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著陽台上那兩個本應該是針鋒相對的兩個男人,現在卻因為我共同困擾的一起湊在陽台上抽煙。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

我是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也是失去的同時我也擁有了同樣求之不得的東西。

我輕輕的掩上門,轉身回到床上重新安靜的躺下。

臥室裏沒有開燈,我在黑暗裏睜著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出現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不一會,我身邊就躺下了一句高大的身軀。

我閉上眼睛沒有動,於澤深熟悉的氣息頓時籠罩了我,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把我環在他的懷裏,他炙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睡衣傳來。

不知怎麼的,我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景颯,醒了。怎麼了?”於澤深感覺到我肩膀的僵硬,有些心疼的摟住我低聲的在我耳邊柔聲問我。

我胸腔裏的那點酸楚一下就擴散了,我轉過身,在黑暗裏找到了他的唇,吻了上去。

這是我生產後一個多月了第一次主動吻他,於澤深有明顯的一怔。

“景颯--”他才開口,話就被我的吻堵在嘴裏。我糾纏著他的唇,撕扯著我們身上薄薄的睡衣,讓彼此的幾乎毫無阻隔的緊貼在一起--

“抱我~”我在逐漸粗重的喘息聲裏呢喃出聲。

於澤深本還有點遲疑的動作在我的引誘下激烈了起來。可是他還是把前戲做足了才進入了我體內。

我舒展著身體配合著他的節奏,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渴求:“...啊...再深一點...”

我喘息著,主動抬起腰環住於澤深的腰,叫的更大聲:“...快,再快點...”隻有身體被填滿的時候我才不能去思考。

一片漆黑的臥室頓時響起了激烈的身體撞擊聲,我的身體幾乎被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來承受於澤深沉澱了幾個月的激情。

身體的碰撞激烈到讓我迅速沒有了思索的能力,隻能隨著於澤深的主宰而發出承受不了的尖叫:“別,別再碰那裏了一”

於澤深發出不能自己的吼叫,一次次把他的炙熱撞進我的最深處。“景颯,我要你幫我再生個孩子-我的孩子-”在我們同時攀上巔峰時他吻著我的額頭惡狠狠的說:“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

我抱住他寬厚的肩膀,哭了出來。

久違的激情持續了很久,於澤深直到我的那裏已經裝滿了他的精華才戀戀不舍的作罷。

我們相互擁抱著,默默享受著平靜的幸福。

“我愛你,景颯。我們離開這個城市,去香港吧。”於澤深吻著我汗濕的頭發,輕聲的說。

我從他說話時有些緊繃的臂膀知道了他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垂下眼簾,很平靜的回答他:“好啊。”

我可以不在乎綁架我的人有什麼結局,因為他們和我沒有關係,不值得我費心。可是麵前這個男人,卻是我不能再失去的最重要的人了。

那些愛我的人既然想讓我繼續努力的生活下去,我就不能再辜負他們了。

我迎上於澤深的目光,淡淡一笑:“孩子就留在陸蕭煵的身邊吧,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於澤深眼神閃動,他扳過我的臉對著他,眉頭一皺:“景颯,你是認真的?”

我鄭重的點點點頭,“你連如日中天的事業都可以拋下,我還有什麼拋不下的呢?”

於澤深一怔,隨即緊緊抱住我:“對不起,景颯。”

聰明如他,怎麼會猜不出我的想法,他隻是不願意捅破我的偽裝罷了。隻是就這樣吧,就讓我生活在你們為我編織的那個不是很美好的謊言裏吧。就當支持我的一個虛緲的希望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於澤深有點忙碌,他的辭職在這個城市的上層激起了不小的反應。惋惜之聲迭起,可是於澤深絲毫不為所動,積極的,甚至是急迫的移交著他手頭的工作。

然後,就是在我們兩家的一個普通的聚會上,於澤深向於伯伯和專門從香港趕來的外公外婆坦誠了他和我的關係。

“既然都結婚了還有什麼商量的餘地嗎?”於伯伯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有著我媽的和解,終歸是保持了放任的態度。“我要留在這裏,有空的時候回來看看你媽。”於伯伯扳著臉說完這句話後就是深深的沉默。

第一次見麵的兩位老人倒是不怎麼驚訝,隻是老夫人言語間流露出幾分司徒家無後繼之人的遺憾。

後來我才知道,於澤深早就在他向我求婚的時候告訴過他們我的存在了,不過他隱瞞了我能生育的秘密。而且一口拒絕了他們要求代孕培育家族繼承人的要求。

我也選擇保留著這個秘密。因為程銘景提醒我,這次我的身體損耗的太厲害,能再懷孕的幾率微乎其微。我不想給兩個老人幾乎沒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