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章 第七章 兄妹吵架(2 / 3)

當然,我不害怕戰鬥,說真的,我甚至在享受戰鬥。

我還是第一次投擲燃燒彈,自從鬧出小火災以來,火焰就成了我最害怕的東西,可是我在今天完美地克服了,啊哈哈。

不過,做得很快樂的並非隻有我,斑目和久我胖絕對也很快樂,因為他們的眼睛在笑。

要是沒有喜歡上高阪,我就永遠不會知道投擲燃燒彈的樂趣了吧?我已經無法恢複成普通的女孩子了,你要怎麼負責?你要負責喔!啊啊,腦袋開始暈暈的了,我也要去請教一下教授怎麼製作燃燒彈。

所以啊,高阪,快點出來吧!沒有時間了。我已經身心俱疲了,快要想跟你分手了。或許高阪還有很多其他的戀人,所以無所謂吧?像是蘿莉子、小蘿莉跟蘿莉衛門什麼的。

可是我隻有高阪你一個,所以出來吧!快點,讓我看看平常你那溫柔的笑容。

啊——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我本來還標榜是個自立的女人耶!喜歡得過頭了,讓我心裏開始覺得不爽了。去揍揍斑目好了。不對,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斑目令人意外地算是個好人吧?是嗎?喂、喂,小咲,你的錯覺也給我差不多一點,快說給我一記彈手指啊,高阪。結果你也不在社團辦公室裏,一旦知道這點後,我好害怕。

曾幾何時,一名女子來到了屋頂上。那名女子戴著紅色的頭巾。

春日部的腦海瞬間爆炸開來。

「你!你!你是從高阪房間出來的女人吧!能不能讓我詳細地問一下?你跟高阪是什麼關係?喂、等等,不要不說話,快回答我啊!高阪現在人在哪裏!?」

杏奈什麼也沒回答,隻是打開手上的筆記型電腦,上麵映著『兄妹☆吵架』的標題畫麵。

「姐姐、姐姐......」

春日部本來還憤怒得全身發抖,現在卻有一股強烈的感覺,仿佛肚子被切開,並且被人在裏麵攪動般的不愉快感覺冒了出來。

然後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春日部咲消失了。

在拝入懷裏的杏奈

第三會議室中。拝入蘭人正在痛苦地打滾。

他的頭很痛,仿佛要裂開來了。

實際上,他的頭是裂開了沒錯。出現在拝入額頭左右的突起愈變愈大,與其說是在巨大化,更正確地說,是從腦袋裏麵刺破額頭冒出表麵的感覺。拝入忍受不住過度的疼痛。好幾次暈了過去,然後又因為同樣的痛楚而醒了過來,身處於這場無間地獄的痛苦之中。

拝入痛苦的表情已經失去原本美少年的形象,變得十分可怕。

桌子上放著一個大約三十公分的石像,即鬼地藏。

「大哥,又確保兩名「幻視見」(音同「現視研」)成員了,設定已經結束,試試看吧!請你再忍耐一下。」

「「幻視見」、「夢想力量堅強的人們」啊,拜托你們了。」

杏奈懷抱著祈禱的心情,一一打開八台電腦的電源,各個屏幕上顯示出朽木學、笹原完士、高阪真琴、大野加奈子、田中總市郎,以及久我山光紀和春日部咲等七人的臉,全都是事物大小。其中還有一台是空白的。

熒幕裏的七人同時異口同聲說道: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仿佛在回應這個問題,在熒幕對麵的鬼地藏發出了聲音:

「嗡——」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鬼地藏自己發出來的,也像是從無法鎖定的其他場所傳來的,充滿了幽世傳來的聲音也不會感到不對勁的詭異感。

