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沒心事!別想在我醉的時候套秘密!我是不會說的!”說完,景天有點暈,趴在了桌子上。
“就這麼醉了嗎?我也想好好地醉一回啊!”重樓是魔尊,體內的魔力自然能把酒化解掉,要他醉?開玩笑!
過了一會兒,景天抬起頭來,對重樓說:“紅毛啊!”
“什麼事?”
“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說吧!”
景天無力的他起頭,沾了不小心碰瀉的酒的右手在胸前擦了擦,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重樓,說了幾句話:“紅毛啊,等到哪天我離開人間了,你就把這封信交給雪見好嗎?”
“離開人間?去哪?”
“不知道啊,天帝找我有事吧?!”
“我聽不懂,到底你要去哪?”
“這個,或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重樓接過信,冷著麵孔說:“有些事我不該問的,我就不問了。”
“過了今天不這道還會不會有明天。來,重樓,今天一醉方休!”
“景天,如果有什麼有說的就說,畢竟我魔界還欠你一個人情!”
“我就隻要一醉!”
“好,來!”重樓豪爽地舉起酒壺,“幹!”
“有你這朋友,老子死而無憾!幹!”景天終於放下心來,變開花的合起來。但他是真的開懷嗎?讓雪見快樂的活下去,也許這是他的一個心願吧,了了這個心願,他便沒牽掛了,但,這算是了了嗎?
雪見就在永安當門前的石階上等著他,但有誰知道她能否等到景天活著回來?
景雪頌
漫漫長夜滿天星,
兩心相悅卻無期。
景天愛雪見愛天,
蒼天豈能不知情。
酒不醉人人自醉,
愁不能解愁更愁。
難道今生已緣盡,
非要來世再相見?
酒館裏……
景天再次趴在桌上,未知是不是醉了。但對麵的重樓卻以為景天醉了。百無聊賴之下,便沉思起來:“景天為什麼要離開唐雪見呢?如此難得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為什麼會不珍惜她反而選擇離開她?真是一個荒謬的選擇!其中會有什麼秘密嗎?或許信上會有答案!”
不懂人類禮儀的魔尊重樓擅自揭開了信件,看了起來……
此時,景天的靈魂悄無聲色的離開了他的身體,軀體漸漸冰冷起來,無人知覺。
“什麼?”重樓看了信件後,大怒:“天帝,你這無能的匪類!”頓了頓,見景天沒什麼動靜,便開口叫道,“景天,景天!上神界去,我為你討回公道!”
旁邊的人有種想哭的衝動,都以為眼前的這位身穿黑紅色大袍的長發男子是瘋子,都看了過來,像在看戲。而景天現在是死人一個,又怎麼回應他呢?
“景天…”重樓收起信件後,起身走了過去,“難道是醉了?”於是便把景天扛在右肩上,向門外走去。但店掌櫃走過來攔住重樓說:“這位客官,你們還未付酒錢啊!”
“錢?找那個什麼永安當的人要去!”
“呃,這個……”
“讓開!”
“呃,是、是!客官您倆走!”
走出店門的重樓莫名其妙的想:“人類真是莫名其妙,明明就我一個人走(景天在他的肩上),怎麼說‘倆’?哼!”
永安當門口,雪見見重樓扛著景天回來,頓時一精神,但也很好奇景天為什麼會這麼容易讓人扛著,跑上去問重樓:“重樓大哥,菜牙怎麼了?”
“醉了!”
“不會呀!他那性格怎麼會讓人輕易地扛著?不大可能吧!喂!菜牙!”雪見在重樓的身邊叫著,忽然,雪見伸手過去拍了一下景天的身子,突然感覺到什麼,“怎麼這麼涼?重樓大哥,他怎麼這麼涼?”
“不知道!”
“能把他放下來看看嗎?”
重樓把景天放到永安當門前的石階上。雪見靠了過來摸了摸景天的額頭,“怎麼這麼涼?”
“唔?”重樓發現了什麼,用魔力一探,“怎麼會這樣?他的靈魂,離開了他的身體?”
“什麼,重樓大哥,你胡說什麼?”
“雪見,你要有準備!景天,他,景天他……”
“他怎麼啦?你別吞吞吐吐的啊!”
“他可能死了……”
“咚”雪見應聲倒地,昏了過去,重樓扶住雪見喊:“雪見,雪見!”
“天帝,你傷害了很多人啊!”
這時,花楹感覺到雪見有事,化成人形跑了出來,見到重樓扶著雪見,忙問道:“重樓大哥,我主人麼了?”
“她暈了!”重樓掏出那封信,對花楹說,“好好照顧你主人,她醒來後就把這封信交給她!”
“那你呢?”
“哼!去會一會天帝!”
神界大殿上,眾神官早已退朝,隻剩天帝在那沉思:“景天為六界和人界犧牲了這麼多,而我卻因為六界平衡就要他性命,都已經有仙家對我有看法了。我該怎麼辦?唉……”
“天帝!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挽回一下呢?“夕瑤從大殿側門走進來。
“唉,夕瑤,你說朕是個什麼樣的神?”天地無奈地說。
“夕瑤不敢亂說話,但夕瑤知道陛下必須珍惜眼前的事物,錯過了的就及時補救,才不會至於後悔莫及。近千日來,沒有飛蓬,神界和六界發生了這麼多事,難道你不後悔你當初把飛蓬打下凡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