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湖心小居地處偏僻,艾佳人趕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
幽暗的天空連著如墨的湖麵反襯二樓的燈光更加耀眼,瞥了一眼被燈光反射而顯得波光粼粼的湖麵,艾佳人的內心也跟著搖曳起來,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她知道決不能讓嚴寒等太久,但在路上實在是耽擱了不少時間。
被傭人指引到嚴寒所在的房間,一路上艾佳人都在想,要找個什麼樣的借口來搪塞嚴寒自己這麼久才到的原因,畢竟求人還讓人等是不對的,更何況這個人是嚴寒。
推開那道在她心裏如千斤擔一般沉重的房門,艾佳人看到嚴寒正倚在床頭專心致誌的看一份文件。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有至少三顆口子沒有係上,若隱若現的露出……,他的手指很纖長…艾佳人在心裏想著這些臉不由得紅了起來,此時的嚴寒在她看來真是好看。
“我……”我來了,三個字還沒說完,嚴寒就厲聲嗬斥她:“誰讓你進來了?你起碼的家教都不存在了嗎?”
艾佳人被嚴寒突如其來的嗬斥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手握成拳狀,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她已經失去求人的先機了。
嚴寒抬頭看著艾佳人衣服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就感到別扭。一個多小時,他整整等了她一個多小時,這期間她去幹什麼?
看著她滿頭大汗,嚴寒問:“為什麼這麼晚?”
借口艾佳人並沒有想好,她實在不想跟嚴寒說自己有多窮,因為要省著花錢,所以在倒地鐵、倒公交車占用了很多時間。
也知道蹩腳的理由最好不要說,嚴寒很聰明,可能剛說出口就會被識破。
艾佳人沒有立刻回答,嚴寒早就失去聽答案的耐性,對艾佳人說:“把衣服脫了。”
“啊?”
還在想借口的艾佳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嚴寒的話。
臉色越發深沉的嚴寒,一字一句的重複起剛才的話:“把、衣、服、脫、了!”頓了頓,接著說道:“難道你還有什麼資本能讓你去嚴氏上班?”
是,她沒有。她隻是沒反應過來這話罷了,她記得非常清楚,第一次來這裏,求嚴寒救自家公司的那天晚上之後,嚴寒明明說自己讓他惡心,那又為什麼要脫衣服?
奧,對了。她確實是犯了一個錯誤。
想起冬兒的話,艾佳人覺得嚴寒那樣說自己,是因為她那晚沒有做到,冬兒跟她說的“不喜歡磨磨唧唧的女人、不喜歡哭的女人,總之是溫順就好!”
那晚,因為第一次,因為太過疼痛,她抓傷了嚴寒的後背,還發出痛苦的聲音。
原來這些才是他討厭自己的…原因,或許忍一忍公司那時候會有救的。
看著在原地一直發呆的艾佳人,嚴寒徹底不耐煩了,跳下床去,走到艾佳人麵前,一把將她扔到了床。
竟然是…硬板做的床,艾佳人被摔慘了,大半身子有痛楚,但她把這些痛咽到了肚子裏。
這時,嚴寒附到她的身上,雙手支撐著床,眼睛死死的看著她,猩紅的眸色,活脫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怕,是自然。
但決不能表現出來!