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單獨教授給我的忍術裏麵,現在我用的最多的就是影分/身術。這個忍術用途十分廣泛,而且在生活中也十分方便。比如我可以去上學,然後讓我的影分/身在家裏做家務,練習忍術什麼的。
影分/身練習忍術,我本身也可以獲取經驗並且取得進步。而且影分/身耗費的查克拉量很大,能很快讓我精疲力盡,並且於此同時,查克拉的增長速度比平時快,以及對查克拉的控製度也會變強。
父親說還有種多重影分/身術,可以根據心意變出許多個分/身,隻是我現在的查克拉還太少,不適合練習這個忍術。等將來合適的時候,他會把這個忍術教給我。
現在我的影分/身已經可以維持十二個小時了,在影分/身不大量用忍術消耗查克拉的情況下。也就是說她可以替我去上學,可以替我去練習不怎麼消耗查克拉的體術……影分/身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個忍術,就像有一個和我心靈相通的雙胞胎一樣,她甚至可以吃飯來補充體力……
總之,這天早上,在我知道了我愛羅的事情之後,我讓影分/身和勘九郎一起去學校了。而我戴好了太陽帽,決定根據我事先調查好的情報,去接我的小弟弟我愛羅,回家。
其實我對我愛羅的心情,也十分的矛盾。並不是因為他殺了母親和夜叉丸的原因。事實上,自從我知道了人柱力的底細之後,我能夠理解他的處境。我隻是怕,怕他對村子和所有人都心懷恨意,怕他像村子裏的那些叛忍一樣,早晚有一天會與村子為敵。
說我非常喜愛村子嗎?那也不盡然如此。村子使得父親犧牲了我愛羅,連帶著犧牲了母親和舅舅,村子排斥我愛羅,讓他陷於孤苦無依的境地。我很難說自己有多麼忠心於村子。
可是,村子裏畢竟有一些我喜歡的人,我不想看到那些人受傷或者死去。而且,村子是父親想守護的,我不想背叛或者傷害父親。
而我愛羅,他現在隻有四歲,卻已經殺了很多人。他是不是值得我去保護的人,他是不是對整個世界都心懷恨意——這些我都無從得知。可是他隻有四歲,他是我的小弟弟,在他長大成年之前,我應該保護他。
也許我會不喜歡他,但我會保護他,直到他成年,直到他選擇了自己的道路。
想要保護我愛羅,與不背叛父親,是否有些矛盾呢?
畢竟,父親是想要殺了他的。因為他對村子造成的傷害,比他能起到的作用大得多。
我小小的腦袋想不明白這些,也不知道如何化解其中的矛盾。但是這兩件事都是我要做的,不論能不能做到,我都會盡力去做。
因為其中牽涉到了我在這世上僅剩的兩個血親,我想我別無選擇。
我在秋千架上找到了我愛羅。一眼就認出了他。其實他長得和父親很像,頭發的顏色也一模一樣,而我,據說長得更像母親。
他的額頭上紋著血色的他的名字中的“愛字”,我聽說在他殺了我們的舅舅之後,他就把那個字紋在了額頭上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讓所有不認識他的人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他是誰?
不過我更覺得奇怪的是他如何做到在自己額頭上紋身的,那字在鏡子裏看應該是反的吧?我總覺得我愛羅不是那種會請別人幫忙把字寫在額頭上的小孩。反正這個小孩,我的小弟弟,是挺有個性的人。
他周圍方圓幾百米之內一個人都沒有,我想村子裏的小孩大概都被警告過不能靠近他。
我一步步的走近他,一邊心疼,一邊在走神……我的記憶力不好,有什麼重要的事都記在了記事板上,所以我實際上已經不記得他嬰兒時的模樣了。可是一看見他,我就不由自主的覺得喜歡他,想要照顧他,難道這就是血脈相連的天性?
他一直盯著我,從我遠遠的走近他開始,一直狠狠的盯著我。直到我走到距離他五米遠的時候,他的沙子動了,卷住了我的小腿和脖子。
血色的沙子,我想起了那個傳聞,據說我愛羅最早的血沙是母親的屍體化成的。它們保護著他。
我想傳聞可能是真的。母親對於人柱力的事是不情願的,她不願自己的孩子還未出世就注定了一生悲慘的命運。所以在去世前用忍術化作保護我愛羅的血沙,是很有可能的。
我伸手撫摸那些血沙,如果裏麵真有母親的血肉,真有母親的查克拉,它不會傷害我的。是嗎?
我抬頭看著他,對他伸出了手,“我愛羅,我是你的姐姐手鞠,來接你回家。”
他的眼睛沉沉的看著我,沒有答話,隻是腿上和脖子上的細沙收緊了。
“這是媽媽留給你的沙子,是嗎?”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都來騙我,隻不過是為了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