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找機會訴苦呢,喝了酒,那就更好說話了。黃小菊點點頭說:“好,我聽姐的。嗚,不過,我還沒有喝過酒呢,我怕喝醉了不能跟你說心裏的話了。”
她們兩人走進餐廳,菜早已經準備好,一瓶紅酒就放在桌子上,估計是尉遲林杏在接自己之前就準備好了。
她們兩個女人麵對麵坐下了。
黃小菊看了看桌子上菜,有鹵牛肉、羊肉串、燒雞、油炸魚塊、涼粉、涼拌黃瓜,咂咂嘴說:“嘖,姐,現在吃中飯是不是早了一點呀?”
尉遲林杏在黃小菊的杯子裏倒滿了酒,又往自己的杯子裏倒酒,她說:“來,我們今天是喝酒,不是吃飯,管它早飯呀中飯呀,以喝醉倒了為準。嘻嘻,我們姐妹兩人喝個痛快!嘻嘻,慶祝你姐我重獲新生。”說著皺起眉頭,想哭,不過忍住了。
黃小菊聽了這話,她有點害怕了,她端著酒杯,看了看裏麵黑紅色的酒後,皺起眉頭說:“姐,我心裏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她從來沒有喝過酒,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酒量,她怕喝醉了心裏話沒機會說了。
尉遲林杏心裏一“咯噔”,端起酒杯看了看,又放到桌子上,有點做賊心虛了,她在心裏說:黃小菊不會是發現自己和馬大錘在水庫裏的那件事了吧?她伸長脖子問:“怎麼,你也遇到什麼煩惱事兒了?”
黃小菊看著酒,壯著膽子,像喝毒藥的喝了一口,她的臉立即紅了,她咂咂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皺著眉頭點點頭說:“嗯,姐,我告訴你,我現在煩,很煩,煩死了!”看了看尉遲林杏,小聲說,“姐,大錘他們的那個包工頭,天天趁大錘到工地上幹活兒去了,就到工棚裏糾纏我。昨天下午更是肆無忌憚,他在一家小旅館裏開了一個房間,把我騙了去,恐嚇加收買,軟硬兼施,差一點就讓他得逞了。”
原來跟自己無關,尉遲林杏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她喝了一口酒,夾一塊菜放進嘴裏嚼了嚼,慢條斯理地說:“林桃,你不是尾椎骨斷裂了麼?做那種事兒,那就是體力活兒呢,你不怕身體出大問題了麼?”
這酒也沒什麼了不起,喝後就是臉有些發熱,黃小菊又喝了一口,瞪了瞪眼睛說:“是呀,就是因為這個尾椎骨斷了,我嚇唬他說,醫生有交待,不得有房事,不然會導致癱瘓的。還有,我嚇他說,要是導致癱瘓了,我就跳樓死給他看,才把他嚇住了。”伸手摸了摸發熱的臉,眨了眨眼睛又說,“唉,姐,這事兒又不能跟大錘說,我怕他犯渾拿斧頭幹出傻事來。這幾天憋得我真難受。姐,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呢?我可不想天天讓他像賴皮狗一樣糾纏呢!”
尉遲林杏又喝了一小口酒,將酒杯放到桌子上,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黃小菊,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了好辦法,她說:“這事好辦。”
黃小菊看著尉遲林杏怪怪的眼神,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住後移了移,她想到了第一天和馬大錘到東邊村裏遇到的那個抽煙的女人,她有點不寒而栗了。酒壯慫人膽,她又喝了一口酒,杯子裏幾乎沒酒了。
尉遲林杏的酒杯裏還有大半杯,她將黃小菊的酒杯裏又倒滿了酒,她放下酒瓶子說:“要不這樣,你就滿足他,不過,讓他到皇後大酒店去開房,到皇帝大酒店也行。”
天啦,這是什麼餿主意呀?我要是願意滿足他,我還會有心事麼?
黃小菊一時沒有轉過彎來,哭喪著臉說:“姐,你這不是想把我往火坑裏推嗎?嗚嗚,姐,這個辦法我可不願意哩!姐,你還是我姐麼,怎麼想出這種餿主意呀?我可不幹!”
尉遲林杏又呷了一口酒,慢慢品了品滋味,小聲說:“前些日子,有兩個家夥到皇後大酒店裏點名要和我開房,保安們二話不說,將他們拖到背靜處狠狠地揍了一頓。哼,現在再沒有人敢那麼放肆地指名道姓要我陪他們開房了。”
黃小菊聽了這話,她明白了,立即笑著說:“嘻,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假裝滿足那個從興來的要求,讓他到你們家的皇後大酒店裏開房,然後讓你的保安出麵揍他,嘻嘻,姐,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