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執紀在喘大氣,百米跑的速度跑上數千米,他可沒拓羽和劉輕那麼好的體力。
“為……為……什麼……你們……不飛……啊?”執紀轉頭看看後麵,好象追兵來得不是很快,於是改成慢跑,拓羽和劉輕自然是跟著執紀改換步調。
“哦,阿輕說以後都不許飛了。”拓羽清閑得左觀右看起來。實話說,長期生活在宮中,他也沒有多少機會可以出來逛大街。
“哦。為什麼?”好容易有些不氣喘了,執紀好奇問道,好不容易學會了飛,為什麼還不許飛啊?
“嗨,蔣頭你早。”拓羽對在路邊茶攤喝早茶的蔣武打了個招呼,回答執紀道:“阿輕說,一直飛,會忽略過很多美麗的東西的。”
“蔣武早。哦,原來是這樣啊。阿輕兄弟真有想法。”執紀跟著拓羽向蔣武問了聲早,繼續剛才的話題。
“早。”見拓羽和執紀都打招呼了,劉輕自然不好意思不打招呼,像蔣武揮了揮手,三人輕輕跑了過去。
“哦,羽侍衛早,執腸子早,你也早。”蔣武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反射性地抬頭對跑過去的三個人一一打了個招呼。打完招呼後愣了愣,第一個念頭是:呀,好難得,執腸子也會主動跟我打招呼。第二個念頭是:好奇怪的組合,羽侍衛、執腸子還有那個小白臉。第三個念頭是:口渴,喝口茶。第四個念頭是:……我幹嘛要跟他們打招呼?第五個念頭是:尤其是那個小白臉,比執腸子還讓人討厭。第六個念頭是:我腦袋什麼時候那麼好了?一瞬間居然轉了這麼多念頭。
傻傻得看著跑步三人組慢慢向西門跑遠後,蔣武的千轉百念終於轉到:那個小白臉似乎是通緝犯……
抓住他!這是蔣武的神經直射,連腦袋都沒經過。雙手一擊掌,蔣武起身急急得向那慢跑三人組追了上去。
“又吃白食……”早茶攤的小二對著蔣武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嘟喃著收拾茶碗。
“喲,蔣頭你也晨跑啊?”拓羽見蔣武追了上來,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大膽刺客……恩?羽侍衛,你背的是個人麼?”蔣武剛想喊刺客拿下,眼光卻被拓羽背部包著棉被的鍾無豔吸引。
“恩,是啊。是大公主。”拓羽回答得非常誠實。
“那幹嘛包著棉被?”“病了。”“怎麼病的?”“失戀,受打擊過度。”“哎呀呀,真脆弱,哪個男人這麼沒心沒肝啊?”“那邊那個。”“什麼?就那個小白臉?”“恩,就是那個小白臉。”“公主喜歡小白臉?不信。”“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的。”“……”“……”
劉輕臉形扭曲,口噴赤氣。這兩個家夥的聊天內容也太那個了點了吧?居然還當麵批評他,實在受不了這兩個一根筋的家夥了。
眼看城門越來越近,劉輕也隻好忍耐了,他可不想在這節骨眼出錯誤。
執紀滿臉嚴肅,不過很明顯——他是在憋笑,而且憋得很辛苦。
“小白臉真不是人!”“不是人!”“應該剁了他!”“剁了他!”“砍了他!”“砍了他!”“活埋他!”“活埋他!”……
一邊光明正大詛咒著身邊的劉輕,四個人一起慢步跑出西城門。
經過一個拐彎,在城門口的士兵視線不及的地方,蔣武停下了腳步。
“好了,我就送到這裏吧。”蔣武道。
“蔣武,你?”執紀一驚,沒想到蔣武一直是在裝傻。
“執紀大人,嗬嗬,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這個小白臉。但我相信你的選擇。”蔣武對了執紀咧嘴一笑,露出白淨的牙齒。
“蔣武……”執紀愣住了,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噎住一樣,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祝你們一路順風。”蔣武轉過身向城門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蔣武,難道……難道你不恨我麼?”執紀想起一直以來和蔣武之間的衝突。
“嗬嗬,雖然我不知道執紀大人你的理由是什麼,也許我這個人比較笨。但我一直相信執紀大人這麼做是正確的。”
“可是,你就這樣回去……”執紀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啊,這樣回去你會有危險的。”拓羽同意道,在荼國呆了這麼久,也知道荼國對待協助犯人逃跑的人是怎樣一個方式。
“無非就是一個死。沒什麼大不了的。”蔣武很灑脫地道,“雖然隻是個城門官,但是那裏是我的職位,逃兵我可是不會當的。所以,你們就不用想著帶我一起走了。”
“蔣武……”“蔣頭……”
看著蔣武灑然而去的高大背影,清楚他見麵臨什麼樣的懲罰的執紀和拓羽很無力得呼喚著。如果能一起走,那多好。可是他們能強迫一個真正的男人麼?似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