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山當然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呀!可他想了想說:“你臨時老婆的兒子是做生意的,莫說人,恐怕神仙也做不通他的思想工作。你拿錢,錢一定能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嘿嘿,做生意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錢了,錢比他的親爹還親。”
老主任最舍不得就是錢了,他把錢看成了命根子,比生命都重要,他想了想說:“都說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可錢也不是萬能的呀!唉,拿錢的事兒我覺得還是不靠譜。我覺得還是先把桂花拿下,她是關鍵,讓她頂著她兒子的壓力,和我在一起。嘿嘿,她說過的,隻要她兒子打我了,她就彌補我的。我今天挨了她兒子幾巴掌,明天去會她的理由就有了。”
石大山看老主任把挨打說得很輕巧,好像還十分樂意,他張大嘴巴說:“老主任,這麼說,你好像挨她兒子的打,還是心甘情願的呢!”心裏說,你這個老東西,已經有女人了,還天天蹲在那土路上,虎視眈眈地盯著張玉娥的那屋子,像站崗放哨的。
老主任猛吸一口煙,點點頭說:“唉,沒辦法,她的兒子是一大障礙,就像法海,阻止我跟他的老娘相好,那道坎我們沒有辦法躍過去。我們還沒辦法像你和玉娥那樣天天住在一起,組成真正的臨時夫妻。想那女人了,還得趁她兒子不在家的時候去跟她會麵。唉,就像搞地下工作的。要是運氣不好,讓她兒子遇上了,那讓他打幾下唄,為了得到那種快樂,受一點疼痛算什麼呀?”
石大山看著老主任,撓了撓後腦勺,點點頭說:“你說的也是,隻要不傷筋動骨,挨幾下疼痛沒什麼。”
老主任羨慕起石大山來了,他說:“還是你好,跟張玉娥做臨時夫妻沒有人幹涉,天天夜裏睡在一起,就跟自己的老婆差不多。”
石大山笑著說:“那是,在這工地上,她就屬於我的,誰也別想再打主意了!”說著還有意看了看老主任。
他們一路說著話,回到了工棚生活區,大夥兒都已經吃飯了,有人已經在洗澡了。
他們走到張玉娥門口,她的門關著,屋裏傳出澆水的聲音。
石大山敲了敲門說:“玉娥,開門。”
張玉娥把門開了一條縫,看到門外還有老主任,趕緊又把門關上了。她小聲說:“大山,你身後有尾巴你不曉得麼?”
石大山把門開成一條縫,看了看張玉娥,皺一下眉頭,小聲說:“別裝逼了,這工地上沒人不知道我們兩人的事兒。”說著側身擠進了屋裏。
張玉娥小聲問:“喂,那老東西到東邊村子裏做什麼去了?”
石大山笑著說:“恐怕你意想不到。”
張玉娥打一下石大山又問:“切,他能到東邊村子裏上發廊不成?”
石大山擺了擺手說:“果然出了你意料之外。”
張玉娥瞪大眼睛問:“他做什麼去了?”
石大山高興地說:“玉娥,你以後安全了。老主任到東邊村子裏會相好的去了,不過今天倒黴,挨了幾巴掌。”
張玉娥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說:“那老東西有配好的了?還有,他會相好的,怎麼還挨了巴掌呢?”
石大山用手捂著嘴巴說:“他和相好的那個女人正躺在床上呢,那女人的兒子回來了。”
張玉娥明白了,她指著石大山說:“那女人的兒子打他了?”
石大山點點頭,做了一個怪臉。
屋裏麵說話得投機,屋外站著的人卻還沒有走。
老主任看石大山進屋了,不管自己的了,就站在門口沒有走,他聽到裏麵的說話聲嘰裏咕嚕的,他故意大聲咳嗽了一聲。
石大山在裏麵聽出是老主任的聲音,這才想起老主任還沒有離開,他將門開成一條縫伸出頭問:“哎,老主任,你還有什麼事呢?”
老主任吐出嘴裏的煙把兒到地上,還用腳踩了踩,不緊不慢地說:“大山,你幫我問問你臨時老婆玉娥,看還有飯菜沒有,我還沒吃飯呢!”看了看石大山,他抑製不住自己喜悅的心情,故意得瑟說,“嘿嘿,消耗了體力,還得增加營養。”
張玉娥正在屋裏洗澡,聽到老主任的話了,她沒有吭聲,用手指了指床上的鑰匙。
石大山會意,他從床上拿起食堂裏的鑰匙,側身走出來說:“玉娥說還有,專門為你留了的。”其實張玉娥是為他石大山留的,留得有點多,可以分一點給老主任。
老主任吃了飯,興高采烈地走進了工棚裏,他看到馬大錘坐在床上發呆,就樂嗬嗬地走過去,還坐到了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