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黃小菊越發無地自容了,臉紅得更厲害了,她緊張得不知所措了,連話也不知怎麼說好了。
女人越害羞,男人越喜歡,越想往歪裏想。
從興來看著黃小菊,眼珠子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轉轉,他色迷迷地看了著她的胸,又看了看她的屁股,吞咽了一下口水說:“嗯,你這小身子骨,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該肥的地方肥,真性感,馬大錘狗日的太有福氣,真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裏了。”
說得太露骨了,黃小菊越發無地自容了,她低著頭,小聲說:“興來哥,你瞎說什麼呢!唉,你忙去,我到工棚裏去。”
從興來本想還說說更露骨的話的,見黃小菊紅著臉,低著頭要走,知道自己的話說過頭了,他歪著頭收住笑說:“黃小菊,大錘跟你說過不,你就在食堂裏吃飯,別饑一餐飽一餐的在外麵吃了,浪費錢不說,還不衛生。”看看時間說,“哎,今天不行了,明天買點肉,再買幾條魚,晚上讓大夥兒加個餐,喝點酒,算是為你接風洗塵。”
聽了從興來的這話,黃小菊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紅著臉說:“興來哥,你這麼弄,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擔當得起呀?”
從興來發響了車子,又伸出頭說:“我們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人,大錘就跟我兄弟似的,你就是我弟妹了,迎接你一下,那是應該的。”看了看前麵,又回頭說,“小菊,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我會盡微薄之力的。”說著朝黃小菊點點頭,車子屁股冒出一股黑色的濃煙開走了。
黃小菊想了想從興來剛才的話,用手摸了摸臉,感覺發燙,自己做了一個怪臉,加快了腳步,飛快地走起來。
快要走到工棚了,路過張玉娥的門口時,張玉娥正開門往外走,她要去上廁所,見到黃小菊就站住了。
“玉娥姐,你沒睡午覺呀?反正現在沒什麼事兒,中午多睡一會兒多好呀!”還沒等張玉娥開口,黃小菊搶先打起招呼。
“怎麼沒睡呢!嘻,被一泡尿脹醒了,正準備去上廁所呢!”張玉娥走了一步又回頭,“砍腦殼的大錘,膽子不小呢!你這麼年輕漂亮,怎麼讓你一個人在這男人堆子裏拋頭露麵呢,他都不怕哪個壞男人偷偷伸出魔爪啊?”
黃小菊笑著說:“我是和大錘在一起呢,他上工地幹活去了,我就回來了。嘻,安全得很。”
張玉娥看到了黃小菊手裏提的床單,她笑著說:“嘻嘻,你們中午是不是找了一個避靜的地方在一起呀?唉,工地上條件差呀,民工的老婆來了,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兩人想做夫妻之事兒,還得到處找地方。”
黃小菊看張玉娥拿自己開玩笑,臉紅了,她笑了笑說:“唉,我們又不是剛結婚,隻是找一個地方睡睡午覺。”
張玉娥正經地說:“你們現在還沒有孩子,做應該做的事是天經地義,你莫害羞。”說著看了看旁邊的廁所。
黃小菊看著張玉娥,想了一下說:“玉娥姐,等會兒……我來幫你摘菜。”
張玉娥擼著褲子走進了廁所裏。
黃小菊愣了那麼一瞬間,她走進了工棚裏。
黃小菊打開了馬大錘的旅行箱,找出了幾條褲衩,比了比,拿了一條最小的看了看,還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稍大了一點,可也沒辦法,隻有將就點穿了。
黃小菊在床鋪上坐了一會兒,看了看這工棚,隻見床鋪上的床單是丟得亂七八糟的,沒有一個人是疊得整齊的,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感覺還有臭鞋子和臭襪子的氣味兒。
黃小菊在工棚裏坐了一會兒,覺得無所事事,便來到了食堂裏。
張玉娥正在做燒飯的準備工作,見黃小菊來了,她高興地說:“也沒有多少事兒,隻要你陪姐說說話就行了。唉,這麼長時間,姐也沒有一個伴,幹活兒的時候,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唉,從沒有人跟自己說話,高興了就哼一哼歌,不高興了就生一生悶氣。你來了就好了,總算有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