鬼地藏的眼裏有水珠紛紛滴落,是在哭。

拝入按著額頭,臉在痛苦之下扭曲,突起的部位似乎更加隆起了。

「我停下來。」

杏奈強製關掉了電腦的電源。

「這是代表其中沒有「鬼搜尋的東西」嗎?這樣我隻好自己......」

「不可以,以你現在這樣的身體出去是很危險的。」

「可是......」

「我賭上性命也會守護大哥,要是大哥變成醜惡的樣子,我.....我....」

杏奈被抱在拝入的懷裏,壓抑著哭泣的哽咽聲。

■口袋裏的遊戲

「春日部——久我山——春日部——」

斑目晴信拚命搜索著說去廁所後就沒回來的兩人。他想說或許是錯過了,或許他們已經回到社辦了,因此又繞回去看了好幾次,可是依然沒有半個人影。

他就在社團活動大樓裏好無頭緒地找著。

雖然有些不妥,他甚至還跑進女廁確認,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連一個學生都沒有留下來。是因為和『SS』之間的奪奪戰太累了,所以大家都回家了嗎?

不隻是社團活動大樓,連大學的校園內他都盡可能地搜索過,可是依然完全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沒有一個人的手機打得通,漸漸地,斑目的手機也沒電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春日部一個人去廁所,當時他就有不好的預感,應該遵從心裏的聲音才對,應該不管春日部說什麼都要這麼做才對。

現在斑目正在現視研的社團辦公室裏,咬著下唇激烈地懊悔著。

本以為現視研的日常生活能一直持續下去,不太常發生什麼大事,渺小又淡泊的日常生活。那時一段非常重要的時光。

總是失去了才明白。

好想一直在這房間和夥伴們一起談笑、拌嘴、玩遊戲、看動畫、看漫畫。他曾經以為,這樣的日子是可以持續下去的。

當然,他也明白時間並不會理會自己的想法,依然照常流動。在不久的未來,斑目也會從椎應大學畢業,找個工作就職,這裏或許也會變得不再是自己的歸宿。

可是,不應該是現在,不應該以這種形式出現。

為什麼現視研的成員會消失不見呢?

這場異變使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斑目思考著,腦袋卻不太靈通。不過,他還是繼續思考著。

恢複冷靜,回頭想想看。

帶來異變的契機是什麼?

新自治委員長。

春日部想去確認看看的超級美男子,拝入蘭人。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斑目總覺得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在椎應大學後,所有的齒輪就開始偏離了。

突然出現像『SS』這樣的騷動,也是以這個男人的登場為契機。

嗯——這樣的話,該怎麼辦呢?

警察.....這或許也是一招。

對警察遞出失蹤協尋申請,然後等待搜查的結果,不過等待又能怎樣呢?在等待的時候,事態說不定會更加惡化。若是如傳聞所言,拝入真的是財團的人。那懷柔官方也是有可能的。

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得去把打架找回才行。

因為現視研是我做夢的地方。

因為現視研就是我的胎盤。

「你很困擾呢!」

有人出聲了。斑目抬頭一看,使初代會長的身影。究竟他是何時出現在社團辦公室的?會長一如以往,神出鬼沒。

「這種時候不是正該玩些遊戲嗎?遊戲裏麵也隱藏著真實,所以盡情地去玩玩看吧!但是,不可以被遊戲給吸進去喔,那會讓自己也跟著消失,務必要慎重。加油,我會支持你。」

初代會長從包包裏拿出筆記型電腦,遞給斑目。

「還有,陷入死路的時候,回歸原本的心態就好了。」

說著說著,他拿出一本「椎應大學社團入社指引」。那是斑目進入椎應大學之時,稱為進入現視研契機的一本小冊子。

初代會長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靜靜地離開了社團辦公室。

這時,斑目回想起就在褲子的口袋裏,有著一張從高阪房間拿來的DVD-ROM。

希望沒在突破柵欄的兵荒馬亂時弄破了。

他仔細一看,沒問題。

這種時候玩什麼遊戲,這樣好嗎?雖然這麼想,可是他覺定相信初代會長的話。

「好,就來玩一下吧!」

斑目的眼鏡

斑目晴信照著初代會長說的話,慎重地操作筆記型電腦,將遊戲程式i安裝進去。

DVD-ROM的表麵有油性筆寫的『兄妹☆吵架』字樣,這時在網路上成為傳說的夢幻遊戲。斑目自己也很感興趣,拚命地調查卻沒能弄到手,是個頗有因緣的東西。沒想到會和這套軟體以這樣的形式麵對。

(這麼說來,記得小木木有說他要去秋葉原找嘛!)

