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菊又仰起頭看了看上方,她苦著臉說:“唉,吉祥是吉祥,可睡一個覺還得爬那麼高,你說值得麼?”不過她爬山越嶺習慣了,對爬樓並不害怕。
馬大錘連連說:“值得,怎麼不值得呢!站得高,看得遠嘛。”
黃小菊伸手打一下馬大錘說:“你真會想,就是睡一個覺,你還站得高,看得遠呢,你想看哪裏呀?”
他們兩人一口氣爬上了八樓,氣都沒有喘。
黃小菊站在八樓看了看遠方,遠方灰朦朦的,不過還是看到一些像星星般的燈光。
雨似乎下大了,因為他們聽到了滴落在水泥板上、腳手架鋼管的聲音,不同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音樂。
馬大錘將涼席放到那個鋪有紙箱子的地方,笑著說:“老婆,你說這地方怎麼樣,像房間不?”
黃小菊把被單子丟到涼席上,四處看了看說:“沒電還真不習慣,我們睡在這兒,感覺光線還是太暗了一點兒。”
“暗一點好啊!”馬大錘全身仍然充血,生理還在激烈地反應中,他放下被子,躺到涼席上,想到老孫頭,他發感慨說,“牛逼呀,老孫頭真他娘的牛逼啊,真沒料到,他的小日子過得是如此逍遙呀!”說著就脫衣服。
黃小菊也躺下了,見馬大錘心急火燎的樣子,笑著問:“嘻,大錘,你想做什麼呀?好猴急呀!”
馬大錘看了看四周,牛逼烘烘地說:“嘿嘿,不管城裏人多牛逼,他的房子還是老子先住過的。”
黃小菊緊靠著馬大錘,小聲說:“切,你真不知羞,這算什麼房子呀,連牆連門窗都沒有,黑漆漆的,到處是水泥柱子。你還說擋風哩,擋個屁呀!不過還非常避雨。”
馬大錘摟住黃小菊說:“媽的,就是半拉子房子,老子還要在城裏人的房子裏吐唾沫、撒尿、放屁,嘿嘿,還要睡女人,玩激情!”
雨下大了,雨珠子滴落在水泥建築和鋼管腳手架上,發出“叮當叮當”和“嘀噠嘀噠”的聲響。
“雨下得真大。”黃小菊閉上眼睛說,“幸虧我們到這兒來了。要是一直睡在工棚外麵的地上,現在肯定被淋濕了。”
馬大錘的腦海裏現在仍然是折花的老孫頭,耳邊似乎響起了那女人勾魂攝魄的叫聲。
觸景生情,馬大錘脫去黃小菊的衣褲,直接來了一個驢打滾,在涼席上滾了起來……
馬大錘得意地說:“嗨,就是下刀子,再加上下石頭、下手鎦彈老子也不怕了。”
他們開始幹他們所謂農活了,現在淋不著雨,有沒有人打擾,目前正是第一茬,人勤春早嘛,一個夜晚上總得來個幾茬呀。
外麵的雨“嘀噠嘀噠”響個不停,墊在他們身下的紙箱子也發出了“嚓嚓嚓”的聲響。
他們耕耘播種也夠虔誠了,可就是沒有收成,種子播下去了就是沒有發芽率,硬是顆粒無收,連黃小菊的肚皮就沒有鼓起來過。
時間在愜意中慢慢流失,雨也在時大時小地下著。
馬大錘的腦海裏一直想著偷吃野食的老孫頭。他說:“我操,老子做夢也沒有想到那老孫頭也有那種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鬥量啊!”喘了喘氣接著說,“媽的,那個女人好專業呀,肯定是發廊的小姐,那叫聲,媽的,真要人命,老子聽了腿彎子就發軟,站就站不直了,弄得老子硬是心裏癢癢的了。”
黃小菊“嗯哼”了兩聲,沒有說話,也沒有像老孫頭的女人那樣呻吟,隻是身子情不自禁地搖晃了幾下。
馬大錘一直耿耿於懷,他有些憤怒地說:“那女人肯定是雞,是專門幹那種事兒的,不然是不會叫得那麼勾人的魂的。媽的,我們兩人幹了四五年了,從來沒有聽到你那麼專業的叫過。”
黃小菊在窗外也聽到過那女人的叫聲,不可否認,那聲音的確是淫蕩,一般女人叫不出來。
“也不曉得老孫頭是用什麼辦法將那個年輕的女人弄上床的。”馬大錘似乎有些妒嫉了,“叫聲那麼專業,肯定床上功夫也不會太差。”
黃小菊不停地“嗯哼”起來,算是她在叫了。
“嘖,那女人的皮膚好細嫩。”馬大錘嘴裏說著話,當然,他聽到了黃小菊的“嗯哼”聲。別小看這“嗯哼”聲,對於馬大錘來說,那就是衝鋒號聲,總攻就要開始了……
黃小菊閉著眼睛,已經感覺喘不過來氣了,呼吸變急促了,她牙又癢癢的了,她張開嘴咬在了馬大錘的肩膀上,但她現在沒有用力,她在靜靜地等待,等那最佳境界到來時再真正的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