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章 第七章 兄妹吵架(3 / 3)

從年幼的孩子開始,「孩子國」的夥伴們每天都會依序死去一個人。

沒有肉了,可是蘭丸還是每天都會拿肉給杏吃。

杏終於恢複了精神,她心想:蘭丸每天拿來的是什麼肉呢?於是她跟在兄長身後,然後,她看見了蘭丸在做的事情。

出現在杏眼前的,是正在殺戮「孩子國」的夥伴、無法認出還是不是人的蘭丸,杏所吃下的肉都是孩子們的肉。

注意到杏的尖叫聲,蘭丸緩緩地回過頭來,他的臉再也沒有過去溫柔兄長的樣子了,而是恐怖的鬼。

***

至今隻映出普通家庭場景的畫麵,第一次切換成其他場所的照片。那是在醫院裏麵,使婦產科醫院。房間中央有分娩台,分娩台商則有一名女性,是剛剛在家庭照片裏的女性,不過沒有診療她的醫師的身影。

斑目很不愉快,他從未對一個遊戲感到如此厭惡,他厭惡作者將無情的殺人場麵和人類誕生的分娩台組合在一起運鏡的惡劣興趣。

***

被最心愛的人看見自己最不想被看見的樣子,蘭丸變成了鬼,然後他強硬地抱住想要逃跑的杏。沾滿夥伴鮮血的手臂緊緊困住杏的身體,被鬼的力量抱住的杏,聽見了自己身體的骨頭漸漸被折斷的聲音。

杏逐漸遠去的意識裏想著,或許是因為自己不肯吃那些食物,才會把蘭丸逼到這種地步吧?在失去力氣之前,她的手環抱住曾經是蘭丸的鬼的背。

「孩子國」就這麼滅亡了,或許這樣的「國度」本來就難以存在呢?

在山丘上,蘭丸和杏兩個人抱在一起,杏已經死了,變成鬼的蘭丸則抱著杏的屍體哭泣。

***

坐在分娩台上的女性露出不安的表情。

斑目想起來了,這名照片裏的女性正是被害者,是被親哥哥殺死的事件被害者。原來那個傳聞是真的。

斑目終於注意到方才照片中的女性正是婦產科醫院殺人事件的被害者。

***

鬼連續哭了十天十夜。

眼淚幹枯之後,鬼哀嚎著這選擇了死亡。

在鬼死亡之後,哀嚎聲也未曾停歇。

過了十年、二十年,留在那兒的,依然隻有哀嚎聲。

***

這個時候,斑目仿佛聽見了鬼的哀嚎聲,不時電腦傳出來的,而是在更緊一點的某處。

***

有位和尚知道了這個悲哀的故事,覺得他們很可憐,便為這對兄妹做了地藏像。

那是兄妹兩尊一組,非常可愛的地藏像。

聽見過鬼的哀嚎聲的人們都莊重的吊祭這兩尊地藏像。

這對兄妹終於能夠成佛了。

從此之後,再也聽不見鬼的哀嚎聲了。

***

突然,一直靜止的畫麵切換成動畫,映在畫麵上的,是妹妹殺害事件的被害者。那天真無邪的笑容非常可愛,似乎是在發生可悲事件之前開朗有精神的樣子。

她第一次將實現投向了攝影機,直接問道: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在這裏,畫麵變成了崔出萬家輸入文章的視窗。

這是遊戲,要求的是正確答案。

這不是遊戲,沒有要求正確答案。

這不是在問一個遊戲玩家,而是在問斑目晴信這個人的問題。

所以,斑目以真誠的心,慢慢地、確實地將答案好好輸入了進去。

「永遠一起做夢。」

遊戲結束了。

在結局的影片中,兩名女性交替登場,是杏和被害者。

她們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斑目覺得兩人的表情都很美。能夠看見這最棒的笑容,斑目終於覺得從『兄妹☆吵架』這股沉重的遊戲氣氛中解放了。

