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邱漾如實回答。
“我想也是”,薑經理說,“盡管你和酷奴走得非常近,但我想酷奴是不會告訴你有關他母親的事。”
“薑經理,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酷奴的母親怎麼了?”邱漾好奇的問。
“說來話長”,薑經理頓了頓,說:“其實這事都怨我,你知道嗎,我不僅是小金魚浴場的經理,這隻是我掩飾真正身份的一個借口,我真正的身份是本市最大地下賭場的老板。”
聽完薑經理的話,邱漾頓時顯得無比驚訝。
“既然經營賭場生意,就自然與黑幫脫不了關係,所以,我還有個身份,那就是本市九龍幫的幫主,黑道的一個大哥”,看著邱漾越發驚訝的眼神,薑經理接著說,“酷奴的母親是因我而死的,那還是幾年前的事了,那天,我應麒麟大酒店的史老板之邀,前去赴宴,還帶上了酷奴母親,讓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那既然是個鴻門宴,是史老板給我設下的陷阱。最後,為了突圍,酷奴母親替我擋了兩刀,當場便血流成河,回來後已經不省人事了。”
邱漾一邊聽著,一邊想像著當時的場景,問:“那個史老板到底是什麼人,敢對你設下鴻門宴?”
“他是香堂堂主,也是一個黑幫的大哥,在本市,能與我九龍幫勢力相抗衡的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紅口街街霸林胖子,一個是專門走私軍火的洪虎,另一個就是史老板了。史老板雖然不做什麼黑道上的生意,不過他是我們四個當中最有錢的一個,不僅經營掌管了幾家五星級大酒店,遍布在全省各地,另外還擁有大大小小幾十個出口貿易公司。長期以來,我跟史老板就一直不和,包括現在,我們之間依然常常發生大規模的激戰”,薑經理慢條斯理的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他幹嗎牽扯到黑社會的事情?”邱漾問。
薑經理繼續說道:“因為他這個人向來信佛,而他又與一般的佛教徒不同,他所信仰的佛教理念也與一般人有很大差別,在他看來,佛是普渡眾生的,而佛普渡眾生的方法不在別的,就是以暴力讓眾生信服。天底下,無論什麼事,用暴力解決是最佳途徑,所以他憑借自己經濟上的巨大優勢,一年內在本市組建了最大的黑社會團體,那就是香幫,底下信徒高達數千之眾。”
“數千之眾?”邱漾有些不敢相信的驚歎道。
“是的,數千之眾。”薑經理接著說,“邱漾,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格外有好感嗎?”
邱漾也正對這個問題格外好奇,於是急忙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跟酷奴很像,雖然長相和性格都有一定差別,但我從你身上能看出許多酷奴的影子。”薑經理凝視著邱漾,“自從酷奴母親去世後,我就一直希望為她報仇,可由於史老板的勢力實在太過強大,我也無能為力,我現在所擔心的正是酷奴,我不希望他因為我的事情受到牽連,就跟當初他的母親一樣,所以,邱主管,我希望你能多幫幫酷奴。”
“我?”邱漾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你,隻有你跟酷奴接觸最多,相信你在很多地方能幫到他。”薑經理堅定的說。
“我一定會和他齊心協力的,隻是我的能力非常有限,恐怕幫不了他多少。”邱漾低聲說。
“沒關係,能幫多少算多少,希望你們兩個年輕人以後能一起幫我壯大九龍幫,爭取超過史老板香幫的勢力,然後為酷奴母親報仇雪恨,另外,也能確保酷奴的生命安全。”薑經理懇切的說,“盡管我不希望你和酷奴牽扯到黑幫中來,但我也是無計可施,畢竟我是黑幫老大,而酷奴是我的兒子,因為我的關係,酷奴根本無法逃脫與黑幫有關的生活。”
“哦,我知道了。”邱漾有些迷茫的答道。
“好了,我要去看望酷奴了,你先休息休息,醫生說,過不了幾天,你和酷奴便可以出院,到時候你還是回到小金魚浴場去,四樓主管的位置我暫且給你留著。”
說完,薑經理轉身離開病房。
餘下一個依然沉浸在迷茫與困惑中的邱漾,思考著關於那片未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