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的聲音,懶洋洋的態度,高木涉收好麵具說道:“這就是所謂‘放學後的魔術師’,我的這次克隆還不失水準吧。”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人頭攢簇,狹長的走廊上前堵後擁,聞訊而來,頓時一派蕭韶,響遏行雲。人群之中,吉永清與一幹疑犯竊竊私語道:“說的是,不過好像真相即將大白了!”“那麼凶手究竟是誰呢?太神秘了吧!”
“你真的破解了這個疑案了!”一接到消息,目暮警部混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燃燒。
高木涉微微頷首,沉默了會,待大家全部安靜下來以後,緩緩說道:“其實,死亡儀式並不是在生物室裏!”
眾人一驚,目暮警部狐疑,躊躊道:“這怎麼可能,難道凶手會偷天換地不成?”
“不不不。凶手隻是個狡猾的騙子罷了。所謂死亡儀式確實是在另一個房間裏進行的,他給我們的一切,隻是一個錯覺和幻影而已。我來給大家做個實驗吧。”高木涉說著從一角推來了一麵碩大的落地鏡子,擋住了生物室的門。跟著道:“凶犯偽造現場,引導我們錯誤推理的工具就是這麵鏡子。其實,我們看到的所謂‘密室’,隻不過是映在鏡中的影像。”
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高木涉的話語,促使警官們開動腦筋。
而其餘諸人想的沒那麼多,在高木涉的講解下隻覺得不可理喻,什麼鏡子啊,關密室什麼事。
目暮警部兩道濃眉緊蹙蹩,不住地捋著嘴上那撇黑胡子,聽他說完,不禁插話:“那為什麼他們當時發現不了這個圈套呢?”
第一目擊者塚本數美,小蘭兩人也點點頭,這一點她們也沒弄清楚,因為高木涉沒對她們徹底說明。剩下的秋本立花、吉永清和尾田三郎,會澤榮澤和中川田代、勇成劍幾人則默默注視。
“問的好。”高木涉打了個響指。微微一笑道:“這是因為凶犯處心積慮地利用了這得天獨厚的條件:一是有著這樣一個狹窄的走廊,可以隻用一麵鏡子便遮住整個過道;二是在夜間利用燭光照明,不太強的光線使人在驚駭之中無法分辨出實景與虛象。”
高木涉臉色淡然的揭出真凶的作案手法。
“看這位高木警官雖然年輕,本事卻真是不可小覷。”人群中,在場上上下下,人們紛紛暗暗喝采。又覺得太過不可思議,想不到凶手的作案手法這麼簡單又離奇,高木涉能在一天之內解開,實在太棒了。
在大家聽得津津有味,驚訝於凶手的作案手法和高木涉的聰明時。
高木涉嘴巴不停,依據自己的推斷,仍在慢條斯理地敘述:“由此可以推定出凶犯的具體作案步驟:他首先將琉璃子勒斃,之後,吊在另一個房間裏,一到‘約定’時間,便把這麵裝有輪子的鏡子推過來放好,然後打開另一間房裏的門,飛快地點上蠟燭,然後換好服裝及麵罩,一個‘死亡儀式’的場麵,便如魔法般在鏡中出現了。”
“當工藤新一和小蘭她們發現之後,拚命往前趕去。跑過三道看不見生物室的走廊,需要10多秒鍾,那名凶手就利用這個空檔推走了鏡子,關閉了鏡子斜對麵房間的門。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我們當中。當大家回去之後,他便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入被撞開的生物室,慢慢慢慢地布置凶殺現場。這就是‘放學後的魔術師’殺害琉璃子同學的全部過程。”高木涉說完,他停頓了一下,眾人等著他接下去。
高木涉氣勢磅礴的上揚,挺直腰板道:“講明白點。這是一起利用傳聞和神秘、恐怖因素作案的犯罪,顯然凶手是經過詳細謀劃的聰明人。而且能製造出這種影像效果的房子角度和這棟校舍主人關係,很明顯的......。”
一陣靜默。
“嗯嗯!原來如此!”目暮警部聽得明自,肚中計較,當場高呼高木道:“那高木老弟,你快說誰是凶手!”
事實上,當高木涉推理到尾聲的時候,記者與嫌犯人員包括警官們在內,大家齊齊將視線鎖定在生物老師勇成劍身上。因為,這一切,仍然還在指正,他勇成劍就是這起案件的最佳凶手!
地點、時機、沒有不在場證明!
誰知,出乎意料的,高木涉看也不看他,轉而大聲喊道:“凶手他就住在這裏,名字就叫——秋本立花!”
“哎?這是……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目暮警部瞪大了眼珠。
嗖嗖嗖!
眾人紛紛駭然的將目光搜尋,投向在隱身於眾人中間,一點也不拔尖的老實巴交的老警衛,若不是高木涉提起人們根本不會想起這個老頭子。
忽然傳來一聲冷笑。
高木涉在笑語聲中一偏身,目光閃電般射向西牆那邊,他亦自冷笑道:“秋本立花,該叫你魔法師呢,還是喪盡天良的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