(這片遊戲會被留在失蹤的高阪的房間裏。也就代表高阪玩過囖!然後,高阪消失了。春日部看見的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發送這個遊戲的人吧!)

說不定,這個遊戲軟體就和現視研的夥伴們一一消失的事有關。

這樣的話就如初代會長所說,必須慎重再慎重地去玩才行。

斑目伸個懶腰,點擊滑鼠,開啟遊戲。

此時,掛在鼻子上已經半壞的眼鏡倏地掉落在地板上。

「喔,糟糕,眼鏡,眼鏡。」

斑目正在找尋掉落在地板上的眼鏡的時候,遊戲已經開啟了,妹妹角色對著玩家說道: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夢啊,做夢是不錯啦。眼鏡、眼鏡,沒有眼鏡什麼都看不見哪。」

斑目的視力極差,要是沒戴上眼鏡就幾乎什麼也看不見。

於是他就這樣放著遊戲不管,在地板上猛找眼鏡。

「喔,找到了。」

他用手把歪掉的鏡框拗回來,總算是能戴了,不過還是很不穩。鏡片上也有裂痕了,戴起來很難看,可能不戴還比較好受,但是現在他得集中精神在遊戲上才行。

「夢啊,嗯——我當然會做啦!」

斑目坐正姿勢,望向熒幕畫麵。

此時,斑目並沒有注意到,就是托了這個事故的福,他才能夠不暈倒,繼續玩這個遊戲。

■「兄妹-吵架」

斑目在壞掉的眼鏡幫助之下,雖然看得見又看不太見,麻煩之餘也總算能夠進行遊戲了。

『兄妹☆吵架』遊戲介麵所使用的電子小說幾乎沒有選擇肢,隻要點擊滑鼠就會出現下一段文章,看完再點擊滑鼠,一直重複這個步驟就好了。

這種東西能不能分類在遊戲裏呢?這一點廣受議論,以斑目個人來說,他認為算是遊戲。

比起「腦鍛」這種巧立名目卻隻是單純在計算的遊戲而言,這種還比較像個遊戲。

總而言之,單一路線雖然沒有分叉或轉折,可是和其他路線的內容會複雜地交織在一起,構築出好幾層的世界觀。單一路線就好比零件,全部收集完才能解讀整體的世界觀,這種特性就很像遊戲。當然,文字遊戲也不一定全部都是這樣就是了。

『兄妹☆吵架』在多層世界觀構造這一點上,算是相當有意識而製造出來的文字遊戲。

因為祖母的葬禮,不常像距的家族齊聚一堂,其中包含了六組兄妹。六組兄妹各自鬥因為某個理由在「吵架」。

根據這個家的舊習,葬禮後的三天內,都必須留在家裏。

屋子裏發生的獵奇殺人事件、家族裏不為人知的不詳秘密、隻有女性可以參加的迷之儀式、煙火大會的慘劇、熱衷於改造人體的老人、被沒有鑰匙孔的手銬連在一起的雙胞胎。

在閱讀這些獨立章節的同時,這個家族的悲慘命運也跟著浮現。

遊戲的樂趣就在這裏。

當然,由於斑目眼鏡半壞,玩的時候跳得很快,並沒有把握住全部的情節就是了。

不論如何,似乎真的找不到傳說中的實況殺人影片。

「嗯——好像很普通,雖然才玩到一半,不過兄妹愛也有很多種形式嘛。這個遊戲和現在發生的事情究竟有什麼關係啊?愈來愈搞不清楚了。搞不清楚啦,初代會長。嗯——該怎麼辦?再玩一下看看嗎?」

