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弓箭兵和投石兵先上前進行火力攻擊,稀稀拉拉的弓箭和投石從天而降,羅馬士兵隨著百夫長一聲哨香變隊為龜甲陣。
箭雨好像冰雹一樣,基本上對步兵沒有什麼效果。
蠻族步兵嚎叫著揮舞手中的武器,他們一片喧鬧,但是對麵結陣的尼德蘭士兵卻一片沉默,冷冷的看著這些喧嘩的敵人。
蠻族步兵猶如崩壩的洪水,遮天蔽日的衝下來,根本沒有留預備隊一說,蠻族曆來如此,後隊壓前隊,一浪一浪,直到崩潰羅馬的步兵陣線,然後湮滅他們。
蠻族將領對他們這套很有心得,數年來他們就是這麼一次次擊敗羅馬正規軍的圍剿的。
但是這次他們失算了,步兵在羅馬的陣線上蜿蜒曲折,從上麵看好像一條灰藍色的大蟒和一條黑色的大蟒在纏鬥。
蠻族雖然人多,但是沒想過包抄側翼和留預備隊,不是他們不想,一是步兵素質不夠,小股分流容易造成崩潰被敵人吃掉,還不如集中使用。
這些蠻族將領也是打仗打老了的人,一旦將羅馬方陣衝擊開來,那麼他們騎兵將突入陣中,徹底絞殺那些孤立無援的羅馬步兵。
但是今天情況有些不一樣,位於敵陣的左翼步兵方陣緊密結合,自己的衝擊毫無效果,當然,這也很正常,可是右翼步兵方陣再頂過第一次重逢之後開始了緩緩的反衝鋒。
蠻族步兵開始被擠壓得向後退,前隊和後隊相互踩踏,衝擊靠前的步兵往往被敵人從長盾中刺出的短劍刺中,這些羅馬兵刺殺技術極為簡潔,往往一個動作就足夠效果,絕不拖泥帶水。
一旦蠻族步兵發動人潮衝鋒,那麼第一隊步兵就會蹲下,利用身高矮小的優勢擺出一副傾斜的盾牌線,蠻族步兵往往打狠了,踩著盾牌就直接衝入敵人後方陣線,被盾牌擠住,同時被幾把短劍刺中身亡。
戰爭進行的極為快速,在雙方都不留預備隊的前提,蠻族很快右翼就出現了崩潰的方隊,這也怪蠻族自己,他們為了成規模使用兵力,往往一隊兵編成了一百二十人,而不是羅馬的八十人,這樣雖然人數多了,但是彼此的聯係也變得鬆散,一旦出現崩潰,很難再次組織起來。
右翼的騎兵開始發動攻擊,馬庫斯一直討厭騎兵對騎兵的戰鬥,他喜歡將機動力量運動起來,在運動中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騎兵開始運動到側翼,疾風暴雨般的攻擊敵人的步兵,尤其尼德蘭騎兵配備的是馬刀,對於這些連皮甲都沒有的輕步兵,簡直就是屠殺。
在輕步兵眼裏,這些騎兵就好像告訴穿越在羊群中的惡狼一樣,快速穿過,在一片血雨中帶走生命,自己都往往沒反應過來,就被馬刀劈中,借助馬力,往往會輕鬆被劈成兩截。
這一刻,騎兵驚人的威力展現,除了高速收割生命,再有就是對步兵的致命恐懼,猶如猛虎入羊群,越來越多的步兵開始自相踐踏,四散奔逃。
這是一種騎兵的嶄新使用方法,再也不是步兵的補充,再也不是騎兵對抗騎兵了。
再也不是騎兵在戰場上拎著長槍對衝,也不是騎兵追擊潰逃的步兵,而是全新的擔當進攻主力,衝擊這些毫無保護,連最基本結陣都不會的步兵。
步兵,可憐的步兵。
恐慌才是一個軍隊最致命的武器,接連不斷的崩潰,讓尼德蘭步兵方陣開始緩緩左旋,這就是步兵戰著名的左旋戰術。
蠻族的步兵開始被驅趕向右線,而右線因為部署全部是重裝老步兵,猶如浪潮中的礁石一樣紋絲不動。
馬庫斯輕蔑的看了一眼高坡上慌亂無措的蠻族領袖:“戰爭從來都是一門科學,一門藝術,這些野蠻人注定失敗,隻能淪為奴隸罷了。”
這是馬庫斯最新的決定,戰場隨時帶著奴隸販子,將蠻族的戰俘賣作奴隸,一方麵會極大鼓勵士兵戰鬥激情,一方麵也對蠻族人力是一種致命打擊。
但是,尼德蘭奴隸仍然非法,這些奴隸主要的販賣市場就是羅馬,這是一門可以讓尼德蘭短期獲得巨大暴利的買賣。
蠻族領袖沒有凶悍的衝過來,他們很清楚,在列陣嚴密的步兵方陣中他們討不到任何便宜,所以他們做了一件令人不齒的事情,那就是逃跑,扔下所有部屬,所有輜重,率領輕裝騎兵,全力撤退。
戰爭結束的異常快速,一天不到的時間,上萬的部隊被擊潰,三千多戰死,餘下的不是成為了俘虜就是被士兵用匕首隔斷喉嚨。
奴隸販子在軍營中穿梭,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交易聲,不時傳來爭吵和謾罵,但是也充滿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