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興來一聽這話,他立即鬆了手,皇後大酒店裏的保安他領教過,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他們拿著那個木棍子,硬是戳你的肚子,戳你兩腿之間裏的敏感位置,是往死裏整,整得你不能動彈了,他們才肯罷休。想到這裏,他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那曾經被皇後酒店裏的保安用木棍戳過的地方。
從興來看著黃小菊繃得緊緊的屁股,用雙手捧了捧,副疼痛得要命的樣子,他吞一下口水說:“唉,小菊,我隻是看看你的腰,尋了尋,看傷著哪兒了,我又沒有對你怎麼著,這算是什麼欺負呀?你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這種話可別亂說呢!知道的,說我心疼你,在為你尋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哩!”
估計還是林杏姐有威懾力,從興來現在明顯沒有先會兒囂張了!看得出來,他這是自己在給自己找下驢的坡。
黃小菊趁機甩了甩手,終於從從興來手裏把手掙脫出來了,她扯了扯自己的裙子說:“嗚,你連我穿在裏麵的褲衩就往下扯了,什麼都看到了,這還不算欺負我呀?”看他有些畏懼尉遲林杏,她又鎖緊眉頭說,“哼,你還不走呀,還想打什麼歪主意啊?不然我現在就給我姐打電話,說你欺負我了,讓她帶人來修理你。”
從興來當然害怕那些保安來修理他呀,他站起身,拿起那個公文包夾到腋下,笑笑說:“嘿嘿,黃小菊,你別生氣,你放心,你要是不願意,我是不會強迫你的,我喜歡你,那就會尊重你,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的。好,你躺一會兒,休息好,我到工地上去看看。”上下看了看黃小菊的身子,嘻皮笑臉地說,“嘿,你越生氣,越是招人喜歡,臉蛋兒越是好看。”
黃小菊用手按在腰裏,咬了咬牙說:“哼,哪個要你喜歡呀?滾,滾遠一點,我又不是名花無主的!”
從興來走了一步,伸手想拍黃小菊的腰,她往後退了退,沒拍著,他笑著說:“菊,我跟你說,你喜歡不喜歡我,我不管,反正我喜歡你,這是我的權力,你也管不著。”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從興來如此喜歡自己,黃小菊真有點哭笑不得了,但她還是翻著白眼珠子,橫眉豎眼地說:“切,你是一個賴皮狗,真不要臉!哪個讓你喜歡呀,滾,滾遠一點,滾得遠遠的,在我的眼裏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從興來回頭看了看黃小菊,伸出大拇指,連連點頭哈腰地說:“好,你說得好!我這條賴皮狗就賴著你了。好,我聽你的,我滾,滾得遠遠的。”連她罵自己,他心裏都喜歡,看她不像先會兒憤怒了,他又說,“菊,我告訴你,現在這年頭,像你這麼漂亮還這麼傻的女人幾乎沒有了,過去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現在說身子撈取好處的資本,你這麼好的資源不充分利用,浪費了多可惜呀!你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一輩子吊在馬大錘那棵歪脖子樹上有什麼好呀?你看,你跟著他,他能給你什麼呀?在這城裏,他能給你提供睡覺的地方麼?我聽說了,你們現在連夜裏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天天睡在工棚外麵的地上。”看了看門外,見地上還是濕的,他又說,“你能告訴我,這兩天下雨,地上是濕的,你們是在哪兒睡的覺?”
黃小菊故意氣從興來說:“馬大錘再沒有本事,再沒有錢,我也喜歡他,跟著他受罪我也樂意。你有本事,你有錢,可我還是瞧不起你。”
黃小菊怎麼說,從興來都不在乎,他厚著臉皮說:“我不要你對我像馬大錘那麼好,隻要你把對他的好分一丁點給我就行了。馬大錘畢竟是你的老公,你跟他在一起,就像一日三餐,吃家常飯菜。你給一點時間我,就像偶爾下館子,我們吃一次大餐。嘿嘿,這日子過得多有情趣呀,多豐富多彩呀!”
黃小菊聽著從興來歪理邪說,眨著眼睛說:“滾一邊去,沒人會上你的當的。”
從興來笑著說:“菊,小菊,你要是聽我的話,偶爾讓我吃一回大餐,我就立即幫你解決目前的大難題。”看了看黃小菊的臉,故意問,“菊,你目前最大的難題是什麼,你知道不?”
黃小菊當然知道,那就是睡覺問題,可她理直氣壯地說:“我們沒有什麼難題,什麼難題我們都能克服。”
從興來用手撓了撓頭說:“菊,你要是聽我的話,像我說的偶爾讓我吃一回你的大餐,我就讓民工們用那些用過的模板在工棚旁邊給你們搭一個單獨的小房子,就跟工地上門衛老孫頭住的那個房子差不多,讓你們兩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