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娥立即變了臉,臉拉得好長,她想了想,猶豫了一下,咬著牙說:“從興來,我想問你一件事兒呢!我沒有弄明白,想讓你親口告訴我。”她覺得從興來先會兒在工棚裏調戲黃小菊,是又摟又抱的,算得上已經猥褻黃小菊了,等於是露出了他耍流氓的尾巴,她想拽一拽,沒準一拽,他就乖乖老實聽話了呢!
哪曉得張玉娥理會錯了,人家從興來並不是要離開,他是想把那敞開的門關上。他關上門,並上拴子了,然後重新坐到床上。
張玉娥看從興來關門,還鎖上了,她感到奇怪,心裏更是犯起了嘀咕,便問:“喂,從興來,你是什麼意思呀?我找你借個錢,你把門關著做什麼呀?我找你借錢,你到時候扣我的工錢,又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兒,你竟然還關門,你以為你是在做強盜啊?”
從興來沒有理會張玉娥的嘮叨,他將公文包放到了枕頭上,然後躺下了身子睡到床上,頭枕在公文包上,眼睛盯著張玉娥的肥胖的身子,挑挑嘴說:“喂,張玉娥,你想問什麼事兒,現在就我們兩人,你問,我聽著呢!”說著來了一番眨眼睛,動眉毛,做了做怪臉。
張玉娥看著從興來那流的流氣的樣子,她突然有點緊張了,心也懸到了嗓子眼裏了,她結巴地說:“我……我問你一個小事兒,用……不著小題大做,搞這麼神秘,你把門打開,這種氣氛我不好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兩人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兒呢!”
從興來現在是這工地上的土皇帝,手裏握著農民工的殺生大權,要誰在這兒幹活,不要誰在這兒幹活,就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事兒,農民工們都在他這兒找活兒,是靠他吃飯。
從興來的眼眶的眼珠子不停地轉著,他掃視著張玉娥的身子,皮笑肉不笑地說:“嘿嘿,關一個門就把你嚇著了麼?喂,有什麼問題你快問,看我能不能告訴你。你快一點,我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哩!”
麵對自己的老板,張玉娥還真有一點心發虛,她扯了扯自己的領口,看著從興來奇怪的表情,他又是關門,又是盯身子,心裏就嘀咕起來,這家夥莫不是真饑不擇食,在黃小菊那兒沒得逞,碰了一鼻子灰,現在想拿我這老女人當替代品吧?我是跟你幹活的,可不是你的性奴呢!做那種事,那得你情我願才是啊!
張玉娥的身子往後退了退,小心翼翼地說:“喂,從興來,你跟黃小菊說,你把我收買了,可我怎麼不曉得呢?喂,你收買我花了多少錢呀?這種話怎麼亂說呢,要是黃小菊信以為真,那怎麼辦?你要是真強行對黃小菊怎麼著了,她一不高興把事兒鬧大了,到時候她還不要說我是你的同案犯呀?你說,馬大錘那家夥會放了我麼?”
果然這胖女人還真是一直在監視自己呢!連自己對黃小菊說的那句話就聽到了,說明她張玉娥躲在工棚外偷聽的時間還不短,也許將全部過程都了解了。這不行,她的嘴巴不緊,張嘴就把話說出去,得想一個辦法把她的臭嘴巴封住,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那馬大錘會放過自己麼?
從興來閉上眼睛,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腦子在快速的轉動著,在想一個什麼好辦法。當他往外拿錢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掂量了一下,心裏說:這五百元錢也許還封不住這胖女人敞開的嘴巴呢!還得用一個更特別的方式,讓她自覺自願地閉緊嘴巴。他眯著眼睛,朝張玉娥招招手說:“你過來,靠近一點,我告訴你。隔牆有耳,這話不能讓外人聽到了,隻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本來,從興來在張玉娥麵前有絕對權威,平時都是一切行動聽指揮的。
張玉娥現在聽了從興來的話,信以為真,她往前走了走,靠到了床邊,還把脖子伸得長長的,想聽他怎麼解釋。
“嘿嘿。”從興來詭異地笑了笑,突然做了一個老鷹抓老母雞的動作,將張玉娥的脖子摟住了,並按到床上,接著身子用力一滾,像武鬆打虎騎在她肥胖的身子上。其速度之快,動作之熟練,一般常人是做不到的。他壞笑地說:“嘿嘿,老子現在收買你,你說行不?”
從興來這舉動,張玉娥想到過,也有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感到不可思議,所以有點措手不及,竟然讓他輕而易舉地把自己按住了。
張玉娥驚慌失措地說:“從興來,你是不是犯糊塗了?沒女人了嗎,竟然這麼對我,你這不是犯神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