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堯跟顧雅然就那樣大眼瞪小眼。
顧雅然是很想留下來陪他,但是想到了上次的百合事件又咽不下那口氣,更何況可是他自己說的,有了恐懼的東西就要克夫,她這樣做也隻是在實踐他的觀點吧?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別扭可鬧?
“不聽話我就搬出去!”顧雅然開始威脅了。
“你敢搬出去我就敢天天去纏著你!”安堯開始無賴了。
薛之霖被他們吵的一個頭兩個大,然後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抓住了安堯的胳膊就將他往外麵拖,“顧小姐,給我一分鍾。”
顧雅然眨了眨眼睛,沒有拒絕。
“親,你們饒了我好不好?我好不容易的假期。”
薛之霖將安堯拖到了外麵就立刻可憐兮兮的求饒起來,“嗚嗚嗚,你說不就是做個檢查嗎?隻有我一個人在,你到底在怕什麼啊。”
“我在怕什麼你知道的,之霖。”
安堯歎了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指都在略略發抖著,他是真的怕了,所以才不敢進去,當麵對那些冰冷的儀器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就要停止跳動了一般。
“我跟你說啊……”薛之霖湊到了他的耳邊,密語了一番,然後安堯決絕的表情就變成了猶豫,再然後就變成了意動。
“可是顧兒那邊……”
“安啦,你從機器上下來是什麼模樣我還不清楚嗎?放心吧,絕對會有實質性的進展的,你家的小白兔是吃軟不吃硬的。”薛之霖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堯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那好吧。”
薛之霖暗自鬆了一口氣,終於搞定了。
安堯主要是身體內部的問題,頭顱、腹部、****已經咽喉,一個小小的房間中,機械都一應俱全,這也算是一種特殊的福利吧。
安堯躺在上麵的時候,麵色慘白,汗珠更是不受控製的從臉上冒了出來,喉結上下滾動著,他的雙手也緊緊握起,就跟上刑場一樣。
正因為清楚他的恐懼,所以薛之霖每次的動作都十分快,兩分鍾的時間就結束了一切。
安堯坐在了地上,垂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淚珠從臉頰上滾落,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顧雅然從外麵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這副模樣,像是將自己封閉了起來,不見任何人,也不跟任何人說話。
“安,安先生。”
她快步走了過去,心中滿是後悔與愧疚。“薛先生……”茫然的看著那個一臉無奈的男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就是這副德行,慢慢就好了。”薛之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先出去了,你安慰他吧。”他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安堯恐懼是因為他害怕自己再也出不來,再也見不到你了,因為有一次檢查的時候出了意外,他差點死掉。”
顧雅然聽著這句哈,心髒好像被一柄重錘敲了一下,淚水從眼眶中滾落而出,她……到底做了什麼?
尚還帶著溫度的淚水落在了手背上,安堯的身體微微一顫,他茫然的抬頭,灰敗的雙眸落入了顧雅然的瞳孔之中。
“安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
“顧,顧兒?”安堯灰敗的眸子裏漸漸的恢複了神采,他抬起了手,輕輕的觸摸著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