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眾多奇怪的眼睛盯著,可以盡情地幹,打鑼敲鼓都沒有事兒。
兩個人的意見很快就達成了一致,馬大錘一高興便伸出手跟黃小菊擊了擊掌,認為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馬大錘抱著被單子,黃小菊拿著涼席,他們慢慢往工地方向走,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建築工地的大院門口。
進工地大門的時候,馬大錘聽到看守工地的老孫頭那個小屋子裏有動靜,他感到很奇怪,這大半夜的,老孫頭一個人在屋裏做什麼呢?還弄出那麼大動靜。
螞蟥聽不得水響。
那小屋裏的動靜讓馬大錘產生了好奇心,他丟下老婆黃小菊,悄悄走到窗前想看一個究竟。
小屋的窗戶不大,還掛著一個花布簾。
裏麵的動靜越來越大,“哐當哐當”,似乎要地動山搖,明顯是床搖晃的聲音。
聽到這種聲音,馬大錘越發有了打探的欲望了,真難於想象,一個單身的老頭睡覺怎麼會弄出那麼大動靜呢?
馬大錘伸頭在窗前看了看,還開動腦袋裏的機器想象起來:難道說孤獨的老孫頭饑渴難耐了,叫了一個上門服務的小姐來這小屋裏陪他不成?要麼就是他一個人在自娛自樂罷了!反正很奇怪,馬大錘想探個究竟。
還好,雖然有花布簾擋著,看不著裏麵,可窗戶上沒有玻璃,馬大錘一伸手就將那花布簾子掀起了一角,屋子裏麵的世界就暴露在馬大錘的眼前了。
雖然老孫頭沒有開燈,屋子裏不是太亮,但透過窗子,透過夜幕,還是能看到裏的一舉一動,隻是有點朦朧,隻能看個大概,看不細。馬大錘定眼一看,吃驚不小:我日他娘啊,大出馬大錘的意料之外,那老孫頭並不是孤獨求敗,更不是寂寞得搞自我陶醉,似乎床上不是睡著他一個人,明顯還有一個女人!他現在牛逼哄哄的,正跟一個女人在搞激情表演,這讓馬大錘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看到了裏麵朦朦朧朧的兩個人,再側耳聽聲音,有床的聲音,有男人的喘氣聲,還有女人的失魂落魄的叫聲。馬大錘瞪大眼睛,有一種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的感覺,始終認為眼前發生的事情不是真的。
而事實總歸為事實,老孫頭現在就像一匹掙脫了韁繩的野馬,正盡情地在一種神秘的原野上狂奔。聽他的喘氣聲,看他那饞樣子,那老狗日的正爽得暈天昏地哩!
馬大錘還特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雖然看不太清楚,但隻見她的頭發長長的,露在外麵的胳膊和腿似乎也是細皮嫩肉的。看情形,那女人一定很年輕,而且還是沒有經過風吹雨淋太陽曬過的,像城裏的小妞,不用說,肯定不是他從農村來的黃臉老婆。
看著西洋景,馬大錘也春意盎然了,生理上也有了反應,心裏是蠢蠢欲動。
我操,連猥瑣的老孫頭也不動聲色的金屋藏嬌養著一個年輕的情人,馬大錘自慚形穢,感覺技不如人。
這時,雨珠子變得密集起來,雨越下越大了。
馬大錘全神關注,想繼續往下看,想看老孫頭的那種水平如何,想看他能耐有多大,雨滴落在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感覺。
黃小菊看馬大錘跑向了那座小屋,開始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她站在門口聽了聽,她也聽到了那個小屋裏的異常動靜了,也猜想到裏麵在做什麼了,知道馬大錘在幹什麼了。可她沒馬大錘那麼無聊,不願意當缺心眼的觀眾,在這裏偷偷窺視別人的隱私,像賊一樣躲在外麵聽人家的壁根,更不願在這兒瞎磨蹭大好時光,自己還有重要的曆史使命呢!她仰起頭看了看天空,感覺雨滴在往臉上落,她走過去拉了拉馬大錘,小聲說:“你個鬼東西,看人家做……有什麼意思呀,走,快點找地方去。”還使用起了女人撒嬌的威力,嘟弄起嘴巴發起最後通牒,“切,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回工棚裏一個人睡去了哩!”馬大錘這才戀戀不舍地挪動腳步離開了那個窗口。
老孫頭仍然像餓虎撲食,絲毫沒有覺察到外麵還有四隻睜得大大的眼睛在窺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馬大錘和黃小菊離開了那小屋的窗前,兩人不聲不響的一前一後地走著,他們走進了那個半拉子樓裏。
黃小菊以為到目的地了,她問:“大錘,你說睡哪兒好呀?”
馬大錘擺擺手說:“這兒不行,我知道有一個好地方,估計有人在那兒睡過覺,墊著紙箱殼子,三麵擋得好好的,就像隔成了一個房間。嘿嘿,那兒做我們的洞房正好!”
黃小菊仰起頭看了看,皺起眉頭說:“還得上樓呀?嗚嗚,在幾樓呢?”
馬大錘笑著說:“要它發不離八,在八樓,吉祥的樓層。嘿,城裏還沒有住,我們先住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