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也感覺到了黃小菊的嘴巴咬在肩膀上了,不過和上幾次不同,他現在隻感覺到她柔軟而發熱的嘴唇和硬硬的牙齒和自己的皮膚親密無間,沒有以往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相反還有一種酥癢的感覺,他不知道人家是在等待時機,正虎視眈眈呢!
黃小菊已經感覺到了最愜意的時刻了,她動了動嘴巴,開始做準備工作。
馬大錘也感覺黃小菊的嘴巴動了動,他不知道她的嘴巴動的意圖,更不知道她要下口了,他閉著眼睛,感覺現在很爽,爽到要死要活的樣子。
就在此時,黃小菊的嘴巴動了動,牙齒突然一用力,牙齒就進入了馬大錘的肉裏……雖然經曆過幾次類似的疼痛,但馬大錘還是疼痛得忍不住竭盡全力地大喊聲了一聲:“哎呀,我的媽呀,疼死我了!”他感覺這兒沒有人,所以喊的時候有些肆無忌憚,用足了力氣。
馬大錘的聲音洪亮,用的力量又大,音量是震耳欲聾,嚇得黃小菊趕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兩隻耳朵,她用腳踢了踢馬大錘說:“你個鬼東西,你這麼大聲,你就不怕把小鬼招來了麼?”
馬大錘看黃小菊嚇得身子縮成了一團,反正這兒沒什麼人,他又故意扯開嗓門大叫了一聲:“天啦,疼死老子了!”然後小聲說,“老婆,你看小鬼來了麼?”
讓馬大錘和黃小菊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工地上此時並不是沒有人。
當馬大錘和老婆黃小菊覺得找到了能避雨的好地方時,工地的院子裏不聲不響地開進了一輛警車。說它不聲不響,並不是警車一點聲音就沒有,隻是那聲音沒有蓋過雨滴聲,沒有人聽見。
突然闖進不速之客,首先受到驚嚇的是睡在大門旁邊那個小屋子裏的老孫頭,因為警車的燈光照射過來,雖然隔著窗簾,可還是將他屋子裏照亮了。他在屋裏幹的那種事兒,當然不能暴露在亮光之下啊,他吃了一驚,一軲轆爬起來,接著又跳下了床,他跑到窗前掀起窗簾一角朝外麵看了看,他目瞪口呆,心裏七上八下打起鼓來。
我日,什麼情況?一輛警車開進這工地的院子裏來了!
老孫頭之所以認為是警車,因為那車頂上有一個沒有拉響的紅色警報器,它不停地閃著紅光,不用說,是來警察了!
操,這麼晚了,警察還來到這工地上做什麼的呢?
這種情況是少有的,或者說根本沒有過。老孫頭做賊心虛,他趕緊快速收拾屋子裏,該收藏的東西收藏了,該理順的東西理順了,萬無一失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打開門看著門外。
當一名警察帶著兩名協警敲門走進他的屋子裏時,打開燈,小屋子裏隻有老孫頭一人,屋裏秩序井然,警察們並沒有看到馬大錘看到的一幕,那個長頭發的女人似乎一下子人間蒸發了。
“哎,你們工地上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那個警察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皮涼鞋上沒有泥,但他還是跺了跺腳。
異常情況?除了下雨有點不正常,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了。
老孫頭看到那個警察手裏拿著一個手電筒,說話的聲音和語氣溫和,算得上和藹,可表情和眼神卻很犀利,似乎可以將將對方秒殺。老孫頭心虛,所以他現在不寒而栗,手就發抖起來,他眨著眼睛,搖了搖頭,結結巴巴地說:“嗯,這個,沒發現,可能沒有。”
要說不正常,老孫頭現在就有點不正常,有點神色慌張。
可警察們卻把注意力放在院子裏,沒人覺察到老孫頭的異常神態。
“真沒有什麼異常情況?”那警察又厲聲地問。
老孫頭看著三名著製服的男人,他心裏發慌得要命,他結巴地說:“真……真沒有!平時……偶爾來一兩個撿破爛的人,想……撿工地上的鋼筋、鐵絲、鋼管什麼的,都被我……輦走了。”看了看警察的表情又說,“今天……下雨,撿破爛的人我沒看到他們來。”
“你們這建築工地上就沒有來什麼陌生人?比如發廊小姐、三……陪女什麼的。”旁敲側擊好像作用不大,警察幹脆來一個單刀直入,直接詢問要問的問題。
警察們往往是兔子跑了打一槍,他們開的是馬後炮,人家小姐早撤了,你們現在來那不是正月十五借蒸籠,遲了半個月嗎?
發廊小姐,三陪女?人家才不是呢,人家的正式名稱叫七仙女農民工慰問團,隻為咱們農民工服務哩!不過人家已經走了。
問到這件事兒,老孫頭當然知道啊!
承包模板安裝的包工頭從興來還特意告訴過他老孫頭,說來的都是大美女,是專門來為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提供服務的,說得他心裏癢癢的,甚至還動過上七樓去嚐試並實戰一下的念頭,隻是陰差陽錯被項目經理老陳臨時安排的一些瑣事給耽誤了,沒能如願以償,弄得他差一點把腸子就悔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