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走在這大街上還真他娘的危險,這次算是遇到的是欺軟怕硬的,不會每次都運氣這麼好,馬大錘走進了一個小巷裏,他覺得這樣離危險要遠一點。
吸取先會的教訓,馬大錘不再低著頭走路了。
馬大錘還沒有從這小巷子裏走過,他看了看那些門麵上的招牌,我日他娘啊,要麼是小旅館,要麼是洗腳城,要麼就是發廊,要麼是酒吧,要麼是KTV室,基本上是娛樂行業,他有些發怵了,這條街莫不是人們所說的紅燈區吧?
“這位大哥,進來涼快涼快吧!”
馬大錘側身一看,隻見一個發廊的門口坐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小姐,那個年紀稍大的小姐還咧著大嘴巴傻笑著朝他招著手。
馬大錘又不缺女人,他當然不會去理會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啊!他沒有答理她們,直了直腰,繼續往前走,隻聽身後一個女人說:“這個民工,肯定是一個舍不得錢的傻逼。”
另一個更是開動了想象的翅膀,她:“肯定是剛躲在廁所裏自娛自樂過了,對女人沒興趣了。”
馬大錘回頭看了看,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馬大錘這麼走了幾步回了一下頭,被另一個發廊的小姐看到了,她以為馬大錘是來逛發廊的,現在正在挑選之中,她從屋裏跳出來拽住了他的一隻胳膊,搖了搖腰技,扭了扭屁股,聲情並茂地說:“大哥,別花中選花了,莫選花眼了,嘻嘻,千選萬選,選個漏眼。哥,你不選了,你看我行不?”
馬大錘沒有心理準備,突然跑出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來,隻見她上露乳溝,下露股溝,中間還露肚臍眼,我操,這衣服穿在身上還有什麼意義啊,該遮的地方沒遮,不該遮的地方卻遮了!
馬大錘徹底懵了,傻了,竟然糊裏糊塗跟著那個小姐走進了那個發廊裏。
進了屋,才知這屋子分裏外兩間。外屋空著,隻有兩把理發椅子,明顯是做做樣子的,裏屋才是做文章的地方。
在裏麵屋裏,還坐著兩個敞胸露背的小姐,眼睛畫得像熊貓眼,嘴唇紅紅的,像剛喝了狗血的,見進來一個民工模樣的傻男人,都笑容可掬地站了起來。
一個年紀稍大的小姐說:“花兒,把這位大哥哥交給我吧,我給他做一個全套。”
在這三個小姐中,那個叫花兒的小姐算是最漂亮的了,不用說,她是這發廊的招牌,是專門負責招攬生意,拉客人的。她將馬大錘往裏屋一推說:“柳姐給你做一個全套,保證你從來沒有享受過,能讓你爽個夠。”
馬大錘往裏屋一竄,柳姐就將他的胳膊拽住了,身子就貼在他的身上了。
雖然隔著兩層布,但那女人肌肉的彈力馬大錘還是體會出來了,可他沒有急於去應酬那個小姐,而是先打量了一下環境。
我操,這屋子從外麵看不大,可這裏麵的那屋真不小呢,不過,都用三夾板隔成了許多小房間,每間房門上都掛著一塊花布簾子,那花色跟馬大錘工棚裏床上的差不多。
那些小房間中,有幾間好像已經有人了,有女人的聲音,還有男人的聲音,還有床“咯吱”的聲音。原來,這發廊的小姐不隻是這三個哩。
“大哥,我們進去吧。”馬大錘聽到拽著自己胳膊的柳姐說話,他才轉過臉來打量她。我日他娘啊,遠看一枝花,近看真他娘的是豆腐渣。媽的,臉上爬滿了皺紋和褶子,雖然身子撒有濃濃的香水,可說話的時候還是有濃濃的口臭,估計中午吃過大蒜的,那氣味真難聞!看年齡少說有四十開外了,那樣子比張玉娥老多了。
馬大錘是南方人,不愛吃大蒜、洋蔥之類,幾乎將那氣味與臭劃上了等號。從來沒進過發廊,本來還有一點激情的,甚至還有嚐試一下的想法,現在被這女人的大蒜味給弄得無影無蹤了。
這樣的女人,還值得自己花錢嗎?馬大錘終於清醒過來了,他現在腦子裏什麼東西也沒有了,隻有一個字:逃!要是還加一個字的話,那就是:快逃!
想法是好,可胳膊還被那個柳姐緊緊地拽著呢,逃,談何容易啊!
得找一個合理的借口逃啊!
馬大錘撓了撓後腦勺,四處看了看,耶,這屋子裏好像沒廁所,媽的,有了主意了!他對那個柳姐說:“我內急,媽的,想尿了。”
這下該鬆開手了吧?嘿嘿,老子尿個球啊,借這個機會跟你們拜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