裏，她還沒有穿衣服呢！
石大山追了追，一會兒還聽到赤腳踩在地上的聲音，突然就聽不到了，他四處看了看，隻有成堆的建築材料，沒有站立的人。
找不到了，石大山回來穿上拖鞋，來到了張玉娥的門前，小聲問：“嗯，你解手了不？”
“沒呢！”張玉娥穿上衣服，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了門口小聲說，“嗯，我早想解手了，憋了好一會兒了。”說著就脫下褲子蹲下，“噓噓噓”的屙起尿來，屙結束了，她的屁股還搖了搖。
“好了，你走吧。”張玉娥站起來說。
看著張玉娥屙完了尿，擼著褲子進了屋，石大山才準備回工棚裏去。
突然，石大山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咳嗽，他跑過去一看，原來一個人伸長雙腿，放平身子趴在一堆建築材料上，要是不注意，在夜幕中是很難發現他的。
石大山一把抓住了那個人，伸手就想打。
那人連忙說：“是我，別打。我睡不著，想躺在這上麵抽一支煙。”
那人從建築材料上下來，竟然又是老主任，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煙放到嘴角上，點燃後抽了一口，還咳嗽了一下，他走了兩步，腳上沒有穿鞋，連拖鞋也沒有穿。
“上次我不是跟你不是說過嗎，你怎麼屢教不改呢？”石大山抓住老主任的胸，往前推了推，舉起了拳頭，但沒有打，他想到了馬大錘的話，要是失手將那老東西打死了，那該怎麼辦？
老主任想推開石大山的手，可沒有推動，他辯解說：“我什麼也沒有幹，隻是躺在那上麵抽煙。”說著還指了指那堆建築材料。
“剛才在張玉娥的窗前偷看的人，不是你，會是哪個？”石大山說著又推了推老主任，隻推不打總不會失手鬧出人命吧。
“真不是我，上次你打了我，哪個還敢呀！”老主任來了一個死不認賬。
石大山鬆了手，放開了老主任，他說：“以後別在張玉娥住的這屋子周圍轉悠，打主意了，要是讓我遇到了，我都不放過你，我就打斷你的腿子。”
老主任吸一口煙，咳嗽一聲說：“嗨，我知道，你和張玉娥好了，別人想打主意也是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