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娥退到沒有地方再退了,便一屁股坐到床上,低著頭,想著事兒。她聽從興來這麼說,心裏有些慌亂了,她偷看了他一眼,低著頭問:“我參與你們討要工錢,事成後能跟他們一樣發給我紅包麼?”
從興來將張玉娥按倒在床上了,他趕緊說:“對於在這次討要工錢中出了大力的,做出了巨大貢獻的,我當然要封紅包呀!對於你,我肯定會另眼相看呀,到時我給你的紅包保證你滿意!”
張玉娥閉上眼睛,她知道從興來想做什麼,她不想拒絕,想依了他,所以就躺在床上沒有動。
從興來摟著張玉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咬著她的耳朵說:“你這身子男人都喜歡的,我告訴你,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再讓你受苦了。要想花錢,你盡管跟我開口。”
張玉娥閉著眼睛,以為從興來會下手的,可隻聽他說話,並沒有采取實際行動。
更沒有想到的是,從興來放開張玉娥爬了起來,跳下床,打開門看了看門外說:“好,玉娥,就這樣說了,閑話不再說了,我先到醫院找亓總,往他那一團死水裏丟一顆石子,探一探虛實,看他的水有多深。哦,對了,玉娥,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那都是私房話,你要嘴巴緊一點,別往外說,有些事兒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包括石大山。”說著走出了大門。
張玉娥看從興來離開了,她覺得對從興來這個人有些摸不透了,她坐在床上把他的話梳理了一下,可還是他的話很亂,沒有條理,更沒有邏輯性,讓她越發糊塗了,心也懸著了。
從興來走出張玉娥住的那屋,工棚裏已經亂哄哄的了,不用說,睡懶床的人都起床了。他本想走過去看看,可他回頭看了看路上,隻見胡三多和曹老幺已經站在自己的車門前等候自己。
從興來趕緊走過去坐上了自己的車裏,然後對坐上車的胡三多和曹老幺說:“這次到醫院看望亓總,主要是進行火力偵察,你們隻看,什麼情況下都別插言,看我的眼色行事就行了。”
胡三多點點頭說:“好,我們兩個人就是你的貼身保鏢,什麼話也不說,隻當是啞巴的。”
從興來開車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帶著胡三多和曹老幺進了醫院。
奇怪的是,他們在病房護理中心沒有找到亓總住院的相關信息,還以為他沒有住在這家醫院呢!可從興來通過公司內部打聽好了,亓總就住在這家醫院裏的神經內科。
他們三人在醫院裏七打聽八打聽,在醫院神經內科折騰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亓總住的那間病房。
這時,亓總躺在病床上,旁邊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女孩子正和他有說有笑的,當從興來敲門時,他們的說笑便立即停止了。
從興來站在門外,聽到那個女孩子說“請進”之後,他才推開門,帶著胡三多和曹老幺走了進去。
那個女孩子以為敲門的人是亓總身邊人,不然是不知道他住在病房裏的,當看到走進三個不認識的彪形漢子時,她吃驚不已,便膽怯地問:“你……你們找誰?”
從興來認識亓總的老婆,這女孩子肯定不是亓總的老婆,他指了指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亓總說:“我們是在亓手下承包工程的,聽說亓總病了,我們來看望看望。”知道亓總是腦溢血,聽說被搶救過來了,現在躺在床上應該是半身不遂。他打量了一下亓總,隻見他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睜著,嘴巴歪斜,有一隻手的手指像握著,又像伸著。
亓總看到從興來帶著人來找自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他更緊張了,真不知道怎麼躺好了,他還在心裏納悶,自己沒有用真名,辦住院手續用的是別人的名字和身份證,隱蔽得這麼好,一直沒有無關人員來騷擾,他們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呢?
那女孩子沒有理由趕人家離開,隻好指了指凳子說:“請坐。”
從興來搬凳子坐到亓總床前,胡三多和曹老幺站在他的身後,昂著頭,挺著胸,一言不發。看他們三個人的架勢,有點像“社會人”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