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億忙起身迎駕。“祁王誤會了。聽聞琴卿公主昨晚偶感風寒,千億隻是過來探望一下。竟不知陛下和娘娘們也來……”這廝大概是想起剛才喂我吃糖的那一幕,話語間已現尷尬。
“無妨無妨。憶兒和花兒也多年未見,昨晚那麼多人在場,恐難敘舊。兒女情長,也正需要兩人空間。朕和雲妃也非外人,憶兒不必避諱。”
這位阿爸,乃真開明!改明兒我再去替你多找幾個女婿養養家,糊糊口,您應該也沒多大意見吧!
“今日正好秋高氣爽,陽光明媚,憶兒不如陪朕出去走走?花兒就暫且由雲妃來照顧吧。”老頭忽然誠摯得邀請楚千億。就見楚千億回頭若有所思得望了我一眼,這才欣然答應。
兩人同時離開了我的寢宮。
若我沒看錯,這個向來謙恭有禮的楚千億竟自始至終都未看雲妃一眼!
那邊一老一少剛離開,這邊昨天剛見到的大牛糞已迫不及待得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心疼得拉著我的手來回摩挲,“卿兒,你這又是何苦為之。上次母妃已被你嚇到,這次切莫再要嚇母妃了。母妃的這顆心都為你操碎了。”
大牛糞一直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含情脈脈得望著我,倒是讓我的脊背一陣發涼。
那個……我要說自己隻是因為泡男人感冒會不會更加嚇到你?
“母妃無須再替琴卿擔憂。琴卿心裏已想通了,不會再做傻事。母妃安心即可。”傻子才去做傻事呢。不過這位娘娘,話說你家傻子女兒到底為何要去自盡啊?長得又不賴,就在男人麵前跳支舞而已,她至於嗎她?
“卿兒,母妃這一生也算享盡了榮華富貴。你父王貴為天子,卻堅持隻納我一個側妃。這些年,你父王對我一直很好,母妃心中已無遺憾。唯有你,是我心中一直割舍不下的。”大牛糞溫柔得望著我,緩緩說道。
我說大牛糞啊,你那玉手能不能不要再摩挲了。再摩我的手都快成紅燒雞爪了。
不過聽這口音,敢情這位娘娘才是我生母?
“琴卿不日就要遠嫁,有憶兒哥哥照顧,母妃大可放心。倒是母妃自己千萬要保重。”
“楚千億他……”
“憶兒他生性純良,待人和善,自然會用心照顧你。不像有些人口是心非,表裏不一。”
不知何時,超大牛糞忽然出現在了門口,望著大牛糞的眼裏似乎暗含了隱隱的恨意。唉,為了男人,女人之間永遠有沒完沒了的戰爭。光兩個女人就已經水火不容,這要是一窩女人,還不鬥得兵荒馬亂?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這寢宮的門口是不是掛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隨人請進,不拒來者”?何以所有人都可以不敲門、不經過本人同意、隨意出入我的房間、侵占我私人領域?小心我控告你們侵犯隱私。算了,大不了下次把牌換成“狗和人免進,美男除外”。
“臣妾恭迎皇後娘娘。”還未等超大牛糞的身影靠近,大牛糞已主動迎了上去。隻是和昨天一樣,她看向超大牛糞的臉上始終帶了淡淡的驚悸。妾總歸是妾,比不上正妻。
繞過大牛糞,超大牛糞看都不看她一眼,隻徑直向我走來。
“琴兒,哀家聽宮人們說你昨晚感染了風寒,現今可還好?”不如大牛糞來得直接熱情,她隻是站在離我床鋪稍遠的距離,遠遠得望著我。
正糾結著該用什麼態度去相對,驀然想起昨天自己的態度和她的反應。如果剛才的大牛糞才是我生母,那她剛才那副德性算是在欺負我生母嗎?
頭疼!
“我累了,想睡覺了。請兩位母妃回宮吧。”管你們那麼多,要打破頭也盡早離開我的視線一邊打去吧。
不多看她們一眼,我直接鑽進被子裏,不再搭理。
“卿兒……”
“琴兒……”
隱隱聽到兩女人異口同聲發出的不同喚聲,我幽幽歎了一口氣,翻了一個身,開始自顧自得拚命回憶我在這裏見到的所有美男們。
美女,滾一邊待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