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龍若有所思的看著張嘉玥,好像著急要看清楚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可惜,他失望了。
“那麼,在你眼裏,這幅畫是完美的?”宋鐵樵又問道。
“其實也有一點點問題。”
張嘉玥故作忸地的道,“就那麼一點點兒。”
眾人大怒!
“剛才還誇你有自知之明呢?轉眼間就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四哥的畫也是你能評得聊?”最先開腔攻擊的就是薑逸龍的腦殘粉宋欣然。
“就是。秦國墨你知道不?連國畫大師看過四哥的畫都‘我不如他’,你比秦國墨還厲害?”
“馬不如臉長。”
……
顯然,薑逸龍的人緣在這個家裏看起來非常的不錯。
張嘉玥就委屈的看向宋鐵樵,道:“算了,我還是不評了。”
“評。”宋鐵樵微微一蹙眉喝道,“我讓你評你就評。”
他生氣的對著其他人吆喝道:“一件作品如果怕別人評論,你們敢它是一件好作品嗎?世上難道真有完美無暇的造物嗎?”
眾人噤聲,沒有人再敢出聲反對。
宋鐵樵久居高威,還真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於是,張嘉玥就像是被強迫趕上架的鴨子,滿臉歉意的對著薑逸龍道:“宋老非讓我評,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你不要生氣。要生氣也生我的氣。是我信口胡,和宋老沒有太大關係。你別怪他。”
“你別生他的氣。”
聽到這句話,宋逸龍恨不得把張嘉玥給生吞活剝了。
我生你的氣是正常的,我為什麼要生伯爺爺的氣?就算我生他的氣,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也用不著你在中間這麼攪和上眼藥吧?
你是忠肝義膽勇於承擔的賢子賢孫,我就是心胸狹窄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不僅僅是宋逸龍生氣,那些親近宋逸龍的人也很生氣。
挑釁!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栽贓!
這是肆無忌憚的栽贓!
平時的宋逸龍待人和藹,為人大方,無論誰有什麼要求,他一般都不會拒絕。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兒總是給人如沐春風的舒適感覺。再加上他喜歡畫畫,身上帶有一股子清新儒雅的藝術家風範,臉蛋又長得漂亮,宋家的叔叔嫂嫂哥哥妹妹們還都挺喜歡他的。
張嘉玥和他比簡直是兩個極端,原本他們就對張嘉玥的出身帶有偏見,偏偏這樣的出身還非要和他們宋家沾親帶故,想想就讓人覺得屈辱。現在張嘉玥竟然敢當著家主的麵陷害宋逸龍,把別饒心思想的如此惡毒,這是欺負他們宋家無人嗎?
是的,其他人都自覺的認為自己是‘宋家人’。而張嘉玥,她姓‘張’。
“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話,什麼樣的心思想著什麼樣的髒事兒。”
“就是。四哥才不是那種人呢。他怎麼可能生伯爺爺的氣?他最孝敬伯爺爺了。”
“逸龍不是那種人。張嘉玥你想多了。”
就連宋可盈和宋可頤姐妹倆都在心裏想道,這傻孩子,老爺子讓你評,你就隨便誇上幾句應付一下不就行了?你還真評啊?
他們擔心張嘉玥樹敵太多,對她怕不妙。
“張嘉玥!‘宋老’這兩個字是你叫的?你還有沒有點兒長幼尊卑?”宋欣然作為宋逸龍的鐵杆粉,在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忍。
“應該叫什麼?”張嘉玥故意曲解,反問宋欣然。
“姥爺!”宋欣然大聲道。
“你隨便罵好了。”
張嘉玥作出一付委屈的樣子道:“我是假如……假如你們因為我的評論而生氣的話,那就生我的氣好了。我打被人打慣了罵慣了,我扛得住。”
“……”她這麼一,在場誰還敢再去和她磨嘴皮子啊?她的可憐兮兮的,你還跑去罵她,不就成了她的那些經常罵她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