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沛柏周圍的禁衛屍體越堆越高,玉沛柏也由一開始的遊刃有餘變成了負隅頑抗。車輪戰術雖然是很老套的一招,但不可否認,它用對了永遠是很見效果的一招。
在腿上又中一刀之後,玉沛柏終於找到了能突圍衝出的時機,他立刻憋足了勁,躥高就逃。
太子帶人親自追了上去。
打得快要蹋掉的中坤宮終於安靜下來了,於是空氣中的血腥之味越加濃烈。
貓在某張桌下逃過刀光劍影的皇上不由嗆了兩聲,確定人去屋空後,他才敢掙紮爬出,太子踩他,夏火火也敢踩他!他還沒死呢!都給他等著!等他把傷養好之後,他一定……
一雙熟悉的腳出現在眼前,皇後?
皇上抬頭,皇後彎身,“皇上萬福!”
“你,你養的好兒子!皇後,你等著打入冷宮吧!”聲音弱如蚊蠅,但不妨礙他把怒氣強烈的傳達給皇後。
皇後溫吞地笑,“傳太醫!”
太醫幾乎是瞬間現身。
皇上頓時覺得身體也不那麼疼了,他驕傲地抬起手腕,還不快扶他起來?慢了就砍你們的狗頭!
哼,再有手段又如何?隻要他還是皇上,她們就得乖乖聽話!他可是血統最最尊貴的皇上!
皇後抬腳,然後一腳踩下皇上高舉的手腕,“太醫,皇上深中劇毒,恐時日無多,唯求太醫能讓皇上在剩下的日子裏平靜地走吧。”
太醫跪地,“娘娘說的是。”
皇上臉色大變,皇後這是做什麼?她敢!她怎麼敢!皇上握拳就擊向皇後的腿腕,可還沒夠到,就被安昔出腳也踩住了。
皇後低頭,又一福禮,“皇上情緒波動太大,不利於養傷,太醫,你幫幫皇上吧。”
“謹遵娘娘吩咐。”
一粒早就備好的藥丸不容皇上的反抗塞進嘴裏,皇上掙紮了兩下,睡過去了。
“來人,送皇上回乾清宮休息。”
皇後並且緊跟其後,中坤宮被毀,她有理由光明正大到乾清宮借住。
“兒臣恭送父皇母後。”華嬋帶人行禮,目送皇後等人遠去。
夏火火甩開蓮兒的手站好,“皇上曾寫了一半的傳位詔書,現在落在水念初的手裏了。水念初呢?你們剛才誰看到他出來了?”
華嬋又再次扶好她,“行了,那是男人們的事情,你我就不要多摻和了。走,你先到我宮中休息一下去。瞧瞧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
“那可是傳位詔書!我再腦子不好使也知道有它在,登基才更名正言順。可是華嬋你為什麼不著急?等等,難道你算準了這詔書就算現在落到水念初的手裏也出不了這皇宮?”夏火火變臉,“你們已經將水念初也算到了斬殺的目標群裏了,是不是?”
華嬋沒想掩飾,“水念初有皇室血統,這點毋庸置疑;他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也有爭位之心,那麼為了確保太子繼位的穩妥性,以及唯一性,他必須死!”
夏火火無法反駁,也沒有立場反駁。她能理解這個時代對於斬草必除根的決絕,隻是接受有障礙。
水念初對她的感情她可以裝作不知,但他對她的付出她想裝看不見也不行。幾次組團對外,幾次生死關頭,包括剛才,她現在才想明白水念初搶走她的詔書是為了引開對她下死手的玉沛柏。她的心又不是鐵做的,她當然不希望鬧到最後你死我活的地步。
還有一個櫻子呢,塚衛的人動了心思不容易,天貓桃寶都成雙成對,她如何忍心讓幾次死裏逃生的櫻子最後還是孤單一人?
“華嬋,我會幫你把傳位詔書拿回來,你留水念初一命給櫻子好不好?”
“這不是我能答應的事情。”華嬋推開夏火火拉著的手,“而且,已經晚了!”
夏火火神經一凜,“東方亦!”
宮內這麼大動靜,他怎麼可能不得了消息。但他卻一直沒出現,那麼一定是另有計劃。
……
慈寧宮。
“詔書給我!”櫻子對著水念初伸手。
水念初虛弱地靠坐在床頭,眼睛半閉,“我有皇室血統,隻要詔書上寫上我的名字,我就有把握掃除太子一派然後一登大寶。到時,我可以封你做貴妃。”
櫻子一愣,隨即嗤笑道,“你不認為這時候以皇後之位誘惑更有說服力嗎?”
“皇後另有人選。”
“郡主?”櫻子嗤笑更大,這次卻為自己。
愛情這東西果然是誰付出越多誰輸得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