■萌地藏

斑目晴信靜靜地切斷了筆記型電腦的電源。

聽得見鬼的哀嚎聲,這不是幻聽,是確實聽見了。

他覺得鬼很可憐。

愛是可憐的,即使如此,人還是會去愛人。

春日部咲是高阪真琴的戀人,高阪真琴是春日部咲的戀人,我無法破壞這層關係,所以這一切惹人憐愛,所以這一切令人瘋狂。

我要拯救他們兩人。

我要拯救現視研的大家。

我要拯救我自己。

我想要和現視研的大家「永遠一起做夢。」

不過,接下來該怎麼做呢?斑目試著打開初代會長的筆記型電腦,將桌麵上寫著「說明」的按鈕試著點下去看看。

出現的是初代會長的影片檔案。

「斑目,看來你以及玩完遊戲了,因為這個檔案設定為沒有將這遊戲破關就打不開。」

「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隻是擁有的情報比大家都多上那麼一點點而已,單純隻是年紀比大家大一點的好處。我也不是想試探你,我隻是認為自己懷抱的問題如果不自己去解開,就絕對無法解決,因為這個問題時隻針對當事者發問的。」

「接下來,給你一個猜謎問題吧!輸入正確答案就能打開隱藏的門扉,後麵會出現某種東西喔,那一定就是「在尋找的東西」。」

出現了密碼的輸入畫麵,遊戲還有參考版本,這個可就沒有任何線索了。輸入初代會長的生日看看好了,慢著,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生日啊!

腦海裏回響起初代會長的話:

「陷入死路的時候,回歸原本的心態就好了。」

斑目翻閱「椎應大學入社指引」的書頁,找到了現視研的項目。上麵寫著一句話,那是將我和現視研連結在一起的一句話。到了斑目這一代,「指引」依然持續使用了這句話。

那是將現視研成員縱橫連結起來唯一的一句話。

斑目充滿信心地輸入了密碼。

「在這裏。」

PC裏麵的會長拿出了房間的簡圖,然後指著某一點。

「正確答案,你的理解力很好。這裏的牆壁有一扇小小的門,你打開看看。」

斑目不知道這種地方還有個門。

門裏麵的小房間裏放著一尊二十公分左右的地藏像。

那是個幼小女孩子的地藏像,臉上的表情十分柔順溫和。

那是尊萌地藏。

萌地藏旁邊有一幅書卷,斑目將它打開來看。

***

早期,吾等現視研曾經為了構想小型漫畫誌「萌生的芽眼」創刊號,在大學的附近散步。

刊頭特集是有著兩根角的鬼女孩,我們就決定用小蘿姆的可愛圖像。小蘿姆本身是鬼這點構想已經很棒了,而且在Candys裏麵屬於「溫柔惡魔」的分類。這種矛盾的要素混合起來的感覺,在八零年代的現在頗受好評。

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散步,突然發現樹叢裏麵掉了一尊可愛的人偶。這是什麼人偶啊?拿起來一看,那是石頭做成的少女地藏像。不,雖然是地藏像,可是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以和生產現代人偶同樣的方法製作出來的。

這東西看起來很古老,說不定我找到了曆史性地大發現呢,心髒狂跳,小生怕怕。

因為這能證明從江戶時代,我們日本人就已經是非常喜歡人偶的民族,或許這回成為顛覆禦宅界常識i的大事件。也就是說,我們禦宅族的美感意識承襲了日本遠古的傳統感性。

我想,我應該在適當的時機到來之前非常珍惜地保管。

初代會長,謹記

***

這尊萌地藏,是現視研的存在意義。

這尊萌地藏,是現視研的守護神。

這尊萌地藏,是現視研的原子心之母。

鬼哥哥在嚎叫,嚎叫著要找尋分開的妹妹。

為了找尋萌地藏而嚎叫哦著。

斑目雙手抱著萌地藏,朝著傳來鬼哥哥嚎叫聲的方向走去。

走到外麵時,太陽正準備上升。

■化身

在第三會議室,鬼地藏的嚎叫聲愈來愈激烈了。

仿佛成比例似的地,拝入蘭人的痛苦也更加激烈。

「大哥,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看不下去的杏奈對拝入說道。

「再繼續下去太危險了,你的呼吸和脈搏都亂了,這關係到大哥的生命安危。」

杏奈想控製住拝入的顫抖,拝入卻拒絕了。

「大哥,你已經是冷靜了,被「鬼之力」給依附了。這個值得以「幻視見」那些無辜者的犧牲來得到嗎?即使沒有「鬼之力」,不是也能達成理想嗎?」

拝入猛喘著氣,盡力回答道:

