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顧雅然點頭,選定了一曲,“折翼後的黑暗。”
餘澤言的手指在輪椅的扶手上敲了幾下,“清唱可以嗎?”
“好。”顧雅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將歌曲在腦子裏過了三遍用來熟悉那歌詞與旋律,然後便開口唱了起來。
安堯不是懂這種東西的人,他也隻是聽著顧雅然的聲音和好,帶笑的麵容上帶著一抹淡淡的驕傲,開啟了手機的錄音功能,將她唱的高潮部分錄了下來,然後就將手機收起來,坐在了旁邊開始給顧雅然提前造勢。
在安堯的心中,從來都沒有想過餘澤言會拒絕顧雅然這種事情,興致勃勃的玩兒著手機,看著群裏的那些人開始哀嚎安總不厚道,他笑嗬嗬的退了出去,當然,在退出去之前,他將兩個人的結婚證的照片很好心的發了上去。
不理會群裏的女狼驚嚎,他抬眸看著餘澤言,這個人跟當初自己認識他的時候變了很多,至少,臉上的那種笑容像是經曆了半生的沉浮。
顧雅然抿唇,雖然感覺自己唱的很好,但是麵對餘澤言的事情還是感覺到了些許的忐忑,等了大概三分鍾,也不見人說話,她咬了一下下唇,“餘先生,那個……”
“通知白濤,我想見她一麵。”餘澤言打斷了她的話,“你們請回吧,如果有什麼事,我會通知安堯的。”
顧雅然的眸光微微一暗,“多謝餘先生,打擾了。”她朝前邁了一步,將文件夾放在了桌子上,“多多保重,告辭。”
餘澤言抬頭看了她幾秒鍾,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明明我都比安堯優秀多了,老天還真是不公平啊,居然讓那個無情的冰塊遇到了你這樣的人,上天不公啊。”
“滾。”安堯笑罵了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東西朝著他扔了過去,“我媳婦兒懷孕了,有話你直說不就好了,現在我等著,快說。”
“哇塞,琥珀啊。”餘澤言將盒子打開,雙眼一亮,“真漂亮,你真舍得。”他將東西從裏麵取了出來,淚滴形狀的琥珀中間,一片枯黃的樹葉文理清楚,十分漂亮。
“你是不是早就找到了,然後專門等到了今天才給我?”興奮過後就是濃濃的抱怨與不滿。
“前些日子朋友剛剛給我的,本來我是想讓別人給你送過來的,恰好今天要過來,就順便帶過來了。說人話,我媳婦兒太簡單,聽不懂。”
顧雅然聞言翻了一個白眼兒,你直接說我太蠢不就好了?你才簡單,你全家都簡單。
“唱的很好,雖然有些不足,但隻要你能認真的對待,肯定會比我還要優秀。”餘澤言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讓白濤過來,就是要忙你單曲的事情,我餘澤言的東西,不出則以,一出,我就要讓它做到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