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隻簡短地“嗯”了一聲。
浴室裏煙霧騰騰，這使得燈光昏暗不明。
L念起來：
“這是第二題——水草！”
高木涉注意地聽著。
L繼續念幽幽念道：“——有個男孩跟他女友去河邊散步。突然他的女友掉進河裏了，那個男孩就急忙跳到水裏去找，可沒找到他的女友，他傷心的離開了這裏。過了幾年後，他故地重遊，這時看到有個老人在釣魚，可那老人釣上來的魚身上沒有水草，他就問那老人為什麼魚身上沒有沾到一點水草，那老人說：這河從沒有長過水草。說到這時，那男孩突然跳到水裏自殺了。為什麼？”
高木涉陷入了沉思。
時間快到的時候，高木涉兩眼炯炯有光，似有了結果。
但這一回，高木涉盡管對這L恨得癢癢的，表麵上依然不露聲色，平靜道：“下一題。”
高木涉沒有回答答案。
L的目光不再寧靜、消沉，而是閃爍著跳躍的光彩，對高木涉滿意一笑。又說出了下一題。
這一題有點恐怖。
名為——縣太爺斷案。
酒仙範大，醉酒後常常稱自己殺過人。
這天，範大又多喝了酒。喝醉後對酒友說：＂昨天我把一個有錢的商人推到了深溝裏，得了很多錢。＂酒友信以為真，就把範大告到了官府。
這時正好有一婦人來告狀，說有人把她丈夫殺死扔到了深溝裏，丈夫外出做生意賺的錢也都被人搶了。縣令隨婦人去驗屍，屍體衣衫襤褸，沒有頭顱。於是縣令說：＂你一人孤苦伶仃的怎麼生活呢？一找到屍體的頭顱，定案之後，你就可以再嫁了。＂
第二天，與婦人同村的李三來報告說他找到了屍體的頭顱。
這時，縣令忽然指著婦人和李三說：＂你們兩個就是罪犯，還敢誣陷範大？＂
兩人不服，待縣令把證據擺出來之後，二人不得不承認勾結一起，謀害該婦人親夫的事實。
請問：縣令的證據是什麼？
...
高木涉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隻是這一次，完全冷靜了的他，則陷入了他的世界裏，左思右想，消除了雜念的情況下，思緒顯然快了許多。每逢興奮的時候，眼睛都瞪得很大。
當機立斷道：“屍體在深溝裏，怎麼能確信是自己的丈夫呢？必定是先知道丈夫死在這兒了。”
高木涉又急又快的敘述著這題的答案，L則默默倒數著，時間。
“而且衣服破爛，怎麼能有那麼多的錢呢？
頭顱在哪兒，李三為何如此熟悉？又這麼著急地來報呢？必定是想與婦人早日成親。”最後，高木涉近乎掐準了沒一秒鍾，在答案落尾後，時間也剛剛完畢。
L沒有立即回答，叼著香煙，凝視高木涉的臉。她眼裏微露笑意，淡淡道：
“絲毫不錯。”
話聲剛落，高木涉便大舒了一口氣，這次終於答對了，心裏才一塊石頭落了地，仿佛覺得剛才來的暴風雨終於過去了。高木涉滿麵紅光，雞凍萬分的想著。不過當L她嫋嫋亭亭地走過來。冷聲道：“下一題。”時。
高木涉立馬不敢吭聲了。集中全身精力，仔細聽著。
時間，就在L的問題和高木涉的答案。一問一答下，一點一滴地過去，緩緩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