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小寶!你叼的是什麼東西?給我回來!別跑!”原本聽起來很溫柔的聲音突然轉成暴怒,也不知道小寶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
看著花園那頭塵煙滾滾的樣子,劉輕看了拓羽一眼,意思是問:你的寵物一般都幹什麼事啊?怎麼連它都能讓鍾無豔暴怒?
拓羽原本是一臉無知,然後似乎突然醒悟,轉而一臉的尷尬,似乎知道小寶拿了鍾無豔什麼東西似的。
還沒等拓羽解釋,那邊的騷亂很快就蔓延到了劉輕等人所在的地方。
隻見光影一閃,“啪!”得一聲,拓羽飛了出去……
一切發生太快了,連拓羽都來不急反應,便直接被擊飛了出去。注意,是擊飛,不是他自己要飛。
讓我們以趙靜若的角度,看下慢鏡頭。
說時遲,那時快。這小寶最快的飛行速度按劉輕目測,沒音速也和音速差不離了。趙靜若隻覺得,有一道彩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花園那邊飛來,在彩光之後,則是一道火光疾衝緊跟而至。然後彩光直撲拓羽懷裏,而火光則準確地擊在拓羽臉上。再然後便是拓羽拉長了音調往王宮的遠方飛去……
不用說,大家自然也能猜出,這彩光便是小寶,火光當然就是永遠一身火紅勁裝的鍾無豔。
等一切都消停了之後,在趙靜若的羽哥哥呼喚下,劉輕微笑得走到鍾無豔麵前,伸手摸了摸鍾無豔的頭,笑道:“嗬嗬,鍾無豔丫頭還是這麼活潑,我來看你了。”
“凝……凝輕?”鍾無豔看著眼前那張溫和的笑臉,似乎有些不相信,感受著頭上那隻大手的溫度,帶點懷疑的聲音問道。
看著鍾無豔從極動到極靜,趙靜若搖搖頭,這豔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在師叔麵前太放不開了。對於這樣的情敵,她實在拿不出敵對的情緒。
擔憂得看了眼拓羽消失的天空,趙靜若笑著向鍾無豔打了個招呼。
鍾無豔應了趙靜若一下,依然站在劉輕麵前,看著劉輕一貫溫和的微笑,突然沒由來得心中一酸,隻覺得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用腦袋抵在劉輕胸口上,輕輕捶了劉輕兩下,鍾無豔喃喃道:“大壞蛋,你又把我弄哭了。”
劉輕一愣,拍了拍懷裏鍾無豔的肩膀,笑著道:“怎麼又哭了?想聽笑話了?”
鍾無豔一聽,噗嗤一下帶著眼淚笑了,但依然頂著劉輕的胸口不肯抬頭。兩人笑了一陣後,鍾無豔悠悠得道:“大壞蛋,你再給我講講笑話好麼?”
“好啊,什麼時候找個時間,我們四個人都聚一起,搞個篝火晚會,我來講笑話。”
“不,我是說隻有我們兩個的時候。”
劉輕一愣,略微尷尬地笑了下,他再木頭也可以聽出這句話中明顯的意思來。
“無豔,你今年多大了?”劉輕不答反問。
“恩?幹嘛問這個?”鍾無豔奇怪得從劉輕胸口處抬起頭來,“你是嫌我年紀大了麼?”
“嗬嗬,你先別瞎猜,聽我說。”劉輕將鍾無豔的腦袋按了回去,“算起來,你今年也有二十一了吧?一般女子這時候早就嫁做人婦了,唉。”
“我這是為了什麼你難道不明白麼?”鍾無豔低聲道,“父王一直逼我婚嫁,我就是不從,你知道我受的壓力有多大麼?”
“其實你這又何苦呢?我……”劉輕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脾氣不好。自小父王忙於朝政,娘親死得早,我又倔強好強,自認不比男生差,沒人管我,大哥他們都怕我,我沒朋友,沒人願意和我做朋友,他們都說我脾氣差。”鍾無豔沒管劉輕說什麼,自顧自得說著,說著說著便眼淚又下來了。
“隻有你對我好,在青山,我那樣追你,你還講笑話給我聽,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多麼不甘心,我比不上靜若妹妹,我沒她溫柔,我沒她聰明,我沒她漂亮,你們又是青梅竹馬,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為什麼就這樣退婚,我不甘心看著你和靜若妹妹那麼好,可是……可是……我想一走了之,我好想離你遠遠得不再想你,可等我真的離你遠遠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真的好舍不得你,我以為我可以忘記,可我真的做不到。凝輕,你知道想一個人五年的味道麼?那揪心的感覺,在每個夜裏都在想一個人的感覺,凝輕,我真的好累。”
看著鍾無豔就這樣一邊說著一邊哭得淅瀝嘩啦的,劉輕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他雖然木頭,但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男人最怕的是什麼?男人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髒亂,不怕刀槍加身,坦坦蕩蕩的可以說世間再沒有可以難倒他們的東西了。可是有一樣東西所有男人都怕,那就是女人的眼淚,特別是自己女人的眼淚。
溫柔鄉,英雄塚。一個女子的千般溫柔下,你就是百煉金剛也隻能化為繞指柔腸。眼淚,可以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殺傷力比之氫彈、核彈、鹹鴨蛋都來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