再過兩個小時的話,夜晚就會迎向黎明。明明想盡早找回現視研的成員,卻在這裏慢吞吞地玩著遊戲,這樣子好嗎?斑目心中滿是焦躁,不過他還是下定了決心。

遊戲畫麵上正在播放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結局,工作人員名單,無聊地眺望著,斑目從裏麵發現了他知道的名字。

「伊井高Zutoshi」

「啊,我知道這個人,他是大約十年前以消費者身份在做遊戲的遊戲作家嘛。「豬的進行曲」還不錯玩耶,不過是個奇怪的遊戲就是了。我記得傳聞中這個人確實是因為女性方麵的麻煩導致無法待在遊戲界而逃去國外了,原來現在做這種東西啊,既然跟這個人有關,這遊戲就不可能這麼簡單了。」

過去「伊井高Zutoshi」曾經在自己參與製作的遊戲剩餘音軌裏收錄了批評該公司的抗議歌曲。他還曾經將人耳接受範圍外的超低音周波拿來當BGM播放,然後發言說這是給狗玩的遊戲「Pet-Game」。在他消失之前,他還對犯罪,特別是殺人事件表現出異常的關心,甚至因為在遊戲裏插入模擬現實事件的章節而引起訴訟,是個惹人爭議的存在。或許業界會放逐他的真正理由不是跟女性有關的麻煩,而是這些事情也說不定。

「這樣看來,實況殺人影片也不完全隻是風聲了。」

斑目試著詳細調查遊戲安裝的資料夾,一定會跟傳聞一樣有和現實的妹妹殺害事件有關的檔案才是。不過如果找到的是遊戲作家本人唱的歌,那斑目應該會直接倒在地上就是了。

——暈倒了,他是找到了一個遊戲裏未使用的壓縮檔,解壓縮出來後是個聲音檔。強忍著不好的預感打開檔案看看,果然是遊戲作家本人彈著民謠吉他唱的歌。這個人就是喜歡這麼做啊。明明彈唱的技術也不怎樣,一定是想引人注目吧!唉,跟我的惱羞飆歌差沒多少嘛。

找到了,這次一定中了。

在資料夾非常裏麵的地方有一個和遊戲本體不一樣的執行檔。說不定是病毒,反正這台筆記型電腦是初代會長的,所以沒關係。

點開這個執行檔,『兄妹☆吵架』的另外一段劇情開始了,是隱藏劇情。

鬼地藏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海充滿著戰爭時的故事。

有對卷進戰火、家被燒掉、家人也都死了的兄妹。

哥哥的名字叫蘭丸,妹妹的名字叫杏。哥哥十歲,妹妹則是七歲。

兩個人都沒有可以依靠的親人,於是搬到遠離人煙的山穀裏居住。

戰爭一再發生。

有相同遭遇的孩子們聚集過來,和蘭丸還有杏一起生活。

因為孩子們增加了,蘭丸和杏就把這個地方稱為沒有戰爭的「孩子國」。不過那也隻是個三十人左右的聚落罷了,用「國」來稱呼是太誇大了點。

為什麼隻收容小孩子呢?那時因為他們覺得大人會引起戰爭。和這群夥伴一起同心協力耕田狩獵的話,感覺能和平地生活下去。

於是「孩子國」誕生了。

可是,現實是很殘酷的。

「孩子國」所在的地方本來就是人不會去住的地方,土質不太好,農作物也長不太起來。

再加上,拿不出什麼好武器的孩子們根本無法狩獵鹿或熊這種大型動物,頂多隻能在流經山穀的河川裏抓抓鱒魚或香魚而已。

蘭丸思考著,要怎才能讓「孩子國」的小孩子們都過得幸福呢?

