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頭放下手，一看是老主任，他不怕了，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嘿嘿，我在看張玉娥幹活兒。”
老主任不明白了，他也蹲了下來，小聲說：“她穿著衣服呢，有什麼好看的？”
沒想到老孫頭吞咽一下口水說：“她幹活兒的時候好像在哼歌兒，屁股一搖一晃的，好看得很。”
以前，老主任也是，隻要看一看張玉娥的身子，哪怕她穿著衣服，裏麵什麼也看不到，他也很滿足。
老主任看老孫頭那麼饞女人，想到自己有桂花了，可以跟她在一起過夜了，他得意起來，笑著說：“嘿嘿，老孫頭，幸虧是我看到你了，要是石大山看到了，你偷看他的臨時老婆，以他那毛脾氣，他非打死你不可。”想了想又說，“喂，老孫頭，剛才在我們工棚後麵晃悠的人也是你吧？媽的，男人住的地方有什麼好看的？老孫頭，你不會是變態吧？”
正常人當然不願意被說成是變態呀，老孫頭看了看老主任，想辯駁自己不是變態，他想了想，小聲說：“喂，老主任，馬大錘的老婆怎麼不在工棚裏睡覺了？媽的，連續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了。唉，那個丫頭年輕，真漂亮，睡覺的姿勢真可愛。看著她的胳膊和腿，唉，沒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老主任一聽，明白了，原來老孫頭是想看黃小菊，這女人還真值得看，的確漂亮得很，說實話，要是用她的尿煮麵條，真能吃三大海碗。他笑著說：“我日，老孫頭，你看到過馬大錘的老婆黃小菊在那工棚裏睡覺是不是？”
“嘿，馬大錘的老婆名字叫黃小菊，好，我得把她的名字記住。”老孫頭沒有在乎，更沒有害怕，他點了點頭說，“是的，我不瞞你說，我早晨悄悄看她睡覺。嘿嘿，到了下午你們快要收工的時候，我還偷偷看她洗澡。不過，那丫頭精得很，每次洗澡前還四處張望一番，還用花布簾子擋著，大部分時間看不著她的身子，隻是偶爾看到她的身子在眼前晃動一下。媽的，最近幾天硬是什麼也看不著了，沒見她在工棚裏睡覺，也沒有見她在工棚裏洗澡，真急死我了。”
老主任歪著頭看著老孫頭說：“我的天，老孫頭，你膽子不小呢，你就不怕馬大錘看到了揍你麼？再說，人家恐怕還你的孩子大哩，你一個長輩，這麼偷看人家睡覺和洗澡，你不覺得跌輩分麼？”
老主任雖然嘴裏這麼說，可實際上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在老實的時候，他連自己的兩個兒媳婦上廁所都想偷看，不然，為什麼兩個兒媳都不尊重他，找著借口就跟他吵架呢？
反正是別人的女人，老孫頭沒有覺得跌輩分，他笑著說：“我隱蔽工作做得好，不會讓他們發現的。媽的，我沒錢，要是有錢，八十二歲可以找二十八歲的女人，那隔了兩個輩分哩！我這算什麼？喂，老主任，你知道不，那丫頭怎麼沒有在這工棚裏睡覺了？唉，有幾天沒看到她睡覺的樣子了，我心裏真有點發慌。”
老主任小聲說：“我告訴你，前幾天，那丫頭被李明益囚禁了，關在地窖裏關了兩天，最近住在她姐姐那兒，你想在這工棚裏看她睡覺，恐怕你以後永遠看不著了。再說，人家睡覺又不是光著身子，有什麼好看的呀？”
老孫頭神秘地說：“你不曉得，有一回夜裏，那站頭跟馬大錘在工地那樓裏睡覺，天黑，什麼也看不見。我上去了，馬大錘下去了，那丫頭一個人仰身躺在涼席上，因為害怕，她用被單蓋著頭，肚皮都露在外麵，我蹲在那丫頭的身邊，連她身上的氣味都聞著了……”
老主任瞪大眼睛看著老孫頭說：“我日，你膽真大，要是讓馬大錘逮住了，還有你活的命麼？”
老孫頭得意地笑了笑說：“有意思，馬大錘是一個棒槌，我站在他眼前都沒有發現我。”
兩個老頭正蹲在地上低頭說著話，沒想到張玉娥聽到廚房後麵有聲音，拿著菜刀悄悄走了過來。她看到老主任和老孫頭低頭竊竊私語，她舉著菜刀說：“大清早的，你們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蹲在這兒做什麼呢？”
兩個老頭說女人說得正起勁兒，突然聽到身後的聲音。他們抬頭一看，原來是張玉娥。隻見她手裏舉著菜刀，嚇得他們兩人都坐到了地上。
老主任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說：“嘿嘿，我跟老孫頭商量一件大事兒，是秘密的，不能公開。嘿嘿，不能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