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張玉娥推開從興來摸在自己腰裏的手,她說:“你要再這麼不尊重人,我也回老家去。”
從興來又摟住了張玉娥,他笑著說:“玉娥,別看你是徐娘半老了,可你這身子真讓男人喜歡,有了那天那麼一回,我就忘不了了。今天不行,得去找李明益去,哪天再來好好的跟你爽一回。媽的,你真要回老家,我還非常舍不得哩!”說著鬆開了手。
張玉娥瞪大眼睛看著從興來說:“從興來,你要是再敢欺負我,我讓人揍你,你信不?”
從興來歪著頭,他有點不信,他說:“玉娥,你想造反是不是?你告訴我,你準備讓哪個來揍我?你說,是這工地上的民工不?我告訴你,哪個要是敢對我不敬,老子扣他的工錢。”
張玉娥想說石大山的名字的,想了想,她沒有說出口,她說:“我不是嚇唬你,你要再欺負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從興來一聽,不信邪了,他又摟住了張玉娥,他說:“你要再跟我過不去,我現在就對你下手。”看了看張玉娥的臉,想到那天借錢,他問,“喂,我的連襟汪遠富的病情怎麼樣了?對了,你還借錢不?”
張玉娥有些生氣了,她瞪大眼睛說:“你真不要臉呢,哪個是你的連襟呀?”
從興來厚著臉皮說:“我不是跟你有過那麼一回麼?我也算是你的男人了,我跟你的男人汪遠富不是連襟,你說是什麼?”笑了笑又說,“我說正經的,我那連襟也怪可憐的,人家得了糖尿病幹什麼都不耽誤,他倒好,動不動就住院治療。喂,玉娥,你告訴我,你還缺錢不?”
聽了從興來這話,張玉娥有點感動了,眨著有些濕潤的眼睛,還是罵他說:“你太不要臉了,世界上恐怕再沒有哪個有你不要臉。”心裏真想說,我缺錢,可不好意思說出口。
從興來急得像鍋裏的螞蟻,他看了看張玉娥,縮回了自己手,他說:“今天沒時間,我放了你,我下次專門時間再來,我們兩人好好地爽一回。”
張玉娥現在真有點沒想拒絕從興來了,可她嘴裏仍然說:“你隻要敢再來欺負我,我就讓人揍死你!”
提了幾次這個茬了,從興來歪著頭看著張玉娥說:“喂,你告訴我,你在這兒不是不有人了?”
張玉娥點點頭說:“嗯,是的,有了,怎麼啦?反正你姐夫汪遠富得了那病,也把我無可奈何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享受了再說。”
從興來生氣了,他說:“你告訴我,那人是誰?老子讓他卷鋪蓋夾著雞八滾蛋,連工錢都一直欠著,不跟他結賬。”
張玉娥一聽,一揮手說:“你拉倒吧,你剛才還說趕工期,差人手呢,你敢趕哪個走呀?”
從興來笑著說:“現在是趕工期,還有不趕工期的時候,嫌人多了呢,那個時候讓他滾蛋。”走出食堂又看了看工棚,走到窗戶前朝裏麵看了看,想看一眼黃小菊,卻沒有看到。他歎息一聲,又回過頭來對張玉娥說,“我告訴你,你趕緊跟那人斷了,不然老子真對他下手,讓他沒有好果子吃。”
張玉娥一下子怔住了,心裏想,這事兒怎麼跟石大山說呢?
從興來走了幾步又回過來說:“玉娥,你要是家裏真缺錢,你跟我支一聲,要多少,你盡管開口。”說著一路小跑鑽進了那輛破車裏,不一會兒便閃人了。
張玉娥站在那兒發起呆來,沒想到從興來對自己還那麼大方,好像喜歡自己是真的,她在心裏說: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說實話,張玉娥對從興來有點動心了。
聽到那輛破車的聲音遠去了,黃小菊才從工棚裏出來,她在工棚裏呆了有一會兒了,準備到廚房裏去的,聽到從興來在廚房裏調戲張玉娥,她沒有走出來。她看著從興來那雙盯盯著自己的色迷迷的眼睛,她心裏就發怵,她看到他往窗戶前走,便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了,沒有讓他看到。
小菊走到食堂門口,手扶著門框看了看,看到張玉娥正在廚房裏忙碌,她笑嘻嘻地說:“嘻嘻,玉娥姐,廚房裏有什麼事兒可以讓我來做麼?雖然腰有點疼,但力所能及的事兒還是能做的。嘻嘻,我不想吃從興來的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