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鍾左右,從興來領著神探王大花和兩個警察直接走進了工棚裏,警察要對所有的民工進行篩查。先從從興來承包的這個工棚裏開始,然後再去查別的工棚。
警察通過對那個女中學生進行屍檢,基本定為強……奸殺人。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11點鍾左右,脖子上有明顯掐痕,屬於窒息身亡。屍體無外傷,處……女膜撕裂,體內有大量的精……液,說明犯罪嫌疑人進行過性侵然後施暴將其殺害。那塊水泥磚上的血跡不是死者的,證明犯罪嫌疑人身上有傷。
王大花看了看工棚裏的農民工們的神態表情,然後說:“找一個地方,我們一個一個單獨了解一下情況吧。”
從興來想了想,指著食堂說:“要不這樣,就放到食堂裏吧,那兒寬敞,又離工棚有一點距離。”
從興來讓張玉娥將食堂打開了,王大花和她的兩個助手坐到了裏麵。
張玉娥聽說一個女中學生被人施暴殺害了,她嚇得渾身顫抖。她害怕了,在這工地上,隻有她一個女人,要是哪個男人對自己施暴,真沒辦法對付。她想著想著便不寒而栗。心裏還想,跟石大山組成臨時夫妻的做法是明智的,他起碼能保護自己。
王大花給大夥兒出了兩個必答題:前天晚上10至12點鍾,你在做什麼?還有,你看到誰這段時間還沒回來睡覺?
大夥兒都單獨走進了食堂,都對這兩個問題一一作了詳細說明,還能說出相應的證明人。
當輪到石大山時,他卡殼了,看著嚴肅的警察,他緊張了,支吾其詞起來,不知如何說好。
幾位警察看了看石大山,見他人高馬大的,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便對他產生了懷疑,於是更認真了,仔細地詢問起來。
一個警察皺著眉頭問:“那個時間段你在做什麼,你忘記了麼?你的記性不好,是吧?”
石大山的額頭上的汗不停地往外冒,本來就是笨嘴笨腮的,現在一緊張,他更說不出話來了。他看警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更慌了,結巴地說:“我我……我知道,沒……沒忘記。”
警察鎖緊眉頭說:“你既然知道,又沒有忘記,你說呀!”
那兩個警察以為有了眉目,他們顯得有些興奮。
王大花坐在一個小凳子,似乎在閉目養神,沒有對石大山產生濃厚的興趣。
石大山的汗越流越多,他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張了張嘴,沒有說。
那個問話的警察覺得石大山就是那個犯罪嫌疑人,他想笑,抿了抿嘴唇沒有笑,他說:“你說呀,你不說那肯定是不行。”
石大山看了看食堂裏的幾個警察,他感覺不說實在是過不了關,最後不得已,他隻好指了指隔壁那屋說:“我……我前天晚上在那間屋子裏,和做飯的張玉娥在……在一起。”
幾個警察一聽,大失所望,有一個警察還走到門外看了看張玉娥住的那屋子。
看幾個警察好像不是太信,石大山又說:“我跟張玉娥在一起,是我們雙方自願的,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張玉娥。”
原來石大山不敢說出那個時段的行蹤是這麼個原因。這事兒隻是搞婚外情,他們兩人是兩廂情願的,雖然是不道德的,但沒有觸犯刑法,王大花他們管不了,所以也就沒有詢問那方麵的情況,就讓石大山離開了。
石大山虛驚一場,走出食堂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用胳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一個警察把包工頭從興來叫了進來,見他臉上有青紫,也引起了王大花的懷疑。讓兩位男警察對他的身體一檢查,發現他肚子就跟西瓜皮似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一個警察又覺得有了懷疑對象了,他瞪大眼睛問從興來道:“他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個,這個……你能告訴我們?”
這是見不得光的事兒,從興來也支吾了半天說不上來,最後沒辦法,他才說出在皇後大酒店和黃小菊開房,被她姐姐讓保安將他打了一頓。至於那個時間段在哪兒嘛,他想了想說:“我在我一個相好的女人那兒過夜。”
警察打量了一下從興來,看他的穿著不像是幹力氣活的民工,就問:“你是做什麼的,在城裏還有相好的女人?”
從興來笑笑說:“嘿,我是這建築工地上的項目經理,手下有好幾十號民工,有點小錢,在城裏租房子包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叫文娟子,前天夜裏我在她那兒過的夜。”從興來看警察似乎對自己很羨慕,所以說的時候還趾高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