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87 章(1 / 3)

後來他二人又發現,顧不迷即便看見他倆在一起也會當做沒看見。漸漸地,暗香依依也不再瞞著他與未默相見,未默也不躲著他與暗香依依私會了。

其實他們倆曾暗地裏一起揣摩過顧不迷為什麼這麼做,這實在不像他的性格。照常理,他應該橫眉立目地將未默扔出九幽教,至少也得扔出十裏之外才是他的行事作風。可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撒手不管放任自流了。若說他不在乎暗香依依,連唯恐天下不亂的未默都不信,所以這事就成了一個不解之迷。暗香依依有心去問,又怕萬一又惹得他不高興,他改變做法豈不是自討苦吃麼,所以幹脆悶著不問。

其實,顧不迷如此做法乃是因為未默的一段話,在暗香依依墜崖時,未默曾經滿臉是血的質問他:“你可曾讓她笑過開心過?你知道她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嗎?”那句話曾在暗香依依失蹤兩年的時間內,日日折磨著他。每當想起都讓他悔恨痛苦。如今她又重回自己身邊,從今往後,隻要是她想要的,隻要她開心快樂,他都可以忍讓退步。

謠言終究是謠言,顧不迷並未放在心上,若非未默又一次出現帶來了莫七落的消息,或許,顧不迷一輩子也不會在意這個謠言。

這兩年來,莫七落隱姓埋名成了一名懲奸除惡的遊俠,他遊曆四方,扶危濟困,不留姓名。而今,無論是江湖還是百姓都稱呼他為青衣仗劍客。還是四處溜達的未默無意中遇到了莫七落才知道他便是青衣仗劍客。

自從得知莫七落曾為她偷鑰匙,後來又家毀人亡,受有心人排擠流落江湖,暗香依依便一直掛記著他,很想知道他的近況。這次未默來說起莫七落,她心中稍有安慰,原本得知他過得平安也就罷了,豈料未默多嘴,竟然說莫七落也很想見她,而且此刻他人就在附近的集鎮上。暗香依依一下子就呆不住了。

當日因未默來訪,顧不迷有意避出了東殿,沒人知道他去哪裏。暗香依依等了一個上午也沒見他回來。未默嘮叨說再不走恐怕莫七落就走了,暗香依依一急便留了個紙條放在桌上,並告訴東殿守衛自己要出山一趟,方才與未默二人離去。

若是他們走君臨山脈倒也無礙,可暗香依依偏偏記得當初未默帶她從地下出君臨山脈的奇妙,一時興起,便又和未默從地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刨了出去。如此,除了東殿守衛再沒有人知道未默和暗香依依出了君臨山脈。而東殿守衛,一日通常三班輪換,待傍晚顧不迷回到東殿時,守衛已換過一撥。顧不迷回來之後,眼見東殿無人,以為暗香依依與未默去了其他地方尚未回來,也未追問,如此等到深夜,眼見還是無人,這才追問起暗香依依的下落,這一路問下來,心中頓生恐懼。

東殿守衛說左護法與未默出了總教,可君臨山脈守衛沒人見過暗香依依與未默出教。

守衛說左護法留了字條,可他進屋去看,桌上什麼都沒有。

顧不迷一怒之下險些當場誅殺了東殿守衛,鄭長老聞訊趕來阻止。他提醒顧不迷,未默曾經帶著暗香依依從地下出過九幽教,這次很可能也是,至於桌上為何沒有紙條,許是風大吹到了地上。

眾人合力在屋中翻找,終於在放衣服的箱子下麵找到了被風吹落的紙條。隻見暗香依依在其上寫到:與未默去附近村鎮尋一位故人,最多三日便回,勿念。

顧不迷再不遲疑,連夜帶人追出了君臨山脈。

由於顧不迷有所耽擱,他出山時,未默與暗香依依已到了君臨山下的小鎮上。

剛好是一大清早,二人吃了些東西,便開始尋找莫七落。未默也不敢肯定莫七落是否還在小鎮上逗留,不過倆人玩心本就重,再加上暗香依依又在九幽教呆了近四個月,此番出山倒像是出行旅遊一般,看什麼都歡喜。如此邊找邊玩,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直到日落西山,眼看天就要黑了,二人入住在鎮上的小客棧中。如今沒了顧不迷再住客棧,果然順利地要到了兩間上房。

第二天尚在夢中,門便被一人踢開,門閂碎裂的聲響頓時將暗香依依驚醒過來,剛翻身坐起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不迷。

他幽冷的目光讓她心生忌憚。

顧不迷擋在門口對身後眾人道:“退出去。”隨他而來的九幽教眾人瞬間離開了客棧,也將後麵跟上來提心吊膽觀望的客棧掌櫃和小二一並趕了下去。

未默這時在顧不迷身後探出一個頭來,向屋內問道:“依依,你還好吧?”

顧不迷回頭看向未默,未默起初還試圖挺直腰板與他對視,可沒一會兒功夫便倏地跳下樓去,在樓下抻直脖子喊道:“依依,有事再喊我!”言下之意自然是沒事就別喊了。

顧不迷收回了目光,看向屋中的暗香依依。

暗香依依此刻已整理好衣衫,問道:“你怎麼來了?”

“為何離開總教?”顧不迷關上了房門,不悅問道。

暗香依依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你生氣了嗎?”

見他不答,她微感窘迫,可仔細一想又察覺出到了他對自己的緊張和在乎,心底有了暖意,柔聲道:“其實我沒想瞞你,我來此是想見一位故人,可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沒有對你言明,其實……我來此是想見一見我的義兄,莫七落。”她索性全然告知,一來不想惹他生氣,二來本也不想瞞他。

聞言,他麵色稍緩。

她又道:“我昨天有等你的,隻是不知你去哪了,又怕大哥不會在此逗留太久,便急著出了總教,不過我給你留言了,你沒看到嗎?東殿的守衛沒說嗎?”

他點了點頭,沒有解釋當時的具體情形以及自己以為她又一次失蹤的心急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