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妹繃著的臉鬆弛了,她低聲說:“看來,你是一個實誠人,不過,現在太實誠會吃虧的,還是要稍微靈活一點好。”
藍小妹說得不錯,關石柱知道,現實生活裏有太多的這樣的事例了。
關石柱在民工裏,本來算是狡猾的人,他現在幹脆裝成憨厚的樣子,傻乎乎地說:“嗯,爹媽生的這個傻樣子,我想靈活一點,可靈活不了,隻會使死心眼兒。”
藍小妹伸拍拍關石柱肩膀說:“不過,太聰明也不一定永遠是好事兒,還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時候呢!相比而言,我覺得還是實誠一點好。俗話不是說過麼,吃虧是福。”
“沒看出來哩,你懂得的道理蠻多哩,你還蠻善解人意呢!”關石柱看著藍小妹的臉,還伸手摸了摸,揀著好聽的話說,也沒有管說得恰當不恰當。
藍小妹抓住了關石柱摸自己臉上的手,用力在自己的臉上摩擦了幾下,放到眼睛看起來,她眨著眼睛說:“看著你這雙手,我感覺好熟悉呀!”
關石柱點點頭說:“是的,在我們這建築工地上架模板的木匠,他們的手都是我這樣的。天天搬模板,天天掄斧頭,滿手掌都是老繭。到了大街上,我們一般是不敢伸出自己的手的。嘿嘿,怕城裏笑話。”
藍小妹仰起頭,似乎在注視遠方,又像在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她紅著眼眶說:“我是鄉下女人,跟城裏人不一樣,我拿著你這樣的手,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關石柱聽了這話,他受寵若驚,他的這種長滿老繭的手一直是被人瞧不起的,藍小妹卻對其有一種特殊的情感。他激動地說:“要是真的,那你多握一會兒。”
藍小妹眨著眼睛問:“你知道我會有這種特殊的情感嗎?”
關石柱搖了搖頭說:“我不明白,要不,你直接告訴我。”
藍小妹看著關石柱粗糙的手,用手摸了摸,她嚴肅地說:“我拿著你的手,讓我想起了我的丈夫的手了。”
“你丈夫他也是建築工地上幹體力活的木匠?”關石柱看著藍小妹的臉,想到了在皇後大酒店的那個小姑娘,媽的,那個小妖精,真是她媽的人精了。眼前的女人,與那個小姑娘比,年紀稍大一點,可皮膚肌肉似乎還是那麼細嫩,讓人感覺是那麼的性感。
藍小妹點點頭說:“嗯,跟你一樣是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不過跟你不同,他是泥瓦工。”又拿關石柱的手在臉上摩擦起來,“他的手摸在我身上,就像鐵砂紙一樣,看著是粗糙的,但可以把女人的身子打磨得很細膩,很光滑,特別是能把心撫慰得很溫馨。”
關石柱看看自己的手掌說:“嘿,我這手上滿是老繭,會把你細嫩的皮膚磨破的。”
藍小妹拿著關石柱的手放到胳膊上摩擦起來,那樣子就像拿砂紙在家具上打磨,她閉上眼睛,似乎是在享受,她輕聲說:“我的皮膚可沒有城裏女人嬌嫩呢,是經過風雨的,有韌性,耐摩擦,不怕你這種長滿老繭的手磨礪的!”
關石柱現在顯得是那麼的被動,他的手摸在藍小妹的胳膊上,感覺特別舒服,有摸綢緞的感覺,他想了想,小聲說:“我是幹粗活的,喜歡出傻力氣,不習慣在女人的身上摸摸捏造捏的。說真的,我真怕把你的皮膚弄傷了。唉,我這手就是一把銼,不敢握女人的纖纖玉手。”說著想縮回手。
藍小妹的手抓得更緊了,還把關石柱的手放到了更嫩的身子上,她笑笑說:“嘻嘻,我喜歡你這樣的手撫摸的,若用一點力,很止癢的。”
女人就是喜歡男人的撫摸,沒想到關石柱這樣的鐵砂掌她也不拒絕。
“真的嗎?”關石柱輕輕撫摸起藍小妹的身子來,手有平滑感,肌肉還有彈力,可心裏凸凹起來,要是現在做心電圖,肯定是心律不齊。
藍小妹閉上眼睛,身子慢慢躺下了,她隨著自己的呼吸節奏說:“我有好長時間沒有被你這樣的手撫摸了,我現在感覺很享受,全身充滿了愉悅感。說實話,你這樣撫摸我的身體,我很享受的,心裏充滿了愉悅與愜意。”
關石柱將雙手都放到了藍小妹的身子上,一邊摩擦,一邊說:“你丈夫沒有幹我們這種體力活了,手不粗糙了?”
藍小妹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她眨著眼睛,看著上方混凝土樓板說:“嗯,是的,他沒有幹體力活了,他的手掌變細嫩了,摸在身上再沒有那種砂紙感了,我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