「杏奈,我想和你一起創造擁有崇高誌向的人類世界。」

「我隻要和大哥在一起,和大哥一起追尋大哥描繪出來的理想就行了。可是,現在大哥的夢想.....就是「鬼之力」。大哥想得到的東西......和理想是完全不一樣的!」

緊盯著的眼瞳裏浮現了至今不曾流露的憐憫之情。

仿佛要打斷杏奈的話似的,鬼地藏的嚎叫更大聲了。

瞬間,拝入的身體弓起,浮上半空中。

「為何?為何不能理解——」

一句震動空氣的嘶吼,這已經不再是人,而是野獸的咆哮。

拝入額上的兩根突起已經伸長到無法再增長了。

全身的肌肉隆起,白色立領的學生製服撕裂。

化身成鬼的拝入,用巨大化的手一把抓住杏奈失去血色的細頸。

斑目晴信VS拝入蘭人

斑目晴信朝著叫聲的來源跑去,被胸前抱著的萌地藏以看不見的力量拉著他跑。

斑目在看不見的力量引導之下跑著,他什麼都不去想。有許多東西離開了斑目,那是組成斑目的各種知識、情報、欲望。

斑目跑步的時候知識、情報、欲望一一脫落,但他沒有去撿,隻是繼續跑著。

隻是繼續跑而已,斑目已經不再是斑目,隻是一個在跑的人類罷了。

當他注意到的時候,人已經站在椎應大學校地外的作之助紀念館前。

這裏就是嚎叫聲的來源。

就在這裏。

哀嚎聲的主人就在這裏。

鬼哥哥就在這裏。

那個男人,拝入蘭人在這裏。

現視研的大家在這裏。

都在這裏。

突然一陣強風刮過,斑目的衣服啪嗒作響,沙礫似的東西打在露出的肌膚上,有種刺痛的感覺。

斑目抵抗著突然吹起的強風,走進了紀念館。

鬼的嚎叫更大聲了,此時已經宛如劈在耳邊的雷聲,雷聲在牆壁上不停回響,可以看見空氣在重低音之中晃蕩。雖然視野扭曲,斑目仍放低姿勢,一步一步爬上了樓梯。

臉上出現了無數擦傷,帶來刺痛感,即使如此,他還是一路向上,一步一步慎重地往上爬。不能讓萌地藏掉下去,纏在身上的強風很麻煩,腳步因此也變得很沉重,有好幾次都快要一屁股坐了下去。可是,他沒有放開萌地藏,還是拚命地往樓梯上爬。

終於來到了第三會議室前麵,這道門很重,一動也不動,想必是上了鎖吧!

房間裏混著鬼的嚎叫聲和男女的呻吟聲。是春日部嗎?如果是的話,裏麵肯定發生了不尋常的事,得快點打開門才行。

斑目推了推門,門沒有動靜,看來需要更強的力量才行。斑目鼓起鬥誌,再次以全身的力氣撞門。

「給我打開!」

他不自覺地喊出聲音來,然後一動也不動的門居然打開了。

斑目看見了。

那無數被視為疑似頹廢藝術物品的東西。

斑目看見了。

那巨大的邪惡黑影。

斑目看見了。

那個曾經是拝入蘭人的東西。

全身三公尺、全身是毛,身體散發出野獸的氣息。額頭上麵有兩根銳利的角,嘴角一路咧到耳邊,嘴角還有口水流下,舌尖分叉的舌頭像蛇一樣蠢動著。

鬼那樹木般粗壯的手臂絞著女性細白的頸部,化身成鬼的兄妹悲劇在斑目的眼前重演。

斑目看了看房間裏,熒幕上映出了現視研成員的臉,果然都在這裏啊!

