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興來越說越露骨了,黃小菊扯了扯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胸,的確能看到乳溝,她想了想,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看看門外說:“興來哥,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到食堂裏幫玉娥姐的忙去。唉,下了幾天雨,玩了幾天,把人玩懶了,不想幹活兒了。”
沒想到從興來突然一抬屁股,伸手抓住了黃小菊的一隻胳膊,捏在手裏不放了,他眨著眼睛說:“喂,菊,小菊,你不用去,廚房裏的活兒都是粗人幹的,讓張玉娥那個胖子一個人去幹,你這身子骨哪能到那兒去幹那種活呀?哼,那是糟蹋了!你坐下,陪我聊聊天,說說心裏話。唉,你在這兒還過得習慣不?要是不習慣,有什麼要求,你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我幫你解決。”
目前在這兒,的確有許多困難,比如睡覺的地方問題。但黃小菊想了想,這兒就是這麼個條件,就是跟從興來說了,估計也是白說了。於是,她沒有接他的話茬,皺起眉頭,甩了甩手,沒有甩開,她嚴肅地說:“你鬆手,讓我去食堂幫忙,我可不願意吃白食呢!”
好不容易握住了喜歡的女人的手了,心裏美滋滋的,哪舍得鬆手呀,他現在是愛不釋手,他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笑著說:“菊,我跟你說,你以後都不用到食堂裏幫忙了,你這吃貓兒食的女人,一天幾頓飯我還是供得起的,隻是粗茶淡飯,委屈你了。”看了看她羞答答的臉,又討好她說,“菊,隻要你願意,我給你買金戒指,買金耳環……”
黃小菊聽了從興來的這話,心裏想笑,可她咬住了嘴唇沒有笑,她說:“切,謝謝你的好意,我這人不是貪財之人,無功受祿,我才不要你買那些東西呢!”
“你給我點‘功’,那受‘祿’那不就名正言順了?我跟你說,隻要你喜歡你就是不給我‘功’,我也會給你買的。嘿嘿,買質量好的,買價格高的。嘿,你穿這麼高檔的衣服,又有這麼好的氣質,那樣子就跟明星似的,要是不配上金銀首飾,那怎麼能行呢?”看黃小菊的臉紅了,頭低下來了,以為她心動了,他歎息一聲,編故事說,“唉,這兩天下雨,你嫂子蘇修鳳那個騷婆娘天天跟老子吵架,晚上睡覺,她硬是不讓我挨她的身子,守身如玉就像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似的……”
黃小菊知道從興來心花,養有情人,她甩了甩手,想甩開他的手,她的腰和屁股疼呢,不敢用力,不用說,沒有甩開,她皺起眉頭說:“切,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老婆不理你,不是還有小三麼?聽說還有小四呢!”
從興來不僅沒有鬆手,還在黃小菊的手腕子上摸捏起來,他笑笑說:“嘿,你說那個文娟子呀,她那個傻婆娘倒是有求必應,從不拒絕,隻是運氣不好,這兩天正來例假,媽的,她現在就像被哪個捅了一刀的,血流不止,她還夾著衛生巾呢!到於你說的那個小四,隻是我資助的一個大學生,現在畢業了,在亓總公司的財務科上班,隻是跟我吃過幾回飯,沒有跟她幹別的,因為沒有給她買那個兩萬多元一個的坤包,她現在連飯都不跟我吃了。嗚,我現在是有女人就跟沒女人的男人還不如,硬是憋得老子心發慌。”眼睛盯著黃小菊的身子,“小菊,我喜歡你,做夢就想你……”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現在竟然直接說出來了。
黃小菊看從興來色迷迷的樣子,緊張起來,她又甩了甩手,大聲說:“你鬆手,不然我就喊人了!”看了看門外,放低聲音說,“我一直尊重你,你怎麼這樣對我呢?我又不是沒有男人的女人,我很生氣了!”
從興來握得更緊了,他“哈哈”大笑一聲說:“你叫,你大聲叫,這兒隻有張玉娥一個人,就是把她叫來了,她會幫你嗎?嘿嘿,她是我請來做飯的,在幫我幹活兒,我給她發工資。實話告訴你吧,她早被我收買了,她來了肯定是幫我的忙,把你的身子按住,讓我更順手……”
一聽這話,黃小菊傻眼了,離工棚最近的就是張玉娥了,要真像從興來說的,那就糟糕了!別說張玉娥幫他,就是他一個人,自己也對付不了啊!她沒有敢叫,想了想,嚇唬從興來說:“切,你都不怕馬大錘那個愣頭青拿斧頭劈你的腦殼麼?”
從興來看著黃小菊的手,還將嘴巴湊過去親了親,抬起頭說:“嘿嘿,你以為你的男人是打虎英雄武鬆啊?你是潘金蓮,我可不願意當西門慶呢!嘿,我告訴你,馬大錘那個狗日的實際上就一個軟蛋,老子早吃透他了,老子在工地上罵他,他低著頭,嘴都不敢張,見了老子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他敢拿斧頭劈我?嘿嘿,你做夢去吧,就是借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