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間十點。
新一輪的月亮出現,萬籟俱寂,清輝一派。
被親切的稱呼為打不開的生物室,那房間靜悄悄,黑黝黝,沒有一點可疑的聲影。
畫麵移轉。
校舍警衛室。
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目暮警部雙手抱胸在警衛室裏來回踱步。而佐藤美和子現正站在室內的另一頭,忙著安撫情緒有些焦躁的眾多嫌疑人。
吉永清毫不客氣的,脾氣氣衝衝道:“女警官,你究竟要我們呆在這裏什麼時候啊?我家人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對啊對啊!我還想回家好好洗個澡呢。”“我父母會擔心我的啦。”
除了學校住的秋本立花以外。其餘吉永清和尾田三郎,會澤榮澤和中川田代,勇成劍等人都在要求回家。整個房間鬧哄哄的像個菜市場一樣。
“這個...大家再等一等吧。很快就結束了。”佐藤美和子心裏被追問的都讓她急得跳腳,但麵上還是保持微笑,畢竟這是他們警方的錯,警方是無權扣留那麼多人這麼長時間的。
目暮警部見此,忍不住向那傳達消息的數美走去,低聲道:“數美同學,我的手下高木真的跟你說要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裏集合,等待他揭曉答案嗎?”
數美隻是坐在那兒,臉上緊繃著。目暮警部的問話她好像沒有聽到似地。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兩手交叉,規規矩矩地放在裙底下的膝上,頭向前微微傾斜就好像在祈禱似的。
目暮警部見她沒反應,又在她眼前伸手晃了晃。大了嗓音道:“喂,數美同學,高木他真的叫我們在這裏等嗎?還有工藤新一和他身邊的小蘭呢?”
“啊!”心的狂跳聲像在耳朵裏怦怦直響,塚本數美嚇了一大跳,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一把從椅子上蹦起來道:“呃。他是這麼說的,是吧...”。
塚本數美以稍顯驚慌失措的口氣說。
“時間就是差不多了。”她的口氣,越來越驚慌失措。
瞧著她結結巴巴語言混亂的表現,目暮警部起了懷疑。剛開口想要逼問時。那個數美眼睛掃了眼牆上的指針到達正正十點後,突然以指按唇。
這也就是叫他們噤聲。
目暮警部到咽喉的說話立時都咽了回去。
“啊!!!~”突然一聲尖銳兢懼的叫聲響起。
急快的跑動聲旋即從那邊劃空傳來。
也不過瞬間,一道纖麗身影已衝出警衛室,飛快奔至出去。
迎麵撞見小蘭倉惶的身形,她叫道:“不好了!是放學後的魔法師!”
天地間刹那仿佛一暗,這“放學後的魔法師”幾個字簡直就是邪惡的象征,死亡的代表。
無論是誰在這間學院突然聽到這幾個,隻怕都難免大吃一驚。
美和子看了眼後,腳下不停,繼續奔跑。
“沒事了,小蘭。”追上來的目暮警部告訴她,他的眼睛和藹地眯縫起來。手指揮動,招呼了一名年輕警官讓他保護在她身邊,然後跟著走廊聚集的警官們跑了出去。
大家跑到另一條走廊後。
神奇的見到琉璃子遇害的那一幕又再次重演了。那是生物室裏透出的燈光。
工藤同學被吊在生物室的房間裏,那個邪惡的魔術師——“放學後的魔術師”正在為其舉行“死亡儀式”。那情景,簡直是工藤新一所描述的琉璃子被殺那一夜翻版和克隆。
“工藤老弟!”“可惡!”目暮警部罵了句粗話道:“混蛋,你們都死啦,快去呀!”
罵完,目暮警部壓壓帽子,帶頭跑回了剛才離開不久的生物室。大群警官隨即湧上。
整條走廊是一片昏暗,警官們手持電筒將光束對著禁閉地大門照來。最先到場的美和子隻能看到一圈白光,白光後麵像墨一樣的漆黑。
不過這個可難不倒美和子。
暴力女警美和子深呼吸一口,把門猛地踢開,她感到一陣冷氣,迎麵撲來。
打亮電燈,裏麵什麼人也看不見。
“怎麼會呢?”“工藤新一會不會……”“和那次一樣……”人們正驚疑間,那個所謂魔法師就那麼施施然,大方出現在走廊一頭,向大家走近。
站在門口的目暮警部麵色一沉,斷喝道:“你是誰?站住!”手已經按到了槍把上,但那帶著麵具的人似乎沒聽到,一直走到離人們幾米遠的地方才站住。
被無視的目暮警部即喝道:“混蛋,準備。”
那些警官們,早已全部向著黑衣人,應聲齊一緊。
黑衣人一看這形勢,又走了幾步,看離大家沒幾米遠後,終於停下來。緩緩摘下了麵具。
走廊立時回複寂靜,這種寂靜更加令人心寒。
見到熟悉的麵孔,聞聲出來的佐藤美和子第一個驚訝道:“高木?……高木涉怎麼是你!”
高木涉掃視了她一眼,又看看目暮警部的麵色,仿佛已猜到目暮警部說話的意思,道:“眾位同僚!以及這次事件的涉案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