朽木學在這裏,笹原完士在這裏,高阪真琴在這裏,田中總市郎在這裏,大野加奈子在這裏,久我山光紀在這裏,然後,他看見了春日部咲。

春日部在這裏。

我來迎接你們了。

「幻視見」亦即「夢想力量堅強的人」,拝入蘭人企圖利用他們的能力取得「鬼之力」,成為大學,不,是世界的霸者。然而,這件事以失敗告終,因為拝入自己已經被鬼附身了。

熒幕中的大家異口同聲地問道:

「哥哥,哥哥的夢想是什麼樣的夢呢?」

斑目仿佛在說給年幼的小孩子聽似地,清晰且一字一句,包含著祈禱說道:

「永遠一起做夢。」

斑目將珍惜地抱過來的萌地藏就這麼放到雷聲中央的鬼哥哥地藏的旁邊。

兩尊一組,回到原本歸宿的兄妹地藏像。

雷聲漸漸消失遠去。

先化成波浪般的聲音,然後再化為山穀的溪流。

終至無聲。

拝入和杏奈陷入了昏睡。

在第三會議室的角落設置有八台膠囊艙。

大小正好可以讓一個人躺進去,該說是棺材般的大小嗎?

膠囊艙的蓋子隨著噴出蒸汽般的聲音被打了開來。

朽木從裏麵探出頭來,一臉睡眼惺忪地伸著懶腰走出膠囊艙,靠近斑目。

朽木的全身都貼著電極片,紅色和藍色的信號紙吊在身上。

「嗯——睡得真舒服,咦——?小木木被駱駝咬了,超級糟糕的!這裏是哪裏啊?啊,斑目,這是怎麼回事?小木木腳邊這軟綿綿的,咦,該不會是人類吧?」

「那個是拝入委員長,你別踩他......」

拝入和杏奈疊再一起躺在朽木的腳邊,露出安穩的睡臉。

接著笹原也醒了,高阪也醒了,田中也醒了,大野也醒了,久我山也醒了。

「哇,一醒過來眼前就有寶山,太幸運了。」

「這裏麵約有十六分之一是我們自己的東西,其他則是漫研跟其他社團的東西。仔細看看吧!車站的名牌擺明就是鐵道研究社的嘛!」

「講堂加上兄妹一組的地藏,這是什麼現代美術啊?」

「不對、不對,這根本既不現代也不美術啦!」

為什麼大家會一起裝傻呢?我實在沒辦法一一吐槽啊,斑目很想這麼說,心裏卻在擔心沉眠的公主還沒有從沉眠中醒過來......春日部,高阪在這裏,而且還有其他美男子喔,隻是那家夥現在還在地上昏迷就是了。喂——春日部、春日部——春日部——

斑目的意識漸漸消失了。

(說起來,我完全都沒睡嘛......)

