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蘭太單薄,所以它完全可以成為羅馬支持下的小勢力,讓它在蠻族的包圍中不斷的消耗,並且從政治和外交上給予它支持。
高盧地區已經徹底糜爛了,唯有用高盧羅馬人平息高盧動亂是唯一可用的方法,羅馬已經經不起再次損失客軍了,那隻能讓局勢更加糟糕。
而高盧現在的雷恩地區,馬賽諸城市都掌握在羅馬手中,也就是說,高盧地區的港口還是對羅馬敞開的,貨運和貿易並未因戰爭受到影響,反而更加紅火。
圖拉真劍鋒所指,就是商業稅,高盧地區第一次設立了關稅機構,並且這份收入是直接進入國庫的。
圖拉真做好這一切之後,就將目光轉往西班牙,他需要的就是收縮東方防線,進而平定西班牙和非洲,控製地中海,增加稅收,整頓武備。
職業軍隊都是經過大量人力物力投入的,因為羅馬有著完善的預備役製度和訓練製度,所以羅馬總是能源源不斷的為將軍們提供訓練有素的軍隊。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羅馬的兵源是永不枯竭的,也不意味這個國家能承受多次出血。
圖拉真在元老院演講的時候,沉重的告誡那些鷹派分子,要有全局觀,再龐大的巨人也怕細小,但是數量多的傷口流血。
這是很多大國皇帝所看不見的,憑著這一點斷腕的勇氣,和不懼流言的決絕,圖拉真已經超越了好大喜功的屋大維。
羅馬雖然一片風平浪靜,但是尼德蘭卻再次烏雲密布,羅馬皇帝的聖旨讓光榮團的士兵和兄弟們很是高興的一把,從這一刻起,他們不再是叛徒,再次成為羅馬公民,而尼德蘭的建國也讓國內原本動搖的許多人堅定下來。
畢竟,立國是大事,馬庫斯本來準備一場輝煌的開國大典,想要站在城樓上揮著手,說一句尼德蘭銀民從此站起來之類的話。
結果,一紙情報將他的好心情擊碎。
日耳曼聯盟派遣超過三千人的大軍朝著尼德蘭運動,已經逼近安特衛普。
領軍的正是老冤家希曼,他看來是想給這個新建國家來個重禮啊。
戰事信息是不能隱瞞的,越瞞越糟糕,所以馬庫斯緊急動員士兵和預備役,同時照會那些來賀喜的地方勢力和蠻族王公,希望獲得援助。
當然,扯皮是一定的,權錢交易也沒什麼新意,馬庫斯還奉獻了一把,多了好幾個妻子,終於穩定住自己的後方,最起碼,來自不列顛島的王族願意提供一批精銳劍士,來自哥特部落的也提供了一些輕步兵,高盧幾個部盟態度曖昧的中立,南方日耳曼部盟回去直接宣戰。
這些馬庫斯都看在眼裏,不過他不太在意,娶媳婦的事情他交給阿蘇爾去辦,他現在隻需要安排這戰應該怎麼打。
敵軍從東方而來,這個季節是騎兵的旺季,整個尼德蘭水草豐美,所以希曼這種閃電狂人一定會用騎兵打主力,打前鋒的。
尼德蘭的中堅力量恰恰就是騎兵,那麼,這場戰爭很有可能是雙方騎兵衝鋒中開始,到慘烈之後才進行步兵對決。
但是,尼德蘭人口少,士兵更少,雖然收攏了不少羅馬士兵,可是這些兵油子忠誠很值得懷疑,如果要是騎兵在作為督戰隊還沒有問題,一旦騎兵重創,那麼這些士兵是否能悍然迎戰?
再者,經過動員,尼德蘭也隻達到了一個軍團的兵力,五千人罷了,雖然是主場作戰,但是馬庫斯卻不想將戰火燒到城市,畢竟尼德蘭的三個城市實在太新,也太脆弱了,城牆經不起戰火。
羅馬的封賞部隊到來了,尼德蘭所有人走上街頭熱烈歡迎,灑下的花瓣鋪滿了路麵和溝渠,讓觀禮的蠻族首領們眼紅嫉妒,腹誹不已。
羅馬人果然很沙文,對待自己的種族和外族完全兩碼事,公民權和市民權說給就給,建國說建就建,把本地土著攆走了,就建了一塊海外飛地。
馬庫斯在神廟莊嚴地接受了來自羅馬皇帝的封賜,來自元老院的委任,接下了聖旨,金冊,印信。
馬庫斯嘴角彎彎,一臉得意的笑,雖然過幾天有更慘烈的戰爭,但是現在,最起碼現在,恩?馬庫斯腦子突然蹦出一個想法,也許,馬庫斯轉過頭咧嘴一笑。轉身狠沒有形象的拎起長袍的下擺,跑了!
現場所有人都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