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石柱一直坐著,雙手從藍小妹的身子上摸捏著,他笑著說:“嗨,還是幹腦力勞動好,誰就想幹既輕鬆又有高收入的活兒,可我們沒有機會。像我們這樣的高考落榜生,再有本事也坐不了辦公室,當不了國家幹部,隻有在建築工地幹力氣活的命。”
藍小妹的眼睛快速地眨起來:“唉,他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幹體力活了。”她鎖緊眉頭,控製住不停地眨著的眼睛了,“他,他高位截癱了。”
關石柱的手已經上升到藍小妹身子的敏感位置,聽到這話,他停住了,用眼睛盯住她的眼睛,心裏“怦怦怦”跳起來,他吃驚不已。
不用說,肯定是在工地上出意外了,她丈夫的運氣太差了!
藍小妹看著關石柱的眼睛說:“他坐輪椅了,下肢沒知覺了,連做男人,做丈夫的資格也被剝奪了。唉,他可憐呀!”
關石柱的手一直按在藍小妹的身子上,一動不動,他感到她的身體是那麼的滾燙,他還感到她的脈搏在用力地頂撞著他的手心,他皺起眉頭說:“你還這麼年輕,正是需要男人的時候,他遭殃了,不用說,你更是遭罪了。”
“我的那個他……是在四樓摔下去的,幸虧多次被腳手架堵擋過,減少了下墜的力量,不然就沒命了。他隻是摔斷了頸椎,讓他撿回了一條性命。”肯定是反複地講過,藍小妹眼睛裏已經沒有眼淚了。
關石柱想安慰藍小妹,可又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本來是一個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現在又是花心男人。他想了想說:“唉,我們民工在建築工地上幹活,出事故是難免的。不過,隻要注意一點,還是可以避免意外事故發生的。”
沒想到藍小妹斬釘截鐵地說:“他那事故是不應該發生的!”
關石柱看著藍小妹,感覺她是一個苦命的女人,他用自己的手輕輕地在她身上撫摸著,想給她一絲欣慰。
“出事故的時候,我們正在電話裏吵架,他說他很想我,憋得快不行了,特別是到了半夜三更時,想得快要發瘋了。他要我快快過去,我沒有答應,他就發火了,就大吵起來,吵著吵著,他一隻腳踏空了,身子失去了平衡。他緊握著手機,我聽到了他墜落的整個過程,裏麵像刮起了一陣風,‘呼呼啦啦’直響,與此同時,他由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到最後無聲無息,那種聲音我至今在夢裏還能聽得到,有時在大白天,我的耳朵裏也能發出那種可怕的聲音。”藍小妹說著,始終是麵無表情。
“我們是高空作業,安全可馬虎不得。打電話的時候,最好不在腳手架上打,那太危險了!”關石柱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他趕緊說,“切,我沒有想責怪你丈夫的意思。我們幹活的時候,要特別小心,掙錢很重要,但人的生命更重要。我們幹活的人,我們得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
藍小妹的手蓋在關石柱的手上,輕輕推了推他的手,他明白她的意思,就慢慢揉搓起來。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歎息一聲說:“唉,男人沒有女人可不行,男人一旦沒有了女人,走路就會失去平穩,就會摔跤,就會跌倒。”
關石柱掀起胸罩,雙手捧了上去,又不是第一次,可他全身“咯噔”一下就像觸電了,他激動地說:“是的,女人就是放在男人心裏的法碼,要是沒有女人那個法碼,男人的天平就會失去平衡。”看著她的身子,想起了皇後大酒店裏和自己開房的那個小姑娘,兩個女人的身子完全不一樣,一個是女孩子,一個是少婦,他輕聲問,“哎,你的孩子不小了吧?”眼前這個少婦雖然比起來沒有那個小姑娘的身子好看,但她一定曾經潺潺流出奶汁的,曾經孕育一個生命的。
“讀六年級了,是一個男孩子,很聽話,學習成績不錯。唉,他是我的安慰,他也是我們家的希望。”藍小妹說到兒子的時候,眼睛裏露出了驕傲的神態。
藍小妹自己脫去了上衣,還扯下了胸罩,將稍胖的身子展現在了關石柱的眼前。
關石柱又想到了在皇後大酒店裏開房的那個小女孩子,藍小妹的身子雖然不像她那樣讓人感到完美無缺,但他覺得藍小妹的人生價值要比那個小女孩子要貴重得多,藍小妹的身子是孕育過生命的,奶汁曾經像清泉一樣潺潺流淌過,她不隻是一個女人,更重要的還是一個母親,他將臉貼到了她的胸脯子上,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