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心靈之傷(1 / 2)

難道你不是正常的女人?

難道你不是正常的女人?

難道你不是正常的女人?

……

從興文的這句話,像一把刺刀深深地刺了姚婭瑤的心髒裏,她腦子裏滿是那句話,就像雪花般滿天飛,她沒有辦法忍受了,臉色突然變白,沒有血色,同時感到胸悶、心慌、氣短,是難受極了。腦子裏是不停地重複著那句話,感覺聲音越來越大……她鎖緊眉頭,抿緊嘴巴,屏著呼吸,感覺腦袋要爆炸了,她想說話,可怎麼也說不出來。她看了一眼從興文,他已經閉了嘴巴沒說話了,可她感覺他的那句話還耳邊說著,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她受不了了,趕緊用手捂住了耳朵。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沙發,將屁股坐到沙發上,並仰身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她感到天旋地轉,伸手緊緊地抓住了沙發的扶手。

看姚婭瑤的身體突然發生這樣的變化,從興文嚇得不輕,他伸了伸手,想攙扶,看她坐到沙發上,又縮回了手。

過了好一會兒,看她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從興文想了想,仍然把自己心裏想說的話小聲說出來了:“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許我碰你?我們都是成年人,而且年齡都不小了,你就沒有那種麼?”

姚婭瑤擺了擺頭,感覺耳邊的聲音已經消失了,她慢慢地呼吸了一下,用緩慢地語氣說:“你等等,別急,我會告訴你原由的。我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沒想到你這麼急。你容我緩一緩勁兒,我現在呼吸就感到困難,真沒有辦法說話。”

從興文看姚婭瑤說話有氣無力,他眨著眼睛看著她,心裏想:有原由,會有什麼原由?心裏雖然有疑惑,可看她現在的樣子,他頓生憐憫之情,他找杯子倒了一杯開水,遞給她說:“好,你喝一口水,靜一靜。真沒有想到,我一句話,讓你如此激動。”

姚婭瑤接過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喘著氣,看了看從興文,她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從興文也沒有再打擾姚婭瑤,他想聽她說那個原由。

不知過了多久,姚婭瑤才緩過神來。她直起腰,還特地緩了緩氣,用手捂著胸脯子,小聲說:“興文,你不要以為隻有你們農民工是弱勢,別人都是強勢。我在工地上聽到你們叫過苦,好像你們個個有性幻想症、性壓抑症似的,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處在饑渴狀態,被性愛所遺忘,被女人遺忘了,非常難熬。”

從興文看著姚婭瑤,沒想到民工們在工地上說的話她也聽到了,可從沒有聽她說過,今天聽她從嘴巴裏說出來,他感到有點奇怪。

“你可能不知道,還有更可憐的人被那種畸形的性愛所淩辱,所扼殺,受傷的心靈一直愈合不了,一直處在痛苦煎熬之中。”姚婭瑤看著從興文,咬著牙,下了很大的決心說,“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真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從興文一下子愣住了,瞠目結舌,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裏嘀咕:你不是正常的女人,難道是變性的?不會以前也跟自己一樣是男人吧!

“真的,你別吃驚,也別不信,我真是一位不正常的女人。對於你說的那種事情,那種正常男女時常想做的那種事情,我想都不敢想,能想,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種奢侈。”姚婭瑤怕從興文沒聽清,她又重複地說了一遍。

從興文看著姚婭瑤,眨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她,耶,看不出哪兒不正常呀!

“從興文,你真正地了解過我嗎,你知道我的過去嗎?”姚婭瑤顯得激動起來,“我是北京人,在北京有家,住在家裏有父母照顧,那多麼溫馨啊,你知道我為什麼離開首都北京,到這個城市裏來嗎?”

是呀,這是為什麼呀?現在“北漂”是時髦,“南下”已經過時了呀,從興文真不明白了。

姚婭瑤已經完全平靜了,她和風細雨地說:“你在寫小說,我也曾經寫過小說。要不這樣吧,我把我寫的小說裏的情節講一段給你聽聽吧。”

從興文坐到沙發上,但和姚婭瑤保持著距離,他想知道她所說的那個原由了,這段情節也許能揭開那個原由之謎。

姚婭瑤站起來,看了看窗外,外麵好像已經下起了小雨,她深思了一會兒,走近從興文,小聲說:“時間是2001年夏天的某天晚上,地點是北京一個建築工地上,天氣是下著小雨,人物之一是瑤。我暫且稱其為瑤姑娘。瑤姑娘是一位年輕並算得上漂亮的姑娘,隻有二十四歲,是建築工地助理監理工程師,大學畢業工作還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