啪!一聲輕輕的巴掌,讓即將陷入沉睡的斑目醒了過來。

春日部咲就站在眼前。

看著斑目,春日部露出微笑。

講堂外麵,時間已經進入早晨,蔚藍的天空下淨是清澈的空氣。

不用多久,所有的人就會醒過來,然後互道一聲適合全新一天的招呼。

「早安!」

■有一天

從東京臨海告訴鐵路「國際展示場」站到東京BigSight的路上,有一對兄妹的身影,他們的目的是視察COMIFES。

兄妹倆是第一次參加COMIFES,心中充滿了疑惑。不僅是因為人太多,這也是他麼第一次看見Cosplay,他們完全無法理解明明不是萬聖節,為什麼還要如此扮裝。

兄妹倆忍耐擁擠到像是在洗芋頭的人潮,抱著必死的決心成功買到了一本同人誌。

來到會場內的休息區翻開剛買來的同人誌,映入眼裏的圖像讓妹妹不敢直視,一朵紅暈飛上臉頰。哥哥心想發生了什麼事湊過來看,看到圖的同時,瞳孔也縮成了一點。

■另一場有一天

「那結局是在沒辦法接受呢,都把迷題扯到這種地步了,居然突然就結尾了。」

「唉,比起硬是追求吻合,早早切斷不是比較好嗎?」

「你的意思是隻要角色可愛、戰鬥很帥氣的話就怎樣都可以了嗎?要是允許了這種隨隨便便的作法,說不定又會冒出認為是頹廢藝術的家夥。有時候說出肺腑之言也是必要的。」

「這、這、這個嘛,是、是、是可以這麼說啦。」

「對了,拝入現在過得怎樣啊?」

「他好像躲回鐮倉反省了。好像有跟杏奈一起去了COMIFES看看,不過還是沒有辦法理解的樣子。」

「一開始就跑COMIFES啊!他們還是老樣子,做事這麼極端呢!再怎麼說一開始就去那個難度太高了,得階段性理解啊!」

「就是由那種角色存在嘛,在漫畫裏動畫裏既美型、又有潔癖、又有詩人氣質,明明是壞人卻又恨不起來的角色。」

「有、有,這種角色的遠祖應該是“特斯拉”吧!」(譯注:宇宙戰艦大和號的加密拉斯帝國總統。)

「特斯拉等死啦,開玩笑的,小木木,果然是最強最搞笑的人。」

「拝入或許也不算什麼壞人,啊,這是拝入那邊送過來的,不知道是不是賠罪用的,上麵寫著「寸誌」的字樣。」

「真的啊?是什麼?布丁?法式烤布丁?還是冰淇淩?」

春日部咲一直在看時裝雜誌,隻有這種時候才會冒出來加入對話。

「是江之島產地直送的幹貨哦,也有名產「鮭魚幹」。上麵寫著因為不能保存,所以請在今天內食用。來吧,春日部,吃吧!吃吧!」

「那個不是下酒菜嗎?外表是美男子,感覺卻是中年人風格呢!沒關係,我還是會吃啦!」

春日部的熱情瞬間縮了回去,再次投入雜誌裏的世界。

「這是從「寸誌」一詞產生的聯想......不,反正拿來了,不用再跟大家重複。」

「啊,對了,大野,後來五十嵐有寄信來嗎?」

「大概每個月回來一封喔,他好像非常努力地鑽研劍道,上麵有寫說目標是在下次的奧林匹克拿金牌。」

「嗯?劍道是奧林匹克的正式比賽項目嗎?」

「天知道.....」

「五十嵐他......」

「五十嵐有說他的本名是什麼嗎?」

「不,他還沒有說。」

「五十嵐啊.....」

「好啦,差不多該股起精神進行動畫鑒賞會囖!」

「喔——!」

打開電視的電源。

不過頻道卻沒有信號,出現了雜訊的沙暴。

「嗚嘎,錄影失敗了!」

「春日部,麻煩你了。」

春日部的實現依然固定在雜誌上麵,繪出一記剃刀直拳,漂亮地粉碎斑目晴信的下巴。

「咿嗚——」

「老套、老套啦!」

「流鼻血了,快看、快看,流鼻血了!」

春日部將手帕遞給斑目,唯有這一刻,春日部的視線從雜誌上移開,以溫柔的眼神看著斑目。

(Tobecontinued,願能永遠持續下去。)

想到小說版的「現視研」

至今受過電視動畫、OVA、廣播劇CD等各式各樣的呈現所關愛的「現視研」,這次又從完全不一樣的方式誕生了「小說版」。

和影像化不一樣,坐著隻有執筆者飯田老師一個人!在這種屬於個人工作的小說形態下,「現視研」會被如何描繪呢?以原作者的角度來說是既擔心又期待,但還是覺得很快樂......說歸說,封麵和插畫等等又有一對工作冒出來了!畫的人當然就是我.....

總之讀者不用再以,盡情享受吧!這也是完全真實的「現視研」,一定能在裏麵找到自己的容身之處的!

二零零七年十二月吉日木尾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