到戰爭的遺跡裏從散亂的屍體上剝下武器跟護具,賣給商人如何?用這筆錢來買食物就行了。

但是杏堅決反對。因為這樣還是依賴戰爭與大人。到底大哥心中的夢想是什麼?杏曾經這麼問了蘭丸一次。

蘭丸回答:是弄好了農田,直到農作物可以生長的那段時間。

的確,這麼做是依賴了戰爭與大人沒錯,可是「孩子國」的孩子們卻感受到了從出生以來的第一份幸福,這是因為有了充分的食物,以及夥伴們的存在。

***

隱藏劇情是生活在戰國時代的兄妹故事,畫麵以黑白為基調,模仿七零年代的的紀錄片風格。

可是中途畫麵突然轉暗,變成了沒有在播放影像的頻道的樣子,有如沙暴般的雜訊。

「這是什麼,影像資料損壞了嗎?」

遊戲畫麵不安定的狀態持續了一會兒,最後終於出現一張現代普通家庭的靜止畫像,是一張黑白又低解析度的照片,完全不適合用來當這種時代劇的背景。

過了一會兒,年幼兄妹的故事又開始了。

***

某一天,因為某個大將統一了天下的關係,戰爭消失了。

沒有戰爭,「孩子國」也就無法成立。孩子們正在發育,儲備的糧食就快消耗殆盡了。

蘭丸和杏覺得很困擾,大家的肚子都很餓,再這樣下去,身體比較弱的孩子就會直接死去了!

「孩子國」裏麵有從屍體上麵剝下來的刀及弓之類的武器,隻要使用這個,從看起來很弱的大人身上奪取食物就行了吧。說起來,一開始也是因為大人們才掀起了戰爭,他們這群人隻要做同樣的事就行了吧!

蘭丸跟大家說了他的想法。

大家都已經忍受不住肚子的饑餓,因此讚成了蘭丸的想法。

等到夜深的時候,蘭丸等人襲擊了農家。雖然隻是一群孩子,但是手上有武器,而且還是集體出擊,蘭丸等人沒有遇到任何困難就得到了食物。

大家高興地分食著久違的食物,衰弱到快要死去的小孩也恢複了精神。

然而,隻有杏沒有吃這些食物。她想建構的是一個隻有小孩、沒有戰爭的國度,所以她不想吃這種以暴力手段得來的食物。

***

畫麵切換,重新冒出現代家庭屋內的情景。宛如到處都有的獨棟長屋,其中有玄關、走廊、廚房、衛浴間、客廳。

有時候畫麵會映出一個年輕女性的身影,最後,所有的畫麵都隻有顯示那名女性。

從上、從下、從近、從遠,以各式各樣的角度捕捉同一名女性。那名女性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拍了下來,視線不曾移向照相機。

斑目覺得那張臉似曾相似,好像在哪裏看過......可是,卻想不起來那是誰。

當他呆呆地拍回在思考的海洋之中時,年幼兄妹的故事又開始了。

***

可是,像這樣襲擊農家得來的食物也很快就吃完了。

由於天災的影響,農作物的收成也不好。

蘭丸思索著該怎麼辦,於是他想到可以襲擊農人。有一天,他和夥伴一起襲擊一對夫婦的家。最後,他們終於第一次將不可以吃的人類的肉放進了嘴裏。

一開始還猶豫不決的夥伴們,也因為不想空腹餓死而選擇吃下去。

蘭丸又多了一件困擾的事情。妹妹杏完全不肯吃東西,就算蘭丸將拿來的食物硬是喂她吃下去,她也會馬上吐出來。他看著妹妹日漸消瘦,比自己空著肚子還要痛苦,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杏會死去的。

蘭丸拚命地說明這是某種動物的肉,不是搶奪來的。他先親自吃給妹妹看,並且說明因為吃了這個肉,所以他的身體才會胖了一圈。杏想著,蘭丸的身體的確是比以前還要粗壯了。

於是杏將肉吃了下去,沒有再吐出來。

***

執著地鎖定一名女性的照片持續出現,那些全都是在家裏的照片,跟遊戲的劇情沒有關聯,隻是片麵地播放了出來。

在有鏡子的房間裏拿著麥克風唱歌的照片。

看著電視哭泣的照片。

取樂半塊蛋糕在吃的照片。

站在體重機上麵微笑的照片。

以及慈愛地撫摸著肚子的照片。

***

但是這樣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

天災依然持續著,農民們再也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