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聽他一字一句的說:
“一個月後,等阿俊病情穩定,我會將他送去美國接受治療。葉小姐,你可以照顧他一個月。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以後永遠不再見阿俊。”
最後他說:
“不過,也不怕你不答應,我想,有的是辦法讓你點頭。葉小姐,你說是不是?”
滿滿的威脅。
這樣一句話,讓葉梓剛剛才活躍的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她想,啟俊,怎麼辦,我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竟是這麼的短。
啟俊,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葉梓離開以後,傅雲天又一次拿起桌子上的信,這信是傅啟俊的律師今天剛剛給他的。
今天早上,傅啟俊的律師找來,拿出這封信給他,解釋說:
“這是傅先生半年前托我保管的,他說,如果自己有什麼不測,事發一個月後,要我把這封信交給您。”
等律師走後,他打開信封,看到裏麵的內容之後,手抖了很久。
現在,再一次讀起,他還是會心痛。
“父親,真的希望您永遠也不會看到這封信。當您拿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我已經遇到不測,真的很抱歉。父親,給您寫這封信,是想請您代我照顧阿梓。無論發生什麼,請您不要怪她,更不要為難她。”
之後的一大段,都是關於那個被他稱為阿梓的女人的。
傅雲天想,他的兒子真的是想的周到,為那女人打算的這樣詳細周到。
可是他,實在不能像信裏說的那樣,在發生了這一切以後,還對著那個被稱為阿梓的女人笑臉相向。
能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已經算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阿俊,原諒我,不能按你說的做。
葉梓從傅家離開以後,便直接去了醫院。
這一次,那些人倒是沒有再為難她,直接帶她去了病房。
病房是VIP的,整個樓層隻有這一間,兩邊都有警衛員,想來是從傅家調過來的。
門是關著的,葉梓輕輕的推門進去,屋裏很安靜,隻有傅啟俊自己。
想來,是自己過來之前,把照顧的人提前調走了。
他安靜的躺在那裏,像是睡著了,讓葉梓有一種他隻是睡覺的模樣。
可是她心裏清楚,不是這個樣子的,剛剛路上醫生都跟她說了。
那醫生說的那麼嚴重,說他甚至會成為植物人,再不會醒過來。
葉梓輕輕的走過去,像是怕打擾到他。
走到床前,她貪婪的看著他,雖說僅僅一個月不見,教她覺得恍如隔世。
他現在的樣子,比起上一次的樣子,真的是好了太多。
她伸出手,慢慢的描上他的額頭,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
她一遍一遍的畫,好像怎麼也看不夠。
下午的時候,有一個姓謝的人來醫院找葉梓,自稱是傅啟俊的私人律師。
他遞給葉梓一份文件,說是傅啟俊的財產轉讓書,還有一封信,是傅啟俊給她的。
那人留下這些東西便離開了。
葉梓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想,這是什麼時候的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