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錘趕緊又在黃小菊的屁股上摸捏起來,他吸吸鼻子說:“我日他娘呀,還真是呢,老孫頭又不是算命瞎子,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睡在外麵地上的呢,難道說他有特異功能?”馬大錘納悶了,真弄不明白了。
“嗚,我看那個老頭有點不簡單,肚子裏一定揣著什麼秘密事兒,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黃小菊這時候倒像算命卜卦的半仙了,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漆黑的半拉子樓,“那老頭看我的時候,樣子好古怪喲,是兩眼直勾勾的看。”
馬大錘不像黃小菊那樣疑神疑鬼,他笑笑說:“那個老孫頭,就是一個照看這個建築工地的老頭,你別把他想得跟特務似的,老子都不信他那人就高深莫測!再說,老孫頭看你的時候又沒有燈,黑燈瞎火的,你怎麼知道他是直勾勾地看你的呢?”
黃小菊小聲說:“那個年紀大一點的警察手裏不是有手電筒麼,他把亮光晃到那教養臉上了,我看見了。”
馬大錘皺起眉頭說:“操,這工地有意思呢,年紀越大,心思越紮實,肚子裏花花腸子越多。像那個老主任,天天圍著張玉娥的屋子轉悠,看到張玉娥,他恨不得想生吃了。那個看守工地的老孫頭也是,一天到晚鬼頭鬼腦,白天找他的人找不著,晚上就冒出來了,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事兒。”
黃小菊翻身坐了起來,小聲說:“大錘,要不,你到樓梯口去看看,說不準那老頭並沒有下樓,正躲在哪個陰暗角落裏偷看我們哩!”
“不會吧?”馬大錘縮回手,想了想,警惕地說,“老子看了他們的現場直播,難道說他也想看我們的現場直播麼?媽的,老子們雖然是合法夫妻,我們做那種事兒也不能表演給他看。”
黃小菊就有這種懷疑,她穿上褲衩,扯被單子蓋在身上說:“我有一種直覺,那老頭一定藏匿在這座樓裏,沒準還在這我們這層,想伺機偷窺我們兩人……”
馬大錘站起身,四處看了看,可灰朦朦的,樓外的雨還在下著。他說:“媽的,要不,老子下去到老孫頭他住的那個小屋子裏去看看,要是發現他那老狗日不在那小屋裏,真在偷看我們,老子抓住他,找一根木棍往死裏揍他。”說著就輕輕走了下去。
黃小菊躺在紙箱子上,她看馬大錘真要下去,她細聲說:“大錘,你動作快一點,你下樓,莫正好中了那教養的調虎離山計,他更好來偷看我。再說,這樓裏到處黑漆漆的,你離開久了,我害怕的。”
馬大錘聽到黃小菊這話,他猶豫起來,轉身走近黃小菊,蹲下說:“我想下去看看,看那老孫頭究竟是什麼號的人。”
黃小菊用被單子裹住自己的身子,皺起眉頭說:“好,你快去快回。別耽擱久了。”
“好,我動作快一點。”馬大錘站了起來,往樓梯口走了走,瞪大眼睛再次四處看看,見外麵的雨還沒有停下,雨滴滴落在樓上發出了各種聲音。
由於半拉子樓被腳手架圍著,裏麵到處是黑暗的,他手裏又沒有燈,要是哪個角落裏躲藏著一個人,還真發現不了。
馬大錘看了看環境,真沒辦法弄清楚那老孫頭是不是像黃小菊說的就躲藏在這座樓裏,他站在樓梯上想了想,怕她一個人害怕,小聲說:“算了,隨他去,不管了,他偷窺了也不會多長一塊肉,老子被他看了也不會少長一塊肉!”正想轉身上八樓的,他又想了想,既然老婆懷疑,沒準她懷疑得有道理,不如就到老孫頭住的小屋子裏去看一個究竟,他要是不在那小屋子裏,采用排除法推理,不用說,他就是躲藏在這座樓裏了。
拿定主意,馬大錘輕手輕腳地快速往樓下跑,他要快去快回,他擔心把黃小菊一個留在八樓,她會害怕。
馬大錘跑出那半拉子樓,雨還在下著,不過沒先會兒大了,雨滴滴落到臉上,他感覺是涼涼的。
馬大錘冒雨跑到那個小屋子的窗前,伸手掀開布簾子的一角,瞪眼一看,他心裏一“咯噔”,傻眼了:我日他娘啊,屋子裏空空如也,那個老孫頭真沒有呆在那個小屋子裏哩!果其不然,老婆黃小菊的疑心是對的,她真猜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