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身在程家大院,難怪於澤深這麼久都沒有找到我。於澤深,還有陸蕭煵估計把這個城市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把矛頭指向程銘景的。
我暗暗握緊了拳頭,我不相信是程銘景。
我這正糾結,那邊又起了紛爭。
“他故意叫這麼大動靜好引人注意的。”一個匆匆跟出來的男人衝過來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給我閉嘴!”
他這一巴掌很用力,我被打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估計要腫。
我怒了,奮力扭動起來。束縛我的推車因為我的動作也左右晃蕩。那男人又是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你給我老實點,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女人發出一聲驚叫,撲過來阻止他的行為:“你怎麼可以打他!”
男人沒好氣的反吼他:“你們女人就是婆婆媽媽。你把他弄出來了,要是被人看見了,別說孩子,我們都自身難保。外麵是瘋了似的找他。”
他這話把女人也說怕了,她左右看看,遲疑道:“我們小姐太重視了。就兩分鍾的路,應該沒事。”
很快的,我就被推進了另一個房間。這是個幾乎可以媲美專業醫院配置的手術室,當我被綁在手術台上,在頭頂的手術無影燈照射下,我看著幾個全副裝備好向我靠攏的醫生,心裏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我覺得自己像隻實驗室的白老鼠。可是嘴裏堵住的毛巾隻能讓我的驚恐卡在喉嚨裏。
我身上的衣物被全部除去,我全赤著仰躺在手術台上,雙腿被分開到充分暴露固定住,我清楚的感受到有戴著醫用手套的手在我下/體摸索,甚至還伸進體內去。
“胎兒不是很大,可以考慮試產。”他們無視著我的感受,聚在一起商討著。
我的肚子越來越疼,仿佛機械的撕扯著肌肉,孩子隨著疼痛下墜著。媽的,這分明就是世上最大的酷刑。
淚水混雜著汗水不停的滴落,我幾乎是靠全程咒罵著讓我如此遭罪的於澤深和陸蕭煵才讓自己堅持了下來。
--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誰也別想了。
這種痛苦足足折磨我到天快亮了,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才結束。
“是個好漂亮的男孩。相當健康!”
帶我出來的那個女人發出一聲驚喜的感歎。
我聽著那響亮的啼哭聲,心頭感慨萬千,驚喜,放鬆,期待,疲憊一起湧了上來。我好想看看他,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動彈了。
在孩子又一陣的啼哭聲裏,我